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嚣张:王爷很腹黑
作者:小小冰露 | 分类:古言 | 字数:202.1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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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4章 上船
难道,在她心里,对自己兄弟二人,竟然一般无二?
左思右想,却着实难以琢磨。淳于信微微摇头,轻叹一声,低声道,“许乐乐,你非要嫁给五弟,我拿你无法,可是……他对你好倒也罢了!他若对你不好,我便将皇位抢过来,盯着他,看着他,教他永远不敢伤你!”
许乐乐担心他的伤势,睡的并不踏实,在他侧头时便已醒了过来。他这话喃喃而语,落在许乐乐的耳中,却如炸雷轰响,顿时令她心神震荡。
原来如此!
原来,上一世,他便是因此夺取帝位,封淳于昌为亲王,锦衣玉食,荣华富贵,却不肯放他前往封地,至使酿成后日之祸。原来,一切,竟然为此!自己竟然始终懵然不知。
一夜安眠,第二日醒来,已走出跃马川。淳于信但觉恢复些精神,便传令歇下用膳。一行人于道旁歇下,路宁扶他下车,服侍他净了手脸,说道,“爷,再往前行两个时辰,便是帝京,我们要不要稍缓进城?”
淳于信向许乐乐望去一眼,心中不舍,却也只得点头。自己私自出京也倒罢了,与许乐乐一同进城,被人瞧见,怕会毁了她的闺誉。
席秋月却扬眉道,“齐王殿下身上有伤,难不成还要骑马进城?如何瞒得过人?”
路宁为难,向许乐乐望去一眼。淳于信却摇头道,“无防!”
许乐乐见他唇色苍白,皱了皱眉,向路宁道,“你们几人分批进城,齐王殿下便随我们同行,晚些儿去古井胡同接他回府便是!”
路宁大喜,连声答应,向许乐乐行礼,说道,“那便有劳郡主!”
许乐乐笑,“你原本就打的这个主意不是?还假惺惺谢什么?”
路宁被她说穿,摸着后脑讪笑,说道,“郡主便不能给小人留点颜面?”说的众人随他笑起。
待何妈妈带着丫鬟造了饭,服侍淳于信用过,路宁便将自己这方十余人分成几批,绕道各城门进城,而淳于信仍躺入许乐乐马车,缓缓向帝京城而去。
未到午时,一行人便已浩浩进入帝京城。城门口,早有兵部侍郎席子谦亲自等候,给席秋月、许乐乐见了礼,说道,“下官夫人思念公主,皇上已准了下官的折子,待公主回京,回府小住,闻公主和郡主回来,下官特来相迎!”
怎么是小住?
许乐乐微愕,与席秋月对望一眼,此时却也无法细问,只得点头道,“那睿敏便不相送!”与席秋月别过,望着她的马车随着席子谦而去。
宋文杰待席府马车行远,也过来见礼,说道,“下官离京多日,需向齐王殿下回禀,这便告辞!”
许乐乐见他这话说的面不改色,似乎当真不知道齐王殿下就躺在自己身后的马车中一样,不由好笑,点头道,“宋大人请便!”
再行片刻,已离御史府不远,许乐乐别过程秋茗,一路向古井胡同而来。门前下车,扶淳于信入内,唤人寻来一袭干净衣衫,服侍他换上,才道,“你便在此歇着,晚一些儿再回王府!”
淳于信扬眉,问道,“郡主何处去?”
许乐乐叹道,“我们回到帝京,众目所见,我自然是回相府,更何况,今日既然回来,晚上的宫宴,便得去应个景儿!”
淳于信点头,默了片刻,说道,“那便晚上见罢!”
许乐乐点头,嘱咐汪世等人好生照应,这才出门,一路向相府而来。
相府门前下车,门口小厮瞧见,忙报了进去。许乐乐刚迈入府门,见管家常青迎了出来,便问道,“爹爹可在?”
常青躬身见礼,说道,“相爷刚刚回来,去了老夫人处!”
许乐乐点头,说道,“那我也去祖母那里便是!”不进前厅,转路入垂花门,一路向紫竹苑来。
紫竹苑内,许一鸣正坐着与老夫人说话,见许乐乐回来,眸中倒闪过一抹惊喜,说道,“原说你要月底方回,倒是赶得上今日进宫!”
许乐乐先上前跪下给老夫人行礼,说道,“孙女儿离京多日,倒教祖母牵挂!”
老夫人忙摆手命起,拉着她的手细细端祥,点头道,“瘦了些,却更有精神了!”
