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兰不解地问道：“为什么？飞讯集团虽然在很多县城没有地皮，但县城的地皮不贵啊。”

姜新圩说道：“县城开超市的产出投入比太低，不合算。”

事实上，他知道，随着今后网上购物兴起，超市的黄金时代就会结束，很多实体店会逐步消失。每一个县城在外围建一个仓储中心可以，将来可以用来作为快递的转运中心，但若每一个县城开几家超市，实在是浪费。

冷兰说道：“开总比没有开好吧？我们现在只是做规划，又没有马上实施，不会给公司投资造成资金上的压力。”

姜新圩说道：“先把所有省会城市，地级以上城市开起来再说。而且每个省城的超市最好不超过四家，每个地级市从超市不超过两家。”

……

看着他们开完会议，也看着冷兰与廖雪梅等人完成了主要工作的交接，姜新圩就陪他们一起吃了晚饭。

之后，他前往双州动力机械厂。

当他到达的时候，张焕带着工厂的高管在厂门口排着整齐的队伍迎接。

让姜新圩更加意外的是，在欢迎的人群中居然有两名现役军官，而且他们的军衔还不低，一个是上校，一个是中校。

与大家握完手，张焕将双方做了介绍并前往试车车间的路上，张焕低声告诉他：之所以摆出这个阵势，完全是因为有了军官，是做给军官看的，以显示他们工厂的精神面貌。

既然都已经是这样了，姜新圩也没有说什么，而是询问试车的准备情况，询问军官来这里的目的，是不是他们相中了这款坦克用发动机。

张焕点了点头，说道：“这事与我们寻找设备有关。你知道，East-JM投资公司在前苏联购买的设备都被有关部门接管了。我找人去寻找那些设备的时候，有些人就注意了我们。坦克的发动机这么大，内行人一看就明白。只是我不知道他们怎么就知道我们今天试车。”

姜新圩笑了笑，说道：“知道了就知道了，想瞒是瞒不住的。再说，我们还想将军方发展为客户呢。这种发动机不卖给军方，也没有人买，国家估计也不会容许我们随意出口。”

张焕为难地说道：“是啊。我现在担心的就是这个。如果有关部门不容许我们出口，我们辛辛苦苦研发出来，那不白白浪费钱吗？”

姜新圩笑道：“卖给军方一样能赚钱，只是钱赚得少一点而已，有什么担心的？”

张焕一听，笑道：“你老板这么说我就放心了，我就担心你埋怨我们做这种市场效益不好的产品。”

姜新圩玩味地看着他，问道：“你这话有点言不由衷吧？如果我说你们现在停止研发，将来禁止定型，你们会真的停下来？”

张焕不好意思地笑了，说道：“知我者姜董也。……，人都有这么一点点军人情结，很希望自己国家的军队能所向无敌，能有超出敌人更好的装备。”

当姜新圩随着张焕走进走进试车车间的时候，他一眼就看到了那台已经装好在试车台上的发动机。这发动机看起来很大，身上还批着红绸缎扎制的大彩球呢。

看到它，姜新圩莫名就兴奋起来。

周围那些为试车做准备的工人虽然一个个很疲倦，但他们没有一个人去旁边休息一下，都与周围的人高兴地打量着发动机，欢快地与身边的人聊着天，一个个精神亢奋、神采奕奕。

姜新圩是发动机外行，他基本看不出什么名堂，只是随着张焕的介绍查看着，提不出什么有见地的问题。而那两名军官显然是资深专家，不时朝身边的专家询问着什么，了解发动机的性能。

一些专家正在检查试车台上那些安装好的传感器，检查传感器与试车监控室的数据收集器的连接起来。

因为准备充分，专家们只用了几分钟就检查完毕，各自在试车检查的表格上填写自己的名字。很快，准备试车的警铃响起，整个试车车间响起了急促的警铃声，无关的人员开始撤离现场。

等参与试车的技术人员进入由防弹玻璃保护的监控室后，第二遍警铃很快响起，监控室的钢板门被关闭，几盏聚光灯照射在那台崭新的1800马力涡轮增压中冷柴油发动机上。

围着发动机的人群中除了两名军官，我国的技术专家，还有前苏联、意大利的专家，姜新圩认识里面的王崭、卡洛肖夫、马里奥。

张焕笑着看了姜新圩一眼，说道：“老板，麻烦你下令吧。”

姜新圩没有矫情，笑着点了一下头，对两个军方代表笑了一下，然后对着操控台的技术人员中气十足地喊道：“开始试车！”

现场试车的指挥重复着姜新圩的命令：“开始试车！”

两名试车员早就做好了一切准备，一直端坐在试车控制台前面。

听到命令，其中一名年轻女试车员脸色通红，伸出小手，大拇指按在红色按钮上，微微激动的按下。

随即，一种微微的，几乎听不到的沙沙声响起，启动电机开始运转。

随即，整台发动机在启动电机的带动下开始运转，并慢慢加速，随着发动机排气口喷出一股淡淡的烟雾，整个发动机一下运转起来。

很快，发动机达到了怠速状态，持续运转几分钟后，电脑屏幕上显示的数据都很正常，一片绿色，显示发动机状况良好。

到了规定的汇报时间，一名负责监控发动机试车状态的男试车员大声喊道：“试车启动正常！”

负责现场试车的发动机专家王崭大声命令道：“马上报告基本数据！”

很快，一女一男交叉大声报告相关数据：

“转速正常！”

“油料消耗正常！”

“噪声正常！”

“废气排放正常！”

“温升正常！”

他们一道道洪亮的声音传遍整个试车监控控制室。

姜新圩、张焕、王崭、马里奥等人脸上露出一丝喜色。

提议进行这个项目的前苏联发动机专家卡洛肖夫更是激动地抱住张焕，高兴地说道：“张总，我们成功了！我们的技术与你们的技术，与意大利的技术实现了完美结合！”

在旁边看着的姜新圩也高兴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