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刚知道自己已经算是绕到鬼魂后面，开始小心向前行走，很多地方都有死角，声波探测不到，付刚还要转换位置，把所有地方都探到才前行。

“喂，你怎么不走了？”

“我为什么要走，躺在这里多舒服。”

“水手长不是让我们去杀了通缉的小子吗？”

“为什么要杀他？杀完他，我们又被关进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来。”

“有道理啊，那我也歇会。”

前面两只鬼魂在聊天，看来鬼魂也不是一无是处，都有自己的思想。

付刚走近了，用声波不断扫描这两个鬼魂，发现他们加在一起比他杀的第一个还要弱，这可是实验的好机会。

付刚不知道灵魂被攻击会怎样，汤姆作为规则恶魔，灵魂也没被攻击过，他当然会找两个比较弱的鬼魂试试是什么滋味。

这总比一会真与厉害的鬼魂争斗，灵魂被攻击到，自己没有准备，那可是致命的危险。

最主要，付刚相信自己能吸收这两个鬼魂。

“二位歇着呢？”付刚一副牲畜无害的样子走了出来。

“谁，是谁，我看见你了，你快出来。”一个鬼魂紧张地说道。

“傻蛋，他就在我们后面，你向前看干嘛？”还躺在地上休息的那个鬼魂鄙视道。

“哦，哦，原来在这里，你快出......，呜呜，我好害怕啊。”鬼魂转过身看见付刚，还没说完话又害怕了起来。

“我们做个游戏怎么样？”付刚微笑着问道。

“我可不是迷藏那个傻蛋，你想做什么游戏说来听听。”躺着的鬼魂说道。

“我们玩一个相互吞噬怎么样，我吞噬你们，你们也同时吞噬我，看看谁能把谁给吞噬掉。”

“嘶，”躺在地上的鬼魂听到这个问题，不由得吸了下嘴边的口水。“好啊，你不能耍赖。”

“谁耍赖谁是小狗。”

“小狗是什么东西？”

付刚才想起来这个世界并没有狗，“丫头？这个名字怎么这么熟悉，好像是条狗的名字。”付刚脑海里突然冒出一个问题。

“喂，你听见了没有。”躺在地上的鬼魂问道。

“哦，没问题，有点走神。”

付刚拿出裁决对着两个鬼魂就捅了过去，两个鬼魂也开始攻击他的灵魂。

“哇，我好久没吃过这么鲜美的灵魂了。”胆小的鬼魂甚是幸福。

“你的意思你吃过？”躺着的鬼魂问道。

“没有啊。”

“那你为什么说好久？”

“我说了吗？”

“你说过啊。”

“我不记得了。”

两只鬼魂还在对话，付刚却疼痛难忍，差点把裁决仍在地上。还好，无论付刚还是汤姆忍耐力都比较强，付刚强忍着疼痛，身体还是不自觉地扭动着，手臂坚定地握住裁决。

当裁决吸收对方的灵魂补充进来，他灵魂的疼痛才减弱了一些，可那种抓心挠肝的感觉不会变。

不知道大家有没有这种感觉，身体每处都在疼痛，可又不是皮肤上，也不在肉体与骨骼上，但你就是痛彻心扉。

付刚偶尔会咬一下舌头，试试能不能缓解疼痛，但对于这种非肉体的疼痛效果并不明显，只是让他注意力更集中一些。

对方鬼魂撕咬他的灵魂速度比较慢，付刚的裁决吸收对方的灵魂虽然是一股一股的，但速度比较快，总体来说是他占了便宜，可这种灵魂的疼痛让他难以忍受。

前面说过很多次面对现实，难以忍受，也需要忍受，这就是面对现实。

痛多了，会产生抵抗作用，这也是为了更高级的鬼魂做准备。

我做好我以为的准备，有人说这叫未雨绸缪，但我觉得这只是经历的一部分。

付刚开始想办法抵抗，精神胜利法必不可少，可惜疼痛让精神根本无法集中，就别说使用精神胜利法了。

转移事物的关注度，可你的灵魂一直在痛，这是本质上的疼痛，根本无法转移。

那就直面灵魂的疼痛，付刚分出一部分意识，进入意识空间，灵魂的所在地。

他看着对方的鬼魂撕咬自己的灵魂，而自己通过裁决吸收对方的灵魂，补足自己被撕咬下的灵魂。

“喂，汤姆，别看着，对方撕咬的时候，你可以击打对方，让它们少撕咬一些灵魂。”付刚说道。

“哦，我还以为你很嗨皮呢，不用我来帮忙。”汤姆说道。

“你这么说你的心不会痛吗，你的灵魂不会痛吗？你的灵魂就是我的灵魂，我都痛成这B样了，你还大言不惭地说我嗨皮，我也是醉了。”付刚还嘴道。

“我不会痛啊，还觉得很好玩。你没发现这样的交换会让灵魂更纯净吗？”汤姆反问。

“哦，真痛。我只有痛觉，没觉得灵魂会纯净，你的意思我放慢吸收速度，就这么交换下去，想想我就痛得要死。”

