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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嚣张:王爷很腹黑

作者:小小冰露 | 分类:古言 | 字数:202.1万

第313章 薨了

书名:妃常嚣张:王爷很腹黑 作者:小小冰露 字数:4381 更新时间:2024-11-25 23:42:46

白芍瞠大了眼,嚷道:“小姐,老爷可是当朝一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这奇耻大辱,如何能够吞下?”

许乐乐微勾了勾唇,淡道:“刘思江出身行武,爹爹如何斗得过他?可是论及这里……”抬指点了点自己太阳穴,冷笑道:“怕是十个刘思江,也不是一个许相爷的对手!”不理白芍,转头望向赵承,问道:“秦家别院那里,无人知觉罢?”

“无人知觉!”赵承躬身回答,略略一顿,说道:“小姐,小晴传话说,昨夜刘思江奸了银杏!”

“哦?”许乐乐扬眉,默了一瞬,缓缓笑起,点头道:“这倒有趣儿!”向赵承道:“你出去罢,命人盯着刘思江!”又向白芍道:“更衣,我们去给老夫人请安!”

赵承躬身领命,白芍唤了小丫鬟来送他出去,自折身回来,服侍许乐乐换了衣裳,向紫竹苑来。

紫竹苑内,许云乐小脸儿上皆是兴奋,正与老夫人讲昨日所见,“祖母不曾见过,杨家别园里,悬着的是玉雕的灯笼,竟是透明的,夜里点来,流光溢彩。那些戏子,最大的不过九岁,却耍的好一般的功夫!”

老夫人笑道:“你一闻有乐子,便巴巴的赶了去,只是听戏看灯?”

“自然不是!”许云乐嘟着嘴,嗔道:“祖母不知,他们不知从何处弄来只猴子,竟会识字,锣鼓一响,便又是翻跟头,又是拿大顶,那才是乐子呢!”

正说着,门外丫鬟回道:“老夫人,大小姐来了!”

许乐乐挑帘而入,先给老夫人行了礼,才向许云乐道:“今日妹妹好早!”

许云乐挑眉道:“哪里是我早,分明是你迟了!”

许乐乐微微一笑,也不与她辩解,上前在老夫人身侧坐下,问道:“怎么不见爹爹、母亲?”

老夫人摇了摇头,说道:“你爹爹想来还不曾下朝,你母亲身子不便,迟些也不打紧!”虽是如此,眉宇间却有些不悦。

许乐乐闻言,也不再问,只是寻有趣儿的话说些,逗老夫人开心。

坐了片刻,马氏带着云欣、云舒过来。许云乐又扯着小姐妹二人说自己的见闻,将二人听的又是惊叹又是羡慕,云欣扯着马氏直嚷,“娘,我们几时也能出府,与旁的府的小姐们去玩?”

马氏咬牙,低声道:“你们岂能和姐姐相比?”想自己的丈夫,得了许乐乐相助,才得了个知府的官儿,若是在济宁自然是风光无限,可在这帝京城里,显贵如云,自己纵带了女儿出去,也不过是仰人鼻息,看人脸色。想到这里,不禁心中暗怨许一江,自己为官一任,偏偏不肯带自己母女到任上,留在这里,寄人篱下,成日看那二小姐许云乐显摆。

那里老夫人笑道:“急什么?你二人还小,再大一些,自然有的是小姐妹玩闹!”

正说着,闻门外小丫鬟回道:“老夫人,夫人来了!”

帘子挑起,秦氏扶着金桃的手进来,屈身向老夫人行礼。老夫人连连摆手,说道:“罢了罢了!你身子不便,不必行这虚礼!”

待秦氏坐下,马氏先上前见礼,跟着许乐乐带着三个妹妹也一同上前见礼,起身时向她一瞧,淡笑问道:“母亲脸色不好,可是昨夜不曾睡好?”

秦氏“哼”的一声,说道:“不过是醒了几回!”

经她一提,旁人果然见她脸色苍白,精神不振,却只道她怀孕辛苦,也不以为意。

老夫人道:“我这里也没有旁的事,你身子不便,日后也不必****过来,顾着自个儿身子要紧!”向她肚子一瞧,心中百味杂陈。

本来有邢姨娘身上的胎,对她这身子并不如何放在心上,可是如今邢姨娘肚中胎儿已失,她这身子已是相府唯一的指望,若是生下男婴,那便是相府的嫡长子。可是……若果然如此,这妇人在相府本就张扬跋扈,再生了嫡长子,岂不是更无旁人的活路?

