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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嚣张:王爷很腹黑

作者:小小冰露 | 分类:古言 | 字数:202.1万

第176章 又不相干

书名:妃常嚣张:王爷很腹黑 作者:小小冰露 字数:6480 更新时间:2024-11-25 23:42:46

许乐乐回眸瞧她,笑道,“乐乐是来瞧程大小姐,怎么要姑姑感激?”

月娇见她说的轻松,知道是不愿听那些感激的话,不由抿唇一笑,说道,“你口口声声唤姑姑,今日若是不来,可见这全是假的,今日一来,我才当谨儿有了你这个姐姐!”从她拜许老夫人为义母,便与许家有了扯不断的关系,若是许乐乐像别的小姐一样疏远程秋仪,她在程家的日子,怕也再不好过。

许乐乐笑道,“谨儿自然是我弟弟!”笑着让她止步,行礼辞去。

一路回府,刚刚进了府门,便见一众家人小厮立在院子里,一脸惶恐,向后宅方向张望。见许乐乐进来,都速速低下头,垂手退到一边。

许乐乐大奇,向立在门口的小五子问道,“出了什么事?”

小五子抓了抓头,一脸为难,说道,“小人也不知道,只是听丫鬟传出话来,说夫人和老爷在樊姨娘处打了起来,常管家晌午出去办事,这会儿还没回来,我们实在不知道该知何是好?”

许乐乐挑了挑眉,一边向里走,一边瞧上一个跟着许一鸣的小厮,问道,“便没有回老夫人?”

小厮缩了缩脖子,低声道,“小人不敢!”

许乐乐摇头,说道,“快去回!”自个儿进了垂花门,向正屋那里行去。

自从中秋之后,许一鸣去秦氏屋子的次数越来越少。这一天,秦氏听说他回来了,左等右等不见人影,原只以为去了书房,哪知使人一问,他已到后宅去给老夫人问安。等秦氏赶到紫竹苑,却听说他已经出来,再一问,却已进了樊姨娘的院子。

秦氏心头又嫉又恨,却也只能回自个儿屋子,等了一会儿,许一鸣还不回来,便越发坐立不安,悄悄使了人打听。果然,杏儿红着脸进来,轻轻啐了一口,低声道,“夫人,那樊姨娘当真是不知羞耻,这大白天的……”

秦氏脑中嗡的一声,坐在椅子里,还险些滑了下去。大白天的?只要能留住许一鸣,大白天又能怎样?只是,再这样下去,她这个相府夫人,便会只剩下一个当家主母的空壳,哪里还有夫妻的恩爱?

狠狠咬牙,说道,“走,和我去瞧瞧!”起身出门,带着几个丫环婆子向樊香儿的偏院行去。

刚刚走进院门,便听到樊香儿娇软的声音喘息哀求,“啊……老爷!疼……疼……妾身受不了了,老爷……求你……求你……”

见到她来,守在院子里的孔妈妈和巧慧都是吃了一惊,忙迎上见礼,“夫人!”

“****!”秦氏满腔的嫉恨恼怒,顿时发泄在她们二人身上,手掌一挥,“啪啪”两声,一人一记响亮的耳光。一脚将孔妈妈踹开,拔步向房门冲去。

巧慧大惊失色,顾不上脸疼,忙随后追来,说道,“夫人,老爷在里头!”

若不是老爷在里头,她又何必来这一趟?

秦氏冷笑,奔进外间,抬脚便踹上内室的房门。

房门“咣”的一声打开,房里两人吓了一跳,动作全部僵住,齐齐回过头来。

秦氏一眼瞧见,全身的血液,轰的一下向脑子里涌去,一张脸顿时涨的通红,转而又变的苍白,急急转身背对着二人,咬牙道,“老爷,这大白天的,你……你这是……这是……”

许一鸣正在兴头上,被她一惊,顿时出了一身冷汗,身上竟一阵阵发软。心头怒意顿起,许一鸣咬牙起身,取过一旁皱巴巴的袍子披上,问道,“夫人来此何事?”语气中,夹着欲求未满的恼意。

秦氏听他一问,越发怒急攻心,霍的转身,指着仍在妆台上爬不起身的樊香儿喝道,“将这不要脸的小贱妇给我拖出来!”一声令下,四名丫头齐齐冲了进去,七手八脚,将樊香儿拖至外室,连衣裳都不容她穿上。

这种事被这许多人瞧见,樊香儿也是又羞又惊,被人一扯,只觉得浑身被辗过一般疼痛,不由叫出声来,挣扎道,“放开我,夫人,你要做什么?”

听着樊香儿的轻声低呼,许一鸣浓眉紧锁,冷道,“夫人,这是做什么?她犯了什么错?”

秦氏咬牙道,“老爷还不知道她犯了什么错?白日宣淫,这哪里是大家子的做派?今日若不管束,传了出去,相府的脸面何在?”

许一鸣皱眉道,“她是我的妾室,有何不可?况这种事,岂是她一个人做得来的?夫人这话,可是在说本相了?”竟然将事情全部揽到自己身上。

秦氏一窒,冷声道,“妾身不敢,只是妾身既为主母,后宅的事便不能不管!”身子一转,厉声道,“将这小贱人拖出去,命她到花园里跪着,看她日后还有脸勾诱老爷!”

