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嚣张:王爷很腹黑
作者:小小冰露 | 分类:古言 | 字数:202.1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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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3章 狂傲之徒
随着话落,赵承、汪世二人各自拧着一条断臂,身子疾旋,反脚踢出,正中秦胜成两侧胸口。秦胜成闷哼一声,但觉胸前锐疼,竟然是又断了胸骨。
到此,秦胜成终于惊觉,眼前这二人,瞧着是寻常的随护,实则是身负极高的武功,而此时给自己行刑,虽然一招一式,均下的狠手,却只断筋骨,不伤皮肉,曾至也不伤及脏腑。
一时摸不清许乐乐是何意,秦胜成只是咬牙强忍剧痛,冷笑道,“如此功夫,却给人做狗,当真是可惜!你们若能投靠本都督,必有大好前程!”
赵承微微扬眉,与汪世对望一眼,手指骤出,捏上秦胜成下颚。
“莫伤他脸!”齐王妃淡淡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是!”赵承低应,手指一松,脚下无声无息,已一脚踹出,但闻“咯”的一声,秦胜成半边身子顿时一软,原来是小腿骨又再踢断。
汪世向赵承横去一眼,摇头道,“怎么抢先动手?”最后一个字吐出,一腿已经横出,随着一声骨头断裂的脆响,秦胜成另一条腿骨也跟着折断。
秦胜成四肢皆断,胸前更是剧痛难当,忍不住低哼一声,咬牙道,“许乐乐,今日你若不杀我,督爷必报此仇!”
许乐乐点头,淡笑道,“随时恭候!”
赵承、汪世二人闻言,已不再同时出手,而是你一脚我一拳步步抢先,竟如二人过招一般,瞧来极为激烈,每一招都下手毒辣,却尽数招呼在秦胜成身上。不过短短半柱香的功夫,已全身骨骼尽碎,整个人软绵绵的挂在刑架上,如被人抽去筋骨一般。
秦胜成终究是身经百战的将军,全身剧痛难当,却撑着一口气不痛喊出声,时不时还要骂上几句。
“啧啧!”许乐乐摇头,慢慢起身,行至秦胜成面前,向他上下打量,淡笑道,“秦都督当真是铁骨铮铮,本王妃佩服!只是……”微微摇头,惋惜道,“只是堂堂将军,自此成为废人,未免可惜!”
秦胜成此时整个人已疼的昏沉,只拼着一口气强撑,闻言抬头,咬牙道,“许乐乐,你……你这个毒妇!”
“毒?”许乐乐冷笑,眸光骤然一冷,咬牙道,“你们设计害我娘时,可曾想过个‘毒’字?你使人下手时,难道就不毒辣?”
“你娘亲?”秦胜成一怔,眸中闪过一抹异色,嘴唇抖了两次,却没说出话来。
“是,前许相夫人,公孙氏,阿如!”许乐乐一字一字,从齿缝中迸出。
秦胜成一窒,骤然仰天大笑,嘶声道,“阿如,你说是我杀了阿如?哈哈哈哈……”
许乐乐听他唤出“阿如”二字,不禁身子一震,脸色微变,一双水眸已冷至冰寒,狠狠瞪着他,咬牙道,“虽不是你亲自动手,阿三却是奉你之命!”
“奉我之命?”秦胜成似乎听到极可笑的事,摇头道,“你知道阿三是何人,他岂会听命于我?”
“何人?”许乐乐喝问。
“他可是陟流国的前太子,哈哈哈哈……”
“什么?”许乐乐大为意外,一双水眸瞬间大张。
“我说,他是陟流国的前太子,只因国中生变,他才流落大邺罢了!”秦胜成冷笑摇头,说道,“堂堂一国太子,岂会听命区区一个寻常武将?”
许乐乐万万料不到,那个名不见经传的阿三,竟然有此来历,而自己,竟然轻易将他处置。脸色微变,咬了咬牙,说道,“只是,他已亲口承认!”
“亲口承认?”秦胜成低声重复,收住笑声,一张脸苍白至透明,说道,“你说阿三亲口承认?”
“不错!”许乐乐点头,说道,“他以冰魂为箭,射断我娘马匹的肚带,令她堕马而亡!”
“既然是他下手,为何说是我?我为何要杀阿如?”秦胜成慢慢开口。
许乐乐定定凝视着他的神情,一字字道,“秦璐亲口所言,阿三是奉你之命!我就是想知道,为什么?”许乐乐低问,说道,“难道,只是为了秦氏要嫁我爹爹,你们便连出毒计?一计不成,再生一计,定要置她于死地?”