许乐乐笑道,“成日陪着祥云公主骑马,倒果然添了精神!”说着又给许一鸣行礼,这才回道,“不过一些杂事,想着家里事杂,处置完便回来!”起身向左右一张,问道,“怎么不见母亲?不知是得了个弟弟还是妹妹?”
老夫人向许一鸣望去一眼,叹了口气,说道,“又哪里知道家里有那等恶奴,竟然下药毒害主母,好好儿一个男胎,竟然……竟然……”说着又长叹一声,虽以帕子点了点眼角,却并无悲凄之意。
许乐乐假意惊异,说道,“几时的事儿,乐乐竟丝毫不知!”
老夫人拍了拍她的手,说道,“就在你走后几日,你又哪里知道?你母亲受了惊吓,又伤了身子,如今移在后园木棉院里养着!”
木棉院?
许乐乐眉心微微一跳,垂眸与老夫人对视一眼。木棉院,是后园最偏僻的一处院子,位于碎玉湖以北,距瀑布不远,四周种满了木棉树,夏季清凉,冬天却有些阴寒。
第334章 上船
许乐乐点头,向许一鸣道,“事情已出,也幸好母亲无恙,还请爹爹莫要伤心!”
许一鸣淡淡点头,不愿再提秦氏,说道,“你回来也好,今日宫宴,也好与你妹妹做个伴儿!”许云乐封为郡主之后,还是第一次进宫。
许乐乐点头答应,起身道,“女儿离京半年,还不曾回锦阑轩,这便先去,免得误了进宫的时辰!”又向老夫人辞了一礼,这才转身出来。
踏入锦阑轩院子,红莲早已抢步迎了出来,先福身给许乐乐见礼,笑道,“小姐可是回来了,想死奴婢了!”
许乐乐见她小脸晕红,又圆润了许多,微微一笑,说道,“我不回来,你便是主子,想我做什么?”
“小姐!”红莲娇嗔,跟着她向内室来,说道,“小姐这话,奴婢怎么敢当?岂不是折煞红莲?”
许乐乐微微一笑,问道,“这些日子,院子里可有什么事儿?”
红莲摇头,说道,“咱们院子里丫鬟们倒都勤谨,只是夫人那里……”
“夫人的事,我已知晓!”许乐乐点头,坐在杌子上由着她给自己卸去首饰,在镜中瞧着她,问道,“五殿下可曾有事?”
红莲俏脸微红,轻声道,“五殿下能有何事?”顿了顿,似乎想起什么,忙道,“呀,奴婢几乎忘了,那沈子涵有了身孕!”
“哦?”许乐乐微微扬眉,也颇为意外,问道,“几时的事儿?”
红莲掰着手指算了算,说道,“算来已有四个月了!”
许乐乐眸色一冷,问道,“怎么,五殿下任由她留着?”
红莲摇头,说道,“本来五殿下赐了药,可是她死活不肯,哭死哭活,五殿下心软,才又罢了!”见许乐乐默然不语,急道,“小姐,这怎么成?小姐下月便要大婚,殿下身边儿却有一个怀着身孕的妾室!”
许乐乐点头,说道,“我知道了!”
此时白芍正传了水进来,闻言向红莲一瞧,含笑道,“小姐回来,你怎么尽说些不相干的,却不知小姐的嫁衣备的如何?那才是正事儿!”
红莲忙道,“相爷本来请沈大人寻了些极好的绣娘给小姐和二小姐绣嫁衣,哪知还不曾进府,宫里便传话儿,说二位郡主的嫁衣由内务府置办,命相府只备办嫁妆便是!”
“内务府?”许乐乐挑眉,倒颇有些意外,垂眸想了一瞬,便又浅浅笑开,说道,“这倒是省了我们许多事儿!”不再多问,起身沐浴更衣,命红莲准备晚上进宫的衣裳。
这是许云乐封郡主后第一次进宫,在宫门前下车,随着许乐乐向恩泽门行去,但见往日的小姐妹骆凝殊、桑可儿等人仍向金华门去,心中便满是得意,下巴扬起,快步随上许乐乐,与她并肩而行。
许乐乐尽数瞧在眼里,只是微微一笑,见有小姐招呼,含笑点头。
那边随后下车的几位小姐瞧见,便有人撇了撇嘴,轻声道,“往日瞧那许二小姐尚好,怎么刚一封郡主,较许大小姐还要讨人嫌?”
