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转秋了，环境对我们的影响变严重了，很快等冬天到来，寒冷的气候对人类活动的影响会十分之大，在入冬之前的这段时间里要做好所有的人员迁移、物资运输的工作，不然就要付出更多的代价和使徒抢时间，这种事应该避免。”

“是啊，扬长避短是智慧生物得以生存下去必备的技能，使徒也是，我们也是，它们突袭的举动暴露了它们的智慧和目的，从它们突袭失败并暴露出智慧开始，人类和使徒的战斗就转入了新的阶段——攻守易形的阶段，使徒必须在人类从水天使身上得到足以消灭使徒的重大突破前夺取圣主雕像，如果做不到，他们就得死。”

“说起来这方面你打算怎么收尾，等使徒被消灭，情绪不可能一直维持下去的，到时候必然会有一浪反扑，他们不会甘心成为历史的尘埃，被我们的车轮碾压。”

成龙看了一眼墙上贴满的适格者照片，问道。

“当然，没人会甘心成为沃土底下的肥料，哪怕是无限堕落的人，他们也不是被黑洞似的引力吸下去，而是被人拎着棺材板硬生生砸进土里，他们死的过程是漫长而挣扎的，这挣扎的动作往往就会使土壤疏松，便于下一次耕种，我们要做的就是赶在下一次播种前将棺材板钉死，让他们只配做肥料！”

白皇笑着抚摸那一墙的照片，语带期待，现在计划已经进入正轨，不需要祂操心过多，只需要顺势而为，争取中立派就是祂可以稍稍参与的工作。

保守派孕育了革命派，他们曾一起推翻老旧的贵族统治，但现在，当保守派成为新的阻挠生产力发展的阻碍时，由它所孕育，并且只要它活着就会不断制造出对方的革命派的刀锋就要对准它自己了。

这中间存在着大批貌似中立的存在，但事实上这世界上只能存在保守、又或者革命的阶级，而不存在中间的阶级，它们能且最终只能投入到革命派的怀抱中，这中间必然存在大量的反复曲折，不断拉锯的摇摆过程，产生大量必然的牺牲，白皇之所以成为中立派的领头人，正是为了自上而下的减少整个人类有生力量的损耗，保存更多的有生力量去对抗崩坏。

“想要事实上消灭保守派，仅靠自上而下战斗是不行的，他们的意志不够坚强，不够坚定，做不到彻底的消灭保守派，事实上他们中的大批人渴望成为保守派，只是做不到而已，他们还认同保守派的那套理念，他们在喊着革命口号的同时，也在同情着保守派的人，也在为保守派的思想做着辩护，认为只要在大的框架内做出改革小的框架的革命就可以不断进步，达成最终革命，被事实上的囚禁在了病态的恶毒的循环里，能做到真正的革命的，只有一种方式”

白皇看着成龙。

“那就是自下而上的，颠覆式的革命，只有打破旧世界的一切生产关系，一切框架，在这基础上再进行建设，才能完成真正的革命，这就是你在做的事，这就是你要做到的事，我所从事的工作只能是辅助性质的，减小我们损失的，而你所从事的工作才是真正解放性的，救万民于水火的工作。在这件事上，你比我更有力量。”

“是的”

成龙点点头，他拾起披肩，走出来这个小房间，去做实际的工作。

在他出去后一会，白皇也紧跟着离开了自己的房间。

又过了一会，房门被轻轻地推开，有人鬼鬼祟祟地翻找整个房间的物品，最后一无所获，狼狈地给所有物品拍了照才离开。

他离开以后，白皇手持蛇符咒的身形逐渐在房间里浮现。

“嗯，不仅可以做到隐形，就连墙壁也可以穿透了，看来消灭一个使徒对整个世界的发展不容小觑，到底催生十三个使徒还是十八个使徒这个问题似乎可以有个确切的答案了。”

“呶”

祂随手一抛，蛇符咒打着旋儿，落到突然出现的圣者成龙手上。

圣者成龙并不以托名辰午的姿态出现，而是以他原本的姿态出现。

“崩坏的侵蚀被具象化为使徒，这将问题简易化了，但是也带来一些其他方面的影响。”

圣者成龙指着悬挂在世界外侧，说不好更贴近哪边的朦朦胧胧的一众茧囊，随着虚实之界的讯息不断被布下十二符咒大阵的世界有选择的吸收排斥，堆积在世界之外没有被吸收的讯息在他们布置下的窝点聚集，顺应着他们设置的机制发生着反应，最终同一为近似的使徒反应，落入世界，这一整套流程下来。

在曾经孕育过完整使徒的地方，使徒破壳而出时残留的蛋壳成为了新生使徒孕育的温室，讯息潮汐起伏的过程中新生的使徒正在一呼一吸的壮大，尽管原本完整的机制所剩无几，效率低到不堪入目，甚至讯息在孕育使徒的同时也在杀死使徒，但有茧囊做庇护，可以想见的未来中在原定十八使徒一一被打倒之后他们还不能止歇，还要面对讯息孕育的无数的使徒，生生不绝，永无止境。

十八使徒只有一起孕育，集齐完整的EVA要素才能顺顺利利的生产，这是虚实之界的性质所决定，不为白皇等人的意志所改变。

卡巴拉生命之树只有完整的生长才能诞下生命之果和智慧之果，使徒就是选择了生命之果的完全生命体，有着极强的生命力，不需要进食，无限的能量，庞大的体型，人类则是选择了智慧之果而分裂的第十八使徒，人类集体共享着一颗智慧之果。

而当智慧之果与生命之果融合，在这融合中产生的，就是神，就是卡巴拉生命之树完整进化要义的最终形态。

白皇他们种下了卡巴拉生命之树，在孕育世界的敌人的同时也在孕育着人类自己，这个过程不可能停下来，人类不能也不会吐出吃到嘴里的利益，所以也必然要承担由此诞生的恶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