樊香儿被许一鸣折腾许久,本来就全身酸痛,此时被压在地上,哪里挣扎得过四个丫鬟,抬起头,向许一鸣嘶声唤道,“老爷,你知道的,妾身没有勾诱你,老爷……”

“住手!”许一鸣怒喝一声,呼的站起,冷道,“我看谁敢!”十几年为相的威严,这一使出来,自有他的气势。四个丫头一惊,不自觉的松手。

第176章 又不相干

许一鸣迈步过去,一把将樊香儿拖起,说道,“你不用怕,今日有本相在,我看谁敢动你?”抬眼见巧慧缩在一旁,便道,“还不扶你们姨娘去收拾歇息”先不说一张娇嫩小脸哭的如梨花带雨,就是这些日子许一鸣在她身上折腾的这些情份,也断不容她任由秦氏拖了去。

巧慧得了话,忙应了一声,过来扶住樊香儿,便向内室行去。

“站住!”秦氏大怒,上前一步,一把将樊香儿一头披散的长发抓住,使劲向后一拖,喝道,“只要我还是这家里的主母,便容不下这狐媚子的做派!”

樊香儿被她拽的头猛的后仰,头皮被扯的生疼,“啊”的一声叫了出来。孔妈妈自幼将樊香儿看大,见她吃亏,忙冲过去,一把将秦氏手腕抓住,急急道,“夫人,您快放手,这不是姨娘的错!”

“不是她的错,难不成还是本夫人的错?”秦氏冷笑,手指紧抓着不放,向自己的几个丫头一使眼色。

杏儿等人会意,齐齐一涌而上,扯住巧慧和孔妈妈踢的踢打的打,将她们从樊香儿身边拖开。秦氏却手腕狠力一拽,将樊香儿转了半个身子,挥手两记耳光抽在脸上。

樊香儿疼的几乎流出泪来,近日小心收敛起的脾气顿时冒了出来,尖叫一声,喊道,“你这个该死的老太婆!”不顾长发被她抓着,拼力回身,两只手从上到下便向秦氏脸上抓去。

秦氏一声厉叫,脸上已添了七、八道血痕,手却不由自主的松了。

樊香儿脑袋得了自由,更不相让,横身扑上去,双手紧紧抓住秦氏发髻,也是一顿乱挥乱打。

秦氏哪里见过这等阵仗,顿时被她打的披头散发,尖叫连连。

杏儿等人见秦氏吃亏,发一声喊,弃了孔妈妈和巧慧冲了过来,扯手的扯手,抱腰的抱腰,齐齐向樊香儿身上招呼。

孔妈妈和杏儿见自己家主子被一群人围打,忙又冲了回来,一群人打成一团。

许一鸣在一旁连连顿足,怒声喝道,“住手!快给我住手!”却哪里有人理他?许一鸣气的全身发抖,要唤人进来拉开,只是樊香儿身上不着寸缕,自己身边跟着的全是小厮,却无人可唤。

屋子里正打成一团,但闻门口有人失声道,“出了何事?”但见罗妈妈带着几个丫头、妈妈赶了进来。

许一鸣如蒙大赦,也顾不上看她身后都跟的是谁,忙道,“快,快将她们拉开!”

罗妈妈得令,忙带着婆子们上前,将打成一团的众人分开,才从人群里剥出全身光溜溜什么都没穿的樊香儿。

许一鸣见她伏在地上爬不起来,莹白的肌肤上,到处是伤,不由怒从心头,霍然转身,颤抖的手指指了指秦氏,却说不出话来。隔了良久方缓过口气,说道,“巧慧,扶你家主子进去!”

巧慧也是披头散发,衣衫凌乱,形容十分狼狈,忙应了一声,和孔妈妈一边一个驾起樊香儿向内室去。

秦氏气的嘴唇哆嗦,一霎时,心里的嫉恨激潮狂涌,吼道,“贱人,站住!”拔步又向樊香儿追去。

“够了!”许一鸣大喝,上前一把将她拖住,喝道,“你还闹的不够?”手臂用力一甩,将秦氏整个人甩入了椅子里。

夫妻十年,他从不曾动过她一指。秦氏想不到,如今为了一个樊姨娘,他竟至动手。一时间,心中悲愤交集,放声大哭起来,大声骂道,“许一鸣,你……你个没良心的东西,枉我为了你……为了你不惜杀人放火,你竟然如此对我……”一边哭,一边猛的跳起来,劈头盖脸甩他一记耳光。

许一鸣被她打的怒火中烧,吼道,“你这疯妇,闹够没有?”顺手将她重重一推。

秦氏被他推的一个趔趄,撞到桌上才勉强站稳,白着脸哭道,“好啊你,许一鸣,你长本事了,学会打女人!”握着拳头冲上去,向着他乱挥乱打。

许一鸣忍无可忍,大声怒喝,“你再胡闹,当心我当真动手!”

