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极品皇后
作者:梁园听雪 | 分类:古言 | 字数:4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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辩论大会
听说初山醒了,这陈姨娘,立刻拉了祥哥儿,要来老爷这里讨说法。
陈姨娘几次想要见初山,都被下人拦在外面,荣妈还告诉她:“二夫人,您还是回去吧,老爷说了,他不想看到您,让您回自己院子里反省。”
“我是哪里犯错了,老爷为何要我反省,还请荣妈妈明示。”
“老爷说是要二夫人您回去好好反省,没有说让奴婢代替您反省。”
这荣妈,是大夫人的奶妈,是大夫人出嫁之时,从镇国将军府带过来的,她的身份地位,自然比府中的丫鬟们都高,说起话来,似乎更不容别人置喙。
不过陈姨娘,哪里是会轻易就会认输的人。
不过她感觉这架势,似乎有些不太对劲,老爷不可能不见自己,肯定是这黑珍珠,不知道在老爷面前说自己什么坏话了,这风向似乎对自己不利,于是她立刻拉着祥哥儿回了自己院子。
“哼,这黑珍珠,不知道背着我,又在老爷面前说我什么坏话了呢?不过这一次,为何连老爷都不肯见我呢,胡妈,你带祥哥儿玩去吧。”
“好的,二夫人。”
“这可如何是好。”
这陈姨娘在院子里来来回回踱步,突然计上心来,进了屋里,一会功夫,就从屋里走了出来,素面朝天地朝大夫人那院走去。
外面立刻传来一阵喧哗,荣妈不在,这些丫鬟哪里是陈姨娘的对手。
“二夫人,您不能进去,老爷说了,他不想见您,您不要为难奴婢们。”
“你个贱婢,竟然敢拦我,我要亲口听老爷对我说,你给我滚开。”
“二夫人,二夫人……”
“啪。”
陈姨娘被惹火了,就给了拦她的丫鬟一记耳光,自从她入府,除了这墨珍珠敢给她脸色看,哪里曾经有人对她如此不敬。
更何况是区区几个丫鬟。
现在竟然连一个小丫鬟,都敢阻拦自己。
然后等初瑞雪抬起头来的时候,就看到从外面进来一个人,这进来之人,正是陈姨娘。
“咦,这还是我那天见过的陈姨娘吗?她现在,头上未佩戴任何珠钗发簪,头上只绾了一个髻,脸上也没有涂抹任何胭脂水粉,全然不似之前的满头的流光溢彩。”
不过,初瑞雪细细品起来,这陈姨娘,虽然此刻,脸上未施半点粉黛,不过她天生一副媚骨,此刻穿在她身上的这一件浅蓝色素衣,称的她的皮肤更白了,似蹙非蹙的一双弯弯的黛眉,还有那A4纸般的杨柳小腰,一切的一切,甚是勾人魂魄。
不过此刻,这坐在床上的初山,却生气地转过头去,不去看她。
墨珍珠咬牙切齿地拍着身边的桌子,桌子上的茶碗,都被镇的当当响:“这老爷刚刚醒来,你就做出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我就想问问你,你这是作秀给谁看呢,不是让荣妈通知你,要你好好待在房里反省,你现在突然闯进来做什么?你这是想让全府的人,都看到你这副鬼模样,然后在用来博取同情吗?快,快,你们赶紧把她给我拖出去!省的她在我眼前碍眼!”
“哎呦,这大夫人,真是生猛,这活脱脱一个古代野蛮女友,哦,不对,是野蛮夫人啊,这陈姨娘这娇滴滴的态,怎么到了她的嘴里,就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了呢?还有啊,这大夫人,刚刚拍桌子的时候,可是担心死我了,我生怕她把这桌子给拍碎了。”
在一旁看着这一场,夫人与妾的这一场狗血的撕逼大战,初瑞雪在心里默默地替这大夫人捏了一把汗,不论是古代还是现代,又有几个男人是喜欢母老虎的呢?
