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砚叹了口气，既然阮薇已经退出，现在说什么也没有用了。

她不是让我一定要得到第一吗？我不能辜负阮薇师姐，也不能辜负七王爷的期望！

程砚觉得自己身上的担子又重了一些，赶紧打坐，利用每一分每一秒来修炼，觉得只有这样全力以赴才能对得起他们。

第二轮考核很快就来了。

程砚等人再次到了道场之上，大家都没有发现阮薇的不对劲。

“今日进行第二轮考核。”

主持长老将一副画卷抛到空中，画中山水相连，景色宜人。

“考核的内容便是由弟子进入画里，找寻出口，中间危险重重，需要各自克服，一刻钟内出画者即为晋级！”

主持长老说完，便有人带着考核的弟子一一入画。

程砚几人起身，众人却发现阮薇没有动弹。

“阮薇师姐，你不去吗？”

卓晔一脸懵逼，阮薇摇头。

“我已经退出考核，你们加油。”

阮薇语气里听不出半点情绪，那边长老已经催促入画，只见柳箐表情凝重，“你真的退出了？”

阮薇不语，算是默认了，几人只好赶紧入画。

这次考核的画面是随机选中弟子的情景，每个人都是独立的，没有队友没有对手，他们需要克服的是画中不同的阵法和异兽攻击。

程砚独自闯过了两个阵法，发现这些阵法被破阵之后都化作一道光飞到同一个地方，程砚猜想可能跟出口有关，于是跟着飞了过去，一路避开了许多精怪和异兽的攻击，她无心纠缠。

因为考核时间只有一刻钟，所以她不打算把时间浪费在那些精怪的身上。

程砚飞了很远，终于看见一处山谷入口。

是与不是，总要试试！

程砚丝毫没有停留的飞过去，过了入口的一瞬间，程砚觉得头顶一阵刺痛，一睁眼已经是画外，众位长老都在为她鼓掌叫好，卓晔等人也已经在外面等她。

“程师姐，你终于出来了！”

“小师妹！恭喜你晋级。”

程砚有些意外的看着解川，他此刻已经没有了害羞的情绪，正站在卓晔身边一同为她开心。

程砚没有回应，觉得一切都太理所当然了。

当天晚上，程砚境界突破，雷劫轰然而来。

系统大哥！雷劫！

并没有人回应她，她只好只身应劫。

也不是没被劈过！

在雷劫劈下来的那一刻，程砚眼前一黑，仿佛听见了有人在喊她。

“程砚！你还活着吗？”

“程砚！”

程砚微微睁开眼，感觉自己被什么东西压着，头上的东西被人一个一个拿开，她看到了强烈的阳光，身穿现代衣服的救援人员。

程砚有些不敢相信，直到她被救出来，看着熟悉的现代化城市，同样语言同样服装的人，她还是不敢相信自己回来了。

是系统骗了我？我没死？

所以之前的一切都是梦？

程砚有一种想哭的冲动，脑海里想起卓晔等人，心里满满的不舍。

系统！是你骗我！你出来啊！你说，是你骗我了是吗？

【我从来不说谎。】

你还在？那之前那些经历？

【都是真的。】

程砚慢慢缓过来神，仔细打量着四周。

系统，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阮薇师姐呢？卓晔呢？解川师兄呢？还有御风长老，他们不存在吗？

【相由心生。】

程砚皱眉，发现自己身处的地方没有白天黑夜，她看不见太阳，但是这里一直都是明亮的，她隐隐觉得不对劲。

自己被救已经有最少十个小时，就算是白天，也有太阳西下的景象。

程砚想了又想，觉得这一切都是假的，可她凝聚不起来自己的灵力，身体的经脉有被封住的感觉。

没错了，这一切都是假的！

程砚站起，四处奔波，想要找到破晓，忽然一个声音打断了她。

不想在这里吗？这可是你心里向往的。

心里向往的？

程砚想起系统说的相由心生，忽然想到，可能是因为自己对于前世太执着，所以才会看见眼前的这一切。前世她那么努力的学习，考研，可二十岁还没有好好享受就与世界说再见了，她当然心有不甘！

可是发生的事无法挽回，况且她来到修仙界之后认识了那么多良师益友，虽然也有烂人让她心烦，可她真正体会到活着的意义。

活在当下才是最好的选择，不是吗？

程砚想通了，这时眼前的景象也变成黑暗，程砚感觉自己身体里的灵力开始流动，随即召唤出佩剑，一剑划破黑暗。

夜空好像被程砚划成两半，程砚猜想那就是出口，于是大步走去，无意中看见裂缝中芸芸众生，每个人的一生皆有定数。

那是……清钰？

程砚顿了顿，她窥见清钰灵力倾天,清冷恣意，靠在树上好不自在。

“窥探未来？”

程砚皱眉，可裂缝越来越小，她来不及思考，赶紧跨了出去。

“程砚晋级！”

随着长老宣布，程砚这才回了神，她对着监考席上的长老行礼，随即下了道场，这才发现自己是第一个出来的。

“恭喜师妹。”

“师姐……”

阮薇笑笑，“师妹很有修炼的天赋，未来可期。”

程砚咬咬唇，将自己要问的话咽进了肚子里，既然阮薇不愿意说，她可以等，她相信阮薇。

“多谢师姐夸奖，不知道解川师兄他们怎样了。”

“其他人我不知道，解川很可能淘汰。”

程砚挑眉。

“师妹不知道吧，这一关其实有两点。一点是考验弟子应变能力，另一点，就是心魔。弟子通过第一项便会进入幻境，看到内心念念不忘的人或事，难以割舍就会淘汰。”

“也就是心魔？”

阮薇点点头，程砚这下知道为什么阮薇说解川会淘汰了。

解川对于炼丹过于痴迷，正因为这份痴迷，解川自己才是最大的障碍。

过了一会，卓晔和柳箐也出了画。

“呦，没想到你比我们先出来啊！”

程砚对着卓晔翻了个白眼。

“那不是很正常？”

程砚发现柳箐也有些不对劲，出来之后一直没说话，她猜想可能是因为阮薇退出的事，所以也没有多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