秦氏低应一声,向许云乐瞧去一眼,说道:“昨夜我回来的迟了些,不知云乐几时回的府?”

许云乐忙道:“女儿昨日一时忘了时辰,才回来晚了些,怕搅了母亲,便径直回了园子!”

秦氏强笑了笑,问道:“什么好玩的去处,能忘了时辰?”

许云乐忙奔到她跟前,笑着嚷道:“娘,杨家姐姐过几日及笄,杨老爷特意在别院里给她装点灯饰,还养的戏班子……”叽叽呱呱,将方才讲的又细述一回。

秦氏怔了片刻,喃喃说道:“你是去了杨家的别院?”

许云乐连连点头,噘嘴道:“可惜天色不早,众位小姐怕关了城门进不了城,若不然定要玩个尽兴!”

秦氏闻听只是一场误会,心中又是无奈又是气恼,所幸并没有闹出什么事来,不由轻轻吁了口气,心中暗思,不知昨夜许一鸣宿在何处,知不知道她一夜不曾回府?但这等事又无法问老夫人和马氏,只是随着众人说些闲话。

辰牌时分,许一鸣才下朝回来,书房里换下朝服,便向紫竹苑来。给老夫人行了礼,转身瞧一眼秦氏,淡淡问道:“夫人昨夜睡的可好?”双眸灼灼,盯在她的脸上。

第313章 薨了

秦氏心头突的一跳,却勉强定了定神,说道:“昨夜建安侯府有事,妾身回来晚了些,不曾给老爷问安!”说着起身见礼。

“哦!”许一鸣淡应一声,一双眸子只在她身上扫来扫去,竟然就由她施下礼去。

秦氏被他瞧的发毛,脸上便现出些慌张来,落在许一鸣眼里,自然变成了做贼心虚。

那里许乐乐待秦氏、马氏见了礼,又领着三个妹妹上前见礼,说道:“爹爹今日回来晚了些,这刚过年,朝中便已开始忙碌?”

许一鸣点头,说道:“再过三日便是万寿节,礼部有许多的事要回!”

许乐乐点头,叹道:“过了万寿节,外任入京的官员便要离京,五哥也要走了!”语气极是蓼落。

一旁许云乐听她提及公孙宁,便撇了撇小嘴儿,说道:“要走的又不止是公孙宁!”

老夫人低喝,“云乐,公孙五公子如今是陈留节度使,你岂可直呼其名?”

许一鸣也道:“云乐,你日后是齐王妃,这等礼仪,不得不顾!”

许乐乐却只是微微一笑,点头道:“不错,想来哪个府上,都有些亲故要离京!”话声微停,向秦氏一望,说道:“闻说渭南的小郡侯,有许多年不曾入京,这也便要回去了?”

许一鸣和秦氏听她提到刘思江,都是心头一跳,秦氏勉强点头,说道:“嗯,他来京有些日子,过了万寿节,也该回去了!”

许乐乐点头,掰着手指算了一瞬,说道:“嗯,小郡侯是中秋之前来京,过了万寿节,恰好六个月,可比五哥要久一些!”

许一鸣听到“中秋之前”四字,不由心中又是咯登一声,袖中双手不禁紧握成拳。

从去年年初,他恼恨秦氏暗下毒手,害死樊香儿腹中胎儿,便再不曾和她亲热。直到中秋那日,秦氏主动相邀,又在就寝时不断相诱,随后便有了身孕……

难道……难道……她不仅与刘思江有私,甚至她肚子里的孩子也是刘思江的野种?若不然,自己与她十几年夫妻,恩爱不断,为何有了云乐之后,再不曾怀过身孕,而中秋那夜只是草草一次便有了?

许相爷的目光落在秦氏的肚子上,越思越想,越觉得自己所想是真,不由脸色渐变,身体微微颤抖。

他的样子落在老夫人眼里,不禁吓了一跳,唤道:“相爷,你这是怎么了?”

许一鸣霍然而醒,勉强扯出一个笑容,说道:“无防,只是昨夜不曾好生歇息,今日又起了早了些,累了罢!”

老夫人忙道:“累了便去歇着,不必陪我!”

而许一鸣的话落在秦氏耳中,便想他昨夜不知又和哪一个姨娘搅闹了一夜,而自己大氅外衣又丢在别院里,坐在马车中在城外游荡一夜,五更方才进城。担惊受怕不说,又冷又累,苦不堪言。

许一鸣点头应了一声,说道:“如此儿子便先告辞!”起身向老夫人行了一礼,转头见秦氏脸有异色,便道:“夫人,闻说昨夜建安侯府有事,可是为小郡侯即将离京?他难得进一回帝京,改日相府设宴,也尽点心意罢!”