大夫人话音刚落,就看到几个丫鬟走上前来,然后就开始推赶陈姨娘。
陈姨娘奋力挣开丫鬟们的束缚,然后三步并作两步地跑到初山的床前,然后只听得噗通一声,就跪倒在初山面前。
那跪地的声音,真真的是掷地有声,一脸毅然决然,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地说到:“老爷,姐姐,我今日是横竖都要说话的,倘若不让我说话,我就一头撞死在你们面前,也好过这不明不白的被人冤枉!”
初山终是回过头来,冷冷呵斥到:“你也不用在我面前,上演什么寻死觅活的把戏,不要以为平日里我待你不薄,就来学那撒泼耍横的市井妇人,今天我就告诉你,你这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没用,你赶紧回你院里反省去。”
陈姨娘听完初山的话,那眼泪就像决了堤的洪水,涌了出来:“老爷,自从你有疾,这些日子来可我煎熬坏了,我是日日夜夜的担心老爷的身子,可是姐姐却不让我前来侍疾,现在老爷醒了,我的心才真真的又活了过来,可老爷您却不见我,我这心里想死的心都有了,都说夫妻一日百日恩,老爷为何不能容我辩上一辩,我服侍老爷这么些年,还有养了一对儿女,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如今就是老爷您即刻要我去死,我也不会有任何怨言,不过我死不要紧,也得叫我做个明白鬼啊!”
初山想起方才大夫人说她的那些罪状,特别是对初瑞雪不敬这一条,立刻怒火中烧,厉声呵斥到:“你自己做的好事,你自己不知道吗!”
陈姨娘那决了堤的洪水,继续泛滥,哽咽道:“……山郎!”
她的语气之中,带着幽怨与凄然。
墨珍珠立刻火了,一下从椅子上跳起来,对着身边人的丫鬟吼道:“你们还有气儿没有,都是死人摆设呢,还不把她拉出去!”
陈姨娘立刻回击到:“姐姐这般不允许我说话,莫非是我怕我,说出什么来不该说的来!”
“你莫要在这里满嘴喷粪,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简直是一派胡言,瞎编乱造,我有什么好怕的。”
“若是姐姐不怕,为何不许我也来辩一辩,等我讲完,是非黑白老爷自会明辨,为何姐姐要横加阻拦。”
墨珍珠早就被气的像蛤蟆鼓气那样,腮帮子气的一鼓一鼓的,陈姨娘犹在一边梨花带雨,泪如雨下,屋里一时无话,初山知道,今日要是不把话都说明白,以后都是麻烦事,便将屋内一干丫鬟全都赶了出去。
此刻房里就只剩下初山,大夫人墨珍珠,陈姨娘,以及初瑞雪四人。
看到事情有回旋的余地,陈姨娘立刻轻轻擦拭着眼泪,哀声说到:“老爷我当真不知哪里做错了,导致老爷今日对我不理不睬,老爷不理我,我自是并不敢置喙,可也得说个青红皂白呀!”
初山冷冷的开口到:“好!那我今天就给你说出个青红皂白来,我来问你,我晕倒那天,你是不是在我身边吵吵闹闹,耽误治疗?”
陈姨娘听完初山的话,心中一阵窃喜:“自那日老爷病倒了,我就知道会有这一天,有心人会在老爷面前乱嚼舌根,老爷对我这般好,我哪里会希望老爷出事,我自是承认,那日确实是哭了,可是那是因为我实在是担心老爷啊,我怕老爷就这样一直睡下去,那叫我们母子以后可怎么办啊,虽然姐姐不允许我前来侍疾,不过我这些日子,天天都往佛堂跑,为的是什么?还不是给老爷祈福,祈求菩萨保佑老爷,早日康复,为此我还日日吃斋,不曾有半日开荤,我还日日替老爷抄写经书。”
初山忍不住抬头看了她一眼,见她确实比起前些日子,清瘦了不少,顿时觉得有些心疼。
“那我再来问你,你是不是在私下里议论雪儿,还教祥哥儿对雪儿不敬,唤雪儿为私生女。”
“老爷啊老爷,这可是天大的误会啊,我是说过雪儿是私生女,但是我是教给呈儿和祥哥儿,不能因为雪儿是私生女,就疏远她,血浓于水,不管雪儿是不是私生女,大家都同为老爷的子女,一定要好好相处,祥哥儿这小蹄子,竟然记东不记西,只记住私生女三个字,而且姐姐也已经惩罚过他了,他那脸,现在还肿着呢,我想他一定记住姐姐的教训了,以后自是不敢对雪儿不敬了。”
“你休要在这里胡诌,我让荣妈妈掌祥哥儿的嘴,又岂是只因为这一件事,你没得规矩,你难道不懂?”