“为了芬芳?”秦胜成摇头,唇角露出一抹讥诮的笑意,说道,“许乐乐,既然如此,你杀了我,杀了我为阿如报仇罢!”
他的神情,尽落眼底,许乐乐但觉手指冰凉,不觉收入掌心,握紧双拳,而一张脸上,神情却没有一丝变化,就连出口的声音,也没有一丝的颤抖,淡淡道,“秦胜成,你莫要以为如此说,我许乐乐便会相信不是你,你的女儿亲口所言,阿三是奉你之命!”
“秦璐?”秦胜成瞳孔一缩,失声道,“秦璐在你手上?你将她如何了?”
“你想知道,便将当年的事,细细说来!”许乐乐唇角浅勾,露出一丝残酷的冷意。
秦胜成大睁双眸,定定向她注视,眼中终于露出惧意,摇头道,“不!你杀她?你……你杀了她?”
许乐乐垂眸,冷冷向他逼视,问道,“当年,你为何要杀我娘?”
第393章 狂傲之徒
秦胜成面容渐渐扭曲,咬牙道,“许乐乐,我不会说!我死也不会说!你只道公孙明风能得了平邯府的兵权,可是没有调兵的印信,无人会听他号令!你杀了我,自会有人替我报仇!只要我秦胜成一死,平邯府迟早大乱,这个秘密,我也要带入地下,让你今生都无法知道真相!哈哈哈哈……”
“是吗?”许乐乐阖眸,默了一瞬,点头道,“好!秦胜成,我先让你见见你的女儿!”抬头向赵承示意,转身向刑室外行去。
赵承点头,伸手将秦胜成身上锁链解去。秦胜成全身骨头皆断,身子失去束缚,顿时像一团烂泥一样滑落在地,断骨碰撞,疼的几欲昏去。赵承、汪世二人一边一个将他提起,随在许乐乐身后,将他拖出刑室,拖过囚牢间的通道。
通道尽头,是一扇与刑室极为相似的铁门。铁门内,窄窄的石阶一路向上,拐过几个弯,便进入一间小小的石屋。
秦胜成被一路拖到这里,早已疼的天昏地暗,挣扎抬头,向石屋一望,哑声道,“许乐乐,秦璐呢?”
许乐乐微微勾唇,向白芍微一点头。白芍领命,推动墙侧机关,但见左侧的石墙缓缓现出一扇窗来。一瞬间,窗外传来一阵笑声,伴着女子的低吟。
秦胜成身子一震,嘶声道,“这……这是什么?”
赵承见许乐乐点头,拽着他的衣领提起,将他的脑袋塞到窗前。
张眼下,窗外是一间大大的屋子,屋内,七名男子正与一个不着寸缕的女子纠缠在一起,女子的脸,恰恰对着窗户,但见她眼波横流,极美的脸上,神情极是快意。
“秦璐!”秦胜成失声大吼。窗外的女子,竟然是自己失踪近两个月的女儿,秦璐!
许乐乐淡笑,说道,“秦都督,可瞧清楚些,那七个男子是谁?”
秦胜成一个激灵,张大眼向那七人望去,这一见之下,更是心头大震,张大嘴,却说不出话来。
许乐乐见他不语,命赵承将他提回,冷笑道,“秦胜成,你私离平邯府,生怕走漏消息,便命自己手下七员亲信将领带着十余亲兵先行,做为你的前哨,自己却假扮商人随后而行,而这前哨中为首之人,更是怀有你调兵的印信。”
“你只道,旁人纵然截住了前哨,以那七员将领的功夫,也大可冲杀出去,待你入了帝京,他们便可立即回兵,调动人马,守住雪拥关,令朝廷兵马无法援助,说来,当真是好计!只可惜,不管是你,还是前哨,尽皆落在我许乐乐的手里。”
方才强撑的一口气,此时已无影无踪,秦胜成的身子,剧烈颤抖,哑声问道,“许乐乐,你……你……如何知道……”纵然看破那二十多人只是前哨,纵然将乔装的自己擒住,自己安排将领回守雪拥关,她又如何得知?
“如何知道?”许乐乐挑唇,摇头道,“秦胜成,人算,不如天算。你只知道,你的女儿在平邯府艳名远播,却从不知道,她对你手下的将领一向呼来喝去,如使奴仆。你威风赫赫,众将岂敢在你面前流露半分,如今面对酷刑和美色,更有泄愤良机,你说他们会如何选择?”