秦氏忙点头道:“正是,昨夜表哥也说,要与相爷饮两杯呢!”

许一鸣见她顺水推舟,心底一声冷笑,又向老夫人辞了一礼,自回书房歇息。

秦氏一夜未睡,此时早已困累不堪,也跟着起身向老夫人告辞。马氏忙道:“我们也该回去,云欣、云舒还要学针线呢!”说着带着两个女儿向老夫人行礼。

老夫人点头,挥手道:“都去罢,不必均陪着我!”

许云乐见云欣、云舒离去,单剩一个许乐乐,也不耐烦再呆,趁势起身行礼,一同退了出去。

老夫人听着脚步声走远,向许乐乐瞧了一眼,说道:“昨夜,似乎许多人不曾睡好!”

许乐乐“嗤”的一笑,说道:“横竖是各自有事忙碌,祖母不必操心许多,顾着自个儿身子才好!”心里暗暗乍舌,老夫人深居相府,竟然还是瞒不过她。

老夫人深知昨夜有异,见许乐乐不说,也不多问,只是道:“我瞧你爹爹脸色也是不好,回头多炖些汤,给他补补!”

许乐乐微微一笑,说道:“爹爹身为丞相,朝中想来多事,母亲有着身子,脸色便差了些,祖母不必担心!”

老夫人冷哼一声,说道:“我担什么心,只是……只是如今邢姨娘……”想到相府子嗣,不禁又是一叹。

许乐乐低声道:“祖母所虑乐乐知道,如今他们想尽法子挟制四叔,不过也是想祖母在爹爹面前替秦家说话,谋算更多东西罢了,如今此事不急在一刻,我们慢慢应对!”

老夫人见她记挂着许一鹤,心中略为宽慰,轻轻点头。

许乐乐见日头高起,正要向老夫人告辞,但闻门外小丫鬟唤道:“老爷……”来不及回话,许一鸣已一挑帘子跨了进来。

老夫人见他脸色暗沉,不禁诧异,扬眉道:“怎么又回来了?出了何事?”

许一鸣向许乐乐一瞧,说道:“方才平阳王府来报丧,平阳王……薨了!”

“什么?”许乐乐大吃一惊,霍然站起,颤声问道:“几时的事儿?”

“今儿一早!”许一鸣低应,将手中白帖递到她手里。

许乐乐接过,匆匆瞧了一回,心中暗暗着急,转身向老夫人行礼,说道:“王爷薨逝,平阳王府定然乱成一团,乐乐想去瞧瞧!”

许乐乐和陆轻漾交好,众人皆知,老夫人点头道:“该当的,换件素净衣裳再去!”许乐乐点头,又向许一鸣行礼辞别。

许一鸣想了一瞬,也道:“你去便去罢,若是有事,命人回府来禀一声!”自然是知道淳于弘仁的劣迹。

许乐乐点头,顾不上多言,转身急步出门,命白芍前去传令备车,自己快步返回锦阑轩,换过一身素净衣裳,带着青萍出府,向平阳王府而来。

平阳王府门前,早已是白幡蔽日,冥纸遍地,哭声震天。许乐乐在门口接过仆从递上的白巾扎上,便径入灵堂。

灵堂内,九寸厚的柳泉木制成的黑漆棺木静静摆在大厅中央,两侧层层灵幔低垂,令灵堂上更显的阴沉。

有丫鬟见许乐乐进来,上前躬身见礼,将她引至灵前薄团之前。许乐乐跪倒,心中默默祝祷,磕了三个头,接过丫鬟递上的灵香,起身插入香炉。

灵案两侧,一边是陆轻漾与淳于弘杰,另一边是平阳王府的两名郡主,均是一身重孝,默默磕头还礼,待她敬了香,陆轻漾哑声道:“郡主有心,请偏厅坐罢!”

许乐乐握着她的手,轻声道:“世子妃节哀!”

陆轻漾点头,眼泪却不觉又滑了下来,抬手用帕子拭了拭,亲自引着许乐乐向偏厅来。

许乐乐心里暗叹,问道:“怎么不见王妃?”

陆轻漾道:“今儿已哭晕两次,众人扶去后堂歇着!”

许乐乐点了点头,瞧着她道:“你也要顾着身子!”

陆轻漾点头不语。

许乐乐又道:“若是有为难的事儿,千万要和我们说!”

陆轻漾勉强扯了扯唇角,点头道:“我知道!”

二人刚说几句话,但闻门外小厮禀道:“世子妃,端王爷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