“老爷,我实在是不知道大夫人所指啊,你看大夫人罚也罚了,骂也骂了,这气是不是应该出完了,老爷,我在这里对着您发誓,我说的句句属实,如若有半句假话,便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说完,又开始呜呜呜地哭了起来。
“呀,今天可是见识了,这陈姨娘,可不是一般人啊,这大夫人只是空有一身武艺,还是当家主母,连个小妾都都斗不了,这脑子,哎!”
初瑞雪忍不住在心里,同情起大夫人了。
听到坐在床上的初山,冷冷地哼一声,初瑞雪再去抬眼看着大夫人,这大夫人墨珍珠这嘴上功夫敌不过陈姨娘,此刻她的脸上正流漏出一丝焦虑。
“照你这么说来,你倒是把自己撇的干干净净?好一个伶牙俐齿,尖牙利嘴!”
显然这场“辩论会”进行到了尾声,谁胜谁负,已见知晓。
这陈姨娘,看到初山的目光,似乎不似刚才那般严厉,决定将这苦情戏进行到底。
于是她立刻跪着又往前爬了几步,一把鼻涕一把泪,哽咽的缓缓地诉说起来:“若说我一点错也没有,那也不然,要不是姐姐的恩德,我又怎么能够将呈儿和祥哥儿养在自己身边,姐姐,甜甜再次谢谢您,下辈子做牛做马,衔草结环以报答姐姐的恩情。”
听完陈姨娘这一番话,初山虽然默声坐着,但是她的心里却委实很感动:“我自是知道甜甜的,她怎么会是不知感恩之人呢,看来,确实是我冷落她了。”
大夫人墨珍珠气的肚子都快炸了,正想伸出手,去打那个贱人,被站在一边看戏的初瑞雪看到了,她立刻拉住了大夫人墨珍珠的手。
说着,这陈姨娘,又给墨珍珠和初山磕起头来,这可是真磕,一下一下的,砰砰作响,听得初山的心疼的很,初山立刻从床上跳下,一下子把这陈姨娘拉了起来:“好端端的,你这是做什么?”
这陈姨娘,看到大夫人被气到涨红了脸,立刻转过头来,还没等大夫人反应过来,她立刻又扑在陈姨娘的腿边,一边哭一边大声地哀求道:“姐姐,是甜甜错了,你就别再生甜甜的气了,你打我罚我吧,我绝对没有任何怨言,但是不管怎么样,请你一定不要怀疑,我对老爷那颗日月可鉴的心……”
说到此刻,那哭得叫一个撕心裂肺啊,都哭的快背过气去了。
初瑞雪悄悄地抬起头,看了一眼初山,初山则是一脸宠溺地看着陈姨娘,初山那张脸,明显写了那么几个字,我的小甜甜,让你受苦了,而那大夫人早已经气的脸青嘴唇白,半句话也说不出口,浑身都在颤抖,就差口吐白沫了。
这陈姨娘惊人的辩论才华,在这一个炎热的夏季,陈姨娘这位专业过硬,技艺精湛的职业二奶,给初瑞雪在这古代的深宅,上了人生的第一堂课——论古代女人争宠的重要性。
“高手,这陈姨娘觉得是高级绿茶婊二奶,这苦情大戏说来就来,说瞎话脸不红心不跳的,这大夫人这混的啊。”
初瑞雪突然有些同情这位当家主母了!这二奶的战斗力也太给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