他的话如一枚石子，轻轻投入她的心湖，泛开的涟漪，久久不散。

柏笙回避着他专注的眼神，被陆南川强行掐着她的下颚，一字一顿道：“看着我，回答我的话！”

起初的玩笑成分，渐渐被认真侵占，周围的气息愈发安静，连洗手间外的欢笑声，也被扯远了。

仿佛在这个空间，只剩下两个人的存在。

“砰砰——砰砰——”

清晰可听的心跳声，两人心跳的频率接近一致，快速而强烈。

柏笙被迫看着他的眸，深邃两汪黑不见底的潭水，危险而迷人，一旦陷进去，恐怕就难以逃脱。

她轻轻舔了下干涸的唇瓣，冷静回答：“我拒绝。”

紧绷的空气瓦解，在这一刻流动了，远去的欢笑声似乎又接近了，柏笙清晰捕抓到他眼底一瞬间的失落。

从第一次相遇到今，已有好几个月，他的步步侵占，强行植入她的生活，整个过程自己处于被动状态。

但她很清楚明白一点，在自己还没确定心思前，是不能接受他的。

爱情，谁都玩不起！

陆南川眸色暗沉，长指轻轻摩挲着她的唇瓣，声音低哑，“你知道外面有多少女人想和我在一起，但你却一而再地拒绝，丫头，你就这么狠心？”

柏笙认真而肯定地回答：“我的做法，是对自己负责，更是对你负责。”

她不会轻易交心，也不会随便把自己托付一个人，何况她的身份之特殊，他和她之间，横着很多很多干扰因素。

气氛渐变得严肃，陆南川经过久久地思量，最终，所有的气息转化为一声轻叹，化解了两人的僵局。

他摸摸她的脑袋，磁迷的嗓音透着无奈，“我能拿你怎么办？”

柏笙知道他让步了，心里松了口气，遇到转为轻松，“何况我只是个高中生，陆先生，以你的身价、位置，假如被人知道你的女朋友是高中生，会怎么看你？”

她的话，令他想起“老夫少妻”这个词，心里衍生不满，“所以，你是嫌我老？”

“老”这个字，仿佛在他们俩之间经常出现。

柏笙忍不住笑了，很认真说道：“不是，是我不确定自己的心。”

自己对他的感觉如何？

她没有深入思考过，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她好久没有停下脚步，整理自己的思绪。

“我等你。”陆南川把她搂入怀，大手轻抚着她的发，“反正等了那么久，也不差这点时间！”

很久吗？

柏笙不解，他们前后加起来，认识的时间还不足半年。

奇怪！

沟通是促进关系的最好方式，陆南川明白她的内心想法，心情莫名变得愉悦起来。

虽然被她拒绝，但这是因为她还没肯定自己的心思，而不是不喜欢自己。

只要还有一分机会，他也会牢牢把握。

两人一前一后从洗手间走出来，沿经拐角前，陆南川重新把她拉进怀里。

柏笙害怕地看了眼四周，小声说道：“快放开！”

这儿不是独立空间，随时都有人走过来。

陆南川严肃脸，冷声警告，“不要再和小奶狗那么热乎，一会儿那只小奶狗还像狗尾巴草粘在你身边，我就把他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