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小祖宗，你能不哭了么？”薛宝宝无奈地看着魏棠棠，看了看表，已经快12点了。魏棠棠一个人哭个不停，其他孩子也不能乖乖睡觉，她也不敢远离。

“老师，我饿.......”

“饿饿饿，你就知道饿，说了没有穿完珠子的小朋友没饭吃，你穿完了么？”

“我穿完了.......”

“你穿完了个屁！”薛宝宝气愤地在魏棠棠的胳膊上掐了一下，这样一来，魏棠棠哭得更厉害了，“再哭，再哭我就把你锁到地下室去！”

这句话果然管用，刚说完，魏棠棠就收住了哭声。

薛宝宝又看了看表，说道：“老师还要去忙，你们谁要是再敢出一声，让我听到，我明天就把你们扔到地下室去，听到了没有？”

孩子们都很聪明，没有人说话，魏棠棠睁着大大的眼睛，惊恐地盯着薛宝宝。

薛宝宝离去后，魏棠棠在床上辗转反侧。她想努力睡过去，但饥饿感排山倒海地折磨着她。最终，在饥饿的驱使下，她坐了起来，跳下了床。

睡在她旁边的小女孩吓了一跳，压着声音问道：“喂，棠棠，你干什么？”

“我饿。”

“被发现，宝宝老师会生气的。”

“你会被关地下室的。”睡在另一侧小女孩说道。

魏棠棠犹豫了一下，委屈地说道：“我饿。”说完话，就偷偷摸摸离开了宿舍。

她虽然手笨，记忆力却很好，胆子也大，她知道餐厅厨房在哪。那里黑乎乎的，夜里根本不会有人，别的小朋友不敢去，但她饿，她想吃东西。

楼道漆黑一片，月光透过窗户射进来，在地上投出魏棠棠小小的影子，整个大楼静得仿佛死了一般。

魏棠棠按照自己的记忆，很快就来到了厨房，然后打开冰箱，仿佛发现了宝藏一般，顺手拿出一大块面包，几块巧克力，兜在衣服里。然后转身准备离开。走都门口，想起自己的小伙伴来，又回头走到冰箱旁，从里面拿了几瓶酸奶。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大人的说话声。

“王总，大半夜的，你也真是的，非要人家下面给你吃，真烦。”是钱美美的声音，骚气而轻佻。

紧接着传来一个男人猥琐的声音，“钱院长下面特别好吃嘛。”

随后传来薛宝宝的笑声，三个人欢声笑语地来到了厨房。

魏棠棠还是个小孩，听不到“下面”的双层涵义，此时她怕得要死，浑身颤抖，但还是急中生智，躲到了桌子下面，连大气也不敢出。

刚藏好，厨房门就打开了，魏棠棠也就是苏小茜看到三个人走了进来。穿细高跟的应该是钱美美，男人穿了双刷得黑亮的皮鞋，穿着这一双运动鞋的是薛宝宝。

“薛老师，你别忙了，王总既然喜欢吃我下面，我亲自来好了。”钱美美说道，然后走到灶前，开了天然气，开始接水。

男人又咯咯咯地笑了起来。随后魏棠棠趴在桌子下面，看到细高跟两脚张开，黑皮鞋在两只高跟鞋中间，两双腿贴得紧紧的。

在苏小茜看来香艳的画面，魏棠棠作为一个小孩当然没有任何反应，只能屏息不动，祈祷他们能赶快离去。

“讨厌，薛老师还在呢。”

“钱院长，我也累了，要不我先走。”

“别，你留着，这事情还得你帮忙呢。”男人说道。

“是呀，你要是走了，王总就没工夫吃面了。”

“哈哈哈，”又是一阵笑声，笑声结束后，男人说道，“大家都是熟人，我就开门见山了。我知道你们最近经济上都遇到了点问题，你们也想了不少办法，但依我看，收效甚微。”

燃气灶上传来打鸡蛋的声音，男人接着说道，“依我看，你们根本不应该为钱发愁，你们守着这么一个金矿，还担心钱么？”

薛宝宝道：“王总别开玩笑了，这个鬼地方，算什么金矿？”

“宝宝，好好听王总说话。”

“当然是金矿，你们现在有三十多个孩子，这三十多个孩子，就是三十个金矿，三十个油井。为什么不好好开发这些资源呢？”

“王总，我们想办法了。美美为了跑项目，差点把自己都搭进去。我联系了不少做手工艺品的，让他们.......”

“哈哈哈，你们女人呀，就是头发长，见识短。项目能跑来几个钱，每个项目都是按人头算的，一个孩子一个坑，还要审核评估个不停。至于你联系的那些手工艺品商人，现在都用机器了，一个机器，一上午弄的，比你这几十个孩子，一天穿的都多。别傻了，我的意思是，你们为什么不把孩子放出去呢？”

“王总，每个孩子民政局都有数的。领养权不在我们这，要局里同意才行，办理领养手续我们也插不了手。”薛宝宝道。

“我说的是放出去挣钱，不是让你们把孩子给人。傻子才会把孩子给人呢，孩子是能下金蛋的鸡。”

“王总，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把他们交给我，我带他们去成立乞讨。每个孩子，每天我付你们200块元钱。10个孩子，一天2000，一个月就是6万。20个孩子，一个月就是12万。”男人严肃起来，沉声说道。

“什么？”两个女人同时惊呼起来。不知道是因为钱的关系，还是让孩子去乞讨。

“这完全是你们额外的收入，你们丝毫不用费心，不用组织，甚至不用给他们管饭，只要把孩子交给我就行。民政局那边要评估或者审核的时候，我再把孩子还回来。如何？”

“一天200？”薛宝宝喃喃道。

“没错。”

“可是，如果孩子们上街乞讨的话，会有人查的吧。好好的孩子，干嘛要乞讨，现在贩卖儿童打击得这么厉害，被发现，是要判刑的啊。”钱美美担忧地说道。

男人咯咯咯笑出了声，“就喜欢你这股子聪明劲，健康的孩子，当然会有人查。但不健康的呢？”

“什么意思？”

“产品都是需要加工的，孩子们就是我们的产品，当然也需要加工一下，你们说，是不是？”男人的声音冰冷而阴沉。即便知道是在梦中，苏小茜也能感到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