她身畔的小姐嗤的一声笑起,说道,“睿敏郡主素来是那不冷不热的性子,也倒罢了,这福宁郡主不过是靠着齐王殿下为她求来个诏封,又不是凭自个儿的本事,傲什么?”
又一个小姐低声笑道,“你知道什么,能得夫君宠爱的才是本事!你瞧睿敏郡主,分明许的也是皇子,五皇子却从不曾助她什么!”
“怎么不助?”又一个小姐摇头,说道,“你就忘了,大年下她被人劫去,便是五皇子救回,落入贼手半个月,若搁旁人身上,名节早毁,她反而赢了一个贞义的名声,岂不便是五皇子一力担当!”
“相府两位小姐,当真是好命!”众人闻言,都只是连连点头,唯有赞叹。
这一番议论,许氏姐妹自然听不在耳里。许乐乐行近宫门,见有几位诰命夫人一同进宫,便停住淡笑施礼,让几位夫人先行。
许云乐随她停住,不满嘀咕道,“不过是几位三品的夫人,我们品阶比她们高,为何要让她们先行!”
许乐乐淡淡一笑,说道,“长者为尊,还未进宫门,不必依着宫里的规矩!”说着随在几位夫人身后进宫。
许云乐撇了撇嘴,颇不以为然。
众人依旧在承恩殿谢恩,随后依着品阶,随引路太监向御花园去。望着四周华灯下一派奢华瑰丽,许云乐大为兴奋,奈何身畔只有一个不咸不淡的许乐乐,无人与她笑闹,便颇觉无趣。
而自入御园,许乐乐一双眸子便不自觉向四周搜寻。昨夜淳于信受伤,今日又不得不来赴宴,却不知他伤势如何,能不能支撑?
哪知淳于信不曾寻到,却见岔道上一个身穿太监服饰之人行过。这一打眼,许乐乐顿时心头一凛,纤眉便不自觉的蹙起。
这个人,绝不是这宫里的太监,又似乎哪里见过……
凝神一思,恍然想起什么,心里暗呼一声,“糟糕!”只是外臣进宫,素来不许携带随从丫鬟,赵承、白芍等人皆留在宫外,睿敏郡主虽急,此刻身畔却无人可用。
抬头前望,但见前边波光粼粼,已到太液池畔。在太液池码头两侧宫灯的映照下,但见舅舅公孙明远在前,大表哥公孙克、二表哥公孙乾在后,已踏上御船的踏板。
许乐乐暗急,步子便不由加快,却闻身后一人赶来,唤道,“睿敏郡主!”许乐乐回头,却见宋文杰一脸灿笑跟在身后,不由大喜,忙道,“是宋大人!”脚步一缓,引他避向道旁。
宋文杰见她眉宇间有些忧急,便问道,“出了何事?”
许乐乐向他身后一望,却见并没有旁人,这才省起,狄山、景宁二人虽然得了功名,而这宫宴只传召四品以上官员、家眷,他二人并不能进宫。
心中越发焦灼,只得向宋文杰道,“宋大哥,一会儿宴上,不管出了何事,你定要紧跟着齐王殿下!”
宋文杰扬眉,问道,“能有何事?”
许乐乐摇头,叹道,“其实我也不能肯定,只是若是有事,你定要跟着他,莫让他做傻事!”
宋文杰见她神情急切,便郑重点头,说道,“你放心,我跟着他便是!”
“跟着谁?”另一侧,一张笑眯眯的俊脸伸了过来,瞧着许乐乐道,“丫头,又算计谁呢?”
许乐乐大喜,唤道,“七哥!”一把将他扯住,却向宋文杰道,“那就有劳宋大哥!”宋文杰心知她与公孙致有话要说,点一点头,便先行离去。
公孙致奇道,“乐乐,你又搞什么鬼?难不成真的在算计谁?连宋呆子也瞒着?”
许乐乐皱眉道,“哪里是我要搞鬼,不过是防着旁人搞鬼罢了!”
公孙致挑了挑眉,问道,“究竟何事?可用七哥帮忙?”
许乐乐点头,低声道,“七哥,一会儿宴上,替我留心齐王,莫要让他受伤!”
“谁能伤得了齐王?”公孙致扬眉。
东海一战,大大小小几十场战役,自己兄弟还受过一些小伤,齐王殿下可是分毫不损。
许乐乐叹道,“此事说来话长,此刻也无瑕细述,七哥助我便是!”
公孙致点头,说道,“你放心,我会留神!”见有不少人向这里望来,二人也不便再说,随着众人上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