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暮尧有些为难，“母妃，您非要让儿臣这么难做吗？”

“你不想难做可以，把这个女人贬为小妾。”如太妃强势开口。

“不可能。”帝暮尧态度坚决，转身拉着月倾诺的手腕，“如果母妃没什么事的话，儿臣和小诺就先走了。”

“站住！”如太妃出声，“本宫要月倾诺打掉她肚子里的孩子，本宫的长孙不能从她肚子里出来！”

一直没有说话的月倾诺听到这句话，手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小腹，眸底神色渐深。

帝暮尧脚步顿住，身子一震，似乎是不敢相信自己的母妃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他紧了紧拳头，“母妃，你想要儿臣的儿子的命，除非从儿臣的尸体上踏过去。”

月倾诺闻言，侧头看着帝暮尧俊逸的脸庞，不知为何，心里突然有些暖流划过。

“反了你了！”如太妃脸黑。

帝暮尧回头，看着如太妃面目狰狞的脸，随后目光往上移，与她的视线对上，他在她眼底找不到丝毫挽回的余地，抿着唇，“母妃，以前的你不是这样的。”

以前的母妃，温柔、善解人意，教他很多东西。

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母妃在悄悄改变。

帝暮尧蹙眉深思，好像从父皇去世后，母妃就开始慢慢变了。

如太妃眼底一片寒凉，“本宫会变成这样还不是因为你娶了本宫不喜欢的女人？！”

月倾诺唇角勾着一丝讥讽，“这一切不是如太妃手策划的吗？”

“你放肆！本宫说话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插嘴？”如太妃冷声呵斥。

她话音落下就看到一个好像散发着银光的东西直直朝自己飞过来，被吓了一跳。

李嬷嬷看到后，想倾身上去阻挡，却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扎到了，腿一软，直接倒在地上。

散发着银光的东西是一把小巧锋利的匕首，速度快如闪电朝如太妃飞过去，直接割破了她的袖子，手臂被划出一条口子，鲜血流出，匕首最后插到了她身后的墙上。

“啊——”

如太妃惨叫一声，低头，看着自己受伤的伤口，倒吸了一口冷气，然后抬头，看着突然出现的凰九栖，冷冷的问：“凰九栖，你好大的胆子，你可知谋害一国太妃是什么罪名？”

凰九栖走到椅子旁，懒懒的坐下，一副大佬坐姿，翘着二郎腿，勾着唇，“死了丈夫的寡妇吗？”

如太妃可也是想害死小言的人，只是还没得逞罢了，她让她见一点血算是利息。

如太妃捂着自己的伤口，“你放肆！”

“我还放五呢。”凰九栖歪了歪头，眼底染着乖张。

帝暮尧此时还拉着月倾诺的手臂，见到突然出现的凰九栖，瞳孔微微一缩，手下的力道不由得加重了一些，捏得月倾诺吸了一口冷气。

听到她吃痛的声音，帝暮尧这才反应过来，松开自己的手，低低道：“抱歉。”

月倾诺淡淡摇头。

帝暮尧看着熟悉的凰九栖，除了一开始的震惊，此时的心情，除了诧异，竟然没有一点其他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