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绫忻跟着解释道：“关于这个，灵境集团准备对外解释说，我们的逻辑演算系统非常强大，能预判到玩家的行为，所以做出了预言。”

颜杰眯起眼睛问：“准确地预判未来，预判我的每一个选择，每一个细微的动作，甚至是连观众对我的影响都预判进去了。就算灵境集团的量子计算机非常厉害，但你觉得大众会相信吗？”

王绫忻保持着自己的笑容，“他们不会相信。所以我刚刚跟公司提了一个建议，让他们请水军发布一个谣言。就说，这实际上是你配合我们灵境集团演的一场戏，只是为了炒作，提高热度。”

“你们有必要隐瞒真相吗？还有，如果我站出来澄清呢？”

“那如果，我们偷偷地把你那几千万的欠条泄漏出去，让他们知道你现在受制于灵境集团，而且你很需要钱，很需要热度。那么，你觉得公众会怎么想？”

颜杰陷入了沉思。

谣言只要看起来够真，往往能掩盖事实！特别是现在信息爆炸的时代，阴谋论是所有人的思维习惯。

相比于相信几乎不可能的时间穿梭，或者是，计算机实现了精准预言。公众更倾向于相信这只是一场戏，因为这样才是他们所能接受的“现实”，无论真假。

颜杰讽刺道：“如果我强行解释这不是演戏，观众都不会信我吧？相反的，他们还会对我非常反感，导致我大量掉粉。因此，我只能哑巴吃黄连。真想不到你是如此卑鄙的人，我真看错你了。”

“不，你没看错我。你不是从一开始就觉得我为人很阴险吗？”王绫忻微笑地，说出这种能气死人的话。

颜杰有些抓狂，“我在游戏的时候，你是不是能窥探到我的思想？”

王绫忻回道：“我说不能，你会信吗？”

斗不过，斗不过！

颜杰拿起牛奶猛喝一口，给自己消消气。

“这次让你过来，我除了告诉你这些秘密之外，也是给你一个预告，让你有心理准备。到时候观众问你是不是在演戏的时候，你不用承认，也不用否定。

你就跟他们说，这些东西你无法解释，希望能理解。让观众误以为你是被逼的，这对你来说是最好的情况。灵境集团也不会追究你的责任。”

颜杰啃了口饼干，正用祈求的眼神看着王绫忻。

“王大美女，你说要怎样就怎样，小弟都听着。不过，咱们这么熟，私下的你能不能告诉我，你说潘多拉的预言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一定很清楚的，对不对？”

“我是很清楚。”

“那是怎么回事啊？”

“这是不能说的秘密。”

“我知道这是秘密，但你私下偷偷告诉我嘛。”

“不能说。”

“喂！你这样很不够意思耶！”颜杰开始撒泼打滚，“你都告诉我这么多的秘密了，也不在于这一个好吧？你不说，我待会把你透露秘密给我的事情告诉灵境集团，我说我是被你逼的，现在要弃暗从明！”

“你为了游戏里的家人，是不会举报我的。”王绫忻停下手中的工作，笑看着颜杰，“不过，我现在能给你透露一部分。”

“什么？”颜杰非常期待。

王绫忻感叹道：“我们内部的程序猿，私下将这个游戏的系统叫做‘潘多拉’，就像传说一样，它非常美丽、诱人，却又不完美。

我刚刚对潘多拉系统做完全面的检测，结论是，你说的时间重叠，其实是因为莫问昨天刚好出现在东篱城打猎，刚好另外一个玩家确认了嬴崔念的计划，而你刚好又是东篱城知府的女儿。

在众多的前提下，促成了一个无法逃避的必然，你跟莫问相遇了，而潘多拉对此作出了超出我们想象的准确预言。至于这种预言是如何实现的，暂时无可奉告！”

颜杰沉默了一会，才说：“那，如果这个预言不成功，我将那个游戏里面的莫问救了下来会怎样？”

倘若一切都只是计算机的预言，那么时间驳论是真的能实现的！

王绫忻思考了一下，回答道：“潘多拉不会允许这种情况出现。而且，如果真的被救回来了，那并不是一个好消息。”

当颜杰又想追问时，王绫忻却像接到通知，往门口走去，边走边说：“现在，我马上要参与一个紧急会议，你要赶紧离开这里。另外，游戏服务器已经强制关闭，进行维护升级。你最好回去住处等待通知。”

王绫忻走得很急，像是真的有什么大事一样。

颜杰看到王绫忻随身携带的平板电脑留在桌面，转头大喊：“你落下你的平板了。”

王绫忻听了，立刻回头取平板电脑，破天荒地对颜杰说：“谢谢你。”

“不用谢。但你明明有那么先进的眼镜了，为何还时刻带着这么落后的平板电脑？是有纪念意义吗？”

王绫忻停下了脚步，“因为，它能让我感觉这个世界真实些。”

······

游戏世界内。

大战过后，森林一片狼藉。大片大片的树林被移平，到处都是坑坑洼洼，大地都被冻结了。

在弈湑和白羽等人离开后，经过了半天时间，大地才慢慢地回暖、解冻。

凡瑛，也就是嬴崔念的下人，此刻奉命带其余下属过来，回收飓风学院的战争兵器。在这同时，凡瑛还有一项特殊的任务。

在他的安排下，莫问那冰冻的尸体被轻巧地挖了出来，搬运到一辆宽大的地龙车里面。

地龙车并非是飓风学院专有的，大陆各地都将地龙车作为一种大运力的工具。只是飓风学院自己打造的车体特别巨大，而且先进。

冰冻的尸体被一堆下人围拢着，进行各种清洗工作。

当身躯完全解冻之后，在万花淬体露和全效大补丸的支持下，因冻结而脑死亡的躯体也慢慢地恢复活力，看不到的内脏很快就被修复完毕。甚至，原本断开的残缺下巴和脚掌，都开始了断肢重生。

凡瑛默默地观察，这是生命的奇迹，但他却毫不陌生。

当躯体出现了脉象之后，他安排人手，把莫问的身体倒立过来，又往莫问的嘴巴里面强行灌水，再让泥水从口中流出。

如此往复多次，直到口中流出干净的水后才停止。这时，莫问的皮肤出现了血色，脉搏也变得均匀，并且开始有呼吸。

凡瑛都觉得有些奇异。“还真能救回来吗？都死了这么久了，就算是万花淬体露都不至于让死者复生。是花倾若的丹药和万花淬体露相辅相成？”

“咳咳。咳咳咳······”莫问突然睁开眼睛，剧烈咳嗽起来。

凡瑛将莫问的身体侧翻，让她更容易把积水都咳出来。“姑娘，你还记得自己是谁吗？你叫什么名字？”

莫问一直在那里咳嗽了很久，全身无力，晕乎乎地说道：“是狐仙姐姐救了我吗？我？啊？这······”

莫问将眼睛瞪得大大的，一脸惊恐地看着前方的空气，她瞬间陷入极度的震撼和呆滞之中！

“发生什么了！”莫问大叫：“天啊！开玩笑的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