这七个人,皆是秦胜成心腹,一旦睡了秦胜成的女儿,对秦胜成的敬畏自然轰然崩塌,再想问出实情,便轻而易举!
秦胜成脸色骤变,咬牙道,“这些混蛋!”全身剧痛之下,脑子反而清明许多,低声道,“这些事,自然是从许一鹤妻女口中得知!”
“不错!”许乐乐勾唇,淡笑道,“秦五小姐是平邯府一方的公主,从不将旁人放在眼里。而许一鹤在平邯府,又饱受你父子排挤欺凌,她岂会将小小一个许云筝放在眼里?”
“许云筝!”秦胜成闭目。万万料不到,这一步步的计谋中,那个小小的女娃,竟然成了成事的关键。原来,从秦家设计,将许一鹤调入平邯府开始,许乐乐便已将计就计,一步一步,走到今日!
许乐乐垂眸,向他定定而视,淡道,“秦胜成,如今你的妻儿尚在帝京,你不为他们想想吗?”
“你说什么?”秦胜成身子一震,霍然抬头向她望来,但觉全身如堕冰窟,惧意顿时涌入眼底。眼前这个小小的女子,还是人吗?
心思惧密如此!
手段毒辣如此!
竟然是平生仅见!
许乐乐微微勾唇,淡道,“我说什么,秦大都督自然知道!我许乐乐纵一生不能知道那个秘密,也总要寻些人泄愤才是!”
“你……”对上她冰凉的眸子,秦胜成顿时一个激灵,失声道,“不!不要动他们,他们……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是吗?”许乐乐勾唇,转身向石屋外去。
“喂喂!”秦胜成大喊,拼命想要撑起身子,奈何手足皆断,哪里坐得起来。
赵承与汪世对视一眼,眼底皆露出一抹笑意,一人一臂拖着,随在许乐乐身后,依原路退回。
回到刑室,许乐乐依旧在椅中坐下,向地上的秦胜成一望,淡淡道,“说罢!”
秦胜成咬唇,隔了片刻,才低声道,“我若说了,你……你答应我,饶过明儿!”虽然最钟爱的是女儿秦璐,可是秦明却是他的独子,到此地步,深知若是所求太多,许乐乐必定不会答应,竟然只提秦明一人。
许乐乐点头,淡道,“我只应你,只要他不与我为难,我不去寻他晦气便是!”
秦胜成默然片刻,终于咬牙,点头道,“好!”
刑室内,陷入一片寂静。秦胜成躺在地上,仿佛也陷入了回忆,隔了片刻,才缓缓开口,低声道,“阿如,并非是我所杀!”
古时女子闺名,只有长者或极为亲厚之人才会唤出。从他第一声唤出“阿如”这个名字,许乐乐便已料到秦璐撒谎,此时闻他一说,心中只是暗道,“果然!”闻他声音嘶哑,抬眸向白芍道,“给他水喝!”
白芍应命,取一些冷水给秦胜成灌下。
秦胜成精神稍振,整了整思绪,说道,“当年,建安侯府显赫一时,在帝京各大世家中,可谓首屈一指。虽然……虽然我不是长子,可是,在兄弟三人之中,却最为跷勇,自幼最得父侯赞赏,便也不将旁人瞧在眼里……”
又一个狂傲之徒!许乐乐暗叹,见他闭目喘息,倒也不催,静静等待。
隔了片刻,闻他暗哑的声音又再响起,低声道,“就在那一年,江夏王携子来京,恰逢靖安侯也戎边回任……”
“那是哪一年?”许乐乐淡淡插口。
秦胜成微微阖眸,想了一瞬,说道,“十七……十七年前罢!”
也就是母亲成亲的那一年!
许乐乐点头,命道,“说下去!”
秦胜成默了一瞬,续道,“那时,靖安侯世子公孙明远已经成亲,江夏王世子却还未娶,父侯有心将妹妹秦丹青嫁江夏王世子为妻,又不想太过着于痕迹,便设宴款待两府家眷,目的,便是要让江夏王世子与妹妹秦丹青一见!”
后来,秦丹青也果然嫁给了江夏王世子!
许乐乐点头。
秦胜成歇息片刻,不知不觉,发出一声轻叹,低声道,“哪里知道,就是那一宴,将我兄弟打入万劫不复之地。”
许乐乐眉心微动,问道,“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