“随便你，我只是旁观者，你有这身体的主导权，你自己决定。”

“为了灵魂更纯净些，我忍了。哎呦，叫我怎么能不难过，你劝我灭了心中的火，我痛......”付刚在自己的意识空间哀嚎起歌来。

“汤姆，需要多少年才能交换完灵魂？”

“按照现在的速度，需要100多年。”

“100多年，这不是扯呢吗？我要在这个幽灵船上呆100多年，还要等着其它鬼魂的袭击？”

“灵魂交换速度非常慢，按你知识储备，速度越慢，时间流速越快。这里一百年，对于外界来说也就几秒。”

“你不早说，吓得我的小心肝扑通噗通跳，那岂不是说我能做很多事情？”付刚问道。

“基本很多事情你都做不了，尤其是关于现实游戏的。”

“那我可以研究通古斯文吧，正好有这个时间。”

“可以，我也在研究，这个文字很奇特，有莫大的威能，可我在罪恶之地从来没听说这种文字。”

“我们没见过的多了，这很正常。罪恶之地又不是巫师场景，这种文字不见得会在罪恶之地发挥功效。”付刚说道。

其实付刚与汤姆并不知道，这种每个场景独一无二的文字，在哪个场景都能发挥功效，前提是这个场景没有会使用这种文字的人。如果有这种人存在，在规则的安排下，两者只能活下来一个。

汤姆一旦恢复了理智，就好像一个真正的科研工作者，他喜欢专研问题，要不然也不能成为法师之祖。

法师中也有类似的职业，律令术就是一种沟通规则的魔法，但魔法只是借用规则，这种文字却就是规则本身。通古斯文并不是单独的规则，而是一种规则的混杂，文字的组合代表规则的组合。

混杂的规则不一定比单独的规则弱，但想走上更高层次必须掌握单独的规则，混着的规则就是一锅大杂烩。

付刚一边忍受着灵魂上的疼痛，一边在意识空间与汤姆研究通古斯文。

70年过去了，他们还没研究完，可见通古斯文多么复杂，付刚也因此掌握了不少文字组合。

“该交阿卡丽。”汤姆念了一句通古斯文。

“轰”，在意识空间发生了爆炸，付刚与汤姆作为意识空间的二维生物并没有受到太大的波及。现在意识空间都是由付刚认知的面组成的，他的意识进入这里，也是一个二维意识形态。汤姆一直在付刚的意识空间，他随着付刚意识空间的改变而改变，只是形态的改变，认知并没有发生改变。

“哈哈，这个通古斯文很有意思，有些组合在一起并不能发生反应，但念出它们，却有意想不到的效果。”汤姆笑着说道，他好像见到付刚之后就没有笑过，付刚则躺在虚幻的床上打坐。

“我说过你这样是没有效果的，打坐训练不能在现实中增加本体的巫能，如果真这样，那不变成漏洞了吗？”汤姆对付刚说道。

“我只是养成了习惯，有没有效果无所谓，习惯了就必须去做。”付刚睁开眼睛。

“看我发现了什么，我们组合过这两个字，没有效果吧。你看，”汤姆把两个字放在一起，“啦，问。”他念出两个的发音，这两个字相互勾动，产生了一阵飓风向四周飘散。

“对了，我开始的判断，通古斯文与我的巫能多少有关，后来发现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它有自己的威力。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付刚问道。

“我觉得通古斯文有着固定的基础威力值，但你的巫能超过一定水平才能影响它，现在它只释放了基础威力而已。”汤姆想了想，毕竟这类事物他研究还比较透彻。

“那通古斯文的基础威力相当于几级巫师？”

“这个不好说，巫师学员与魔法学员的对比来看，巫师学员更强一些，我们先按巫师比魔法师更强一些，以通古斯文在意识空间的释放程度，可能相当于三级魔法师，就是不知道与三级巫师比较起来会怎样。”汤姆大致对通古斯文有个预估。

“呵呵，如果是三级巫师就好玩了。”付刚阴笑起来。

“发音的通古斯文组合比普通组合威力还要大一些，应该能达到三级巫师的标准。”汤姆也不确定，他没见过三级巫师，只能依靠自己的判断来想象。

“那我研究普通通古斯文的组合，你研究发音通古斯文组合，这不还有3、40年吗。”付刚说道。

意识空间又出现了沉默，不是非要说话，两人好像都没有兴趣出声，意识空间内只剩下偶尔的爆炸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