罗妈妈连声叹气,劝道,“相爷,夫人,快别闹了,夫妻之间,哪有这么大的仇恨?”扯住许一鸣的袍子,说道,“方才老夫人命人寻你,快些去罢,仔细老夫人担心!”连说带劝推出门去。

许一鸣咬了咬牙,向秦氏瞧去一眼,但见她脸上几道血痕加上满脸的泪水,令一张脸越发显的狰狞,不觉心里大感厌恶,冷哼一声,转身大步出门。门外,见几个小厮在院门口探头探脑,大声喝道,“你们在这里守着,谁再搅扰樊姨娘,给我立即叉出府去!”小厮忙一迭连声答应,跟了他几步,便折了回来。

秦氏见许一鸣头也不回的去了,心中又气又怒,颤声道,“好!好!既然如此,我们……我们便谁也别想好过!”站起身又要向内室冲去。

罗妈妈忙一把拉住,叹了一声,说道,“夫人,樊姨娘再怎么,也不过是个姨娘,您又何苦为了她和相爷闹翻?您这一闹,让相爷颜面往何处搁去?岂不是生生把他逼到旁人的身边儿?”

第176章 又不相干

秦氏心口一紧,想到这些日子以来许一鸣的冷淡,不由悲从心来,双手掩面,放声大哭,喃喃念道,“我什么地方做的不好,他要如此待我?当年为了他,我做了那许多事,如今还落着埋怨,可他什么都忘了,竟然如此待我……”

杀人放火?

当年的事?

院子里,许乐乐纤细的身子挺的笔直,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一双水眸,却已渐结成冰。

当年,秦氏曾为了许一鸣做过许多事,是不是……也包括害死自己的生母?

自那日之后,许一鸣一连十几日没进秦氏的房门,日日在外忙碌完了,回来给老夫人请了安,便一头扎进樊香儿的房里。

秦氏心如刀绞,几次想要冲去大闹,却被告知,老爷在樊姨娘院子外边安插了护院,没他的话,谁也不许进去。秦氏气怒交加,却无法可施。

看看已是九月末,秋收已经结束,管家常青进来禀道,“夫人,前些时府里打发出去些人,府中奴仆不够使唤,如今帝京城的奴市已开,不知道我们府里要添置多少奴才?”

秦氏本来想趁购买奴仆,再在府里安插自己的人,此时一听这话却改了主意,问道,“你可曾问过老爷?”

常青一愣,回道,“府里的事一向是夫人做主,小人不曾问过老爷!”

秦氏瞧了瞧天色,说道,“老爷也快回来了,我们去书房等老爷,问过老爷的意思再说罢!”说着向外传了话,吩咐许一鸣一回府便请去书房议事,便同常青一起到书房来,先说些府里旁的事务。

看看天色将黑,许一鸣还未回府,秦氏不禁诧异,问道,“老爷这几日都回来的很晚?”

常青躬身道,“是!想来是朝中有事!”

秦氏点了点头,手中拿着账目,却已瞧不在心上。正这个时候,只闻门外小厮回道,“老爷回来了!”秦氏大喜,忙抛下账册迎了出去。

许一鸣大步进了醉墨轩的院子,见了秦氏,只是淡淡向她一瞥,问道,“何事?”

秦氏一窒,却知道不能再和他强抗,只得耐了性子道,“前些时说我们府里缺了的奴才要在奴市上买,如今奴市已开,妾身想问问相爷的意思!”

许一鸣在椅子里坐下,捏了捏眉心,说道,“这些事,一向不是夫人做主吗?”神色间极为疲惫。

秦氏点头道,“往日十个八个,妾身自然不来麻烦相爷,可是前些时打发出去的有四五十人,这一大批补进来,便得相爷拿个主意!”

许一鸣“嗯”的一声,拧眉想了想,说道,“先教各处的管事妈妈报个数吧,多少丫头,多少小厮,有了数再说,也不急这一时!”说完起身向外去。

秦氏忙命常青依他的话去办,自个儿追了出去,说道,“相爷累了一日,妾身命人备了热水,早些沐浴歇息罢!”说着引着他向正房里去。

许一鸣微一迟疑,便也就跟着她进了正房。秦氏心中大喜,一迭连声唤丫鬟服侍,亲自取了他的衣衫,放在熏炉上熏暖,隔着道屏风说道,“这天儿眼见凉了,老爷每日奔波,要顾着自个儿身子才是!”

许一鸣“嗯”的一声,却不说话。

秦氏又道,“前次去的丫头,以母亲院子里的最多,这些时虽陆陆续续补了一些,却怕不合用,若不然,将我屋里的金桂、银桐送过去?”

许一鸣又“嗯”的一声,默了默,才淡淡道,“不必了!”

这是防着她啊!

秦氏一窒,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又忍住。应了一声,搜肠刮肚的又想些话说,初时许一鸣还应一声,说到后来听不到一点声响,秦氏忍不住唤了两声,却听丫鬟回道,“夫人,老爷睡着了!”

秦氏绕过屏风去一瞧,果见许一鸣仰靠在浴桶中,已沉沉睡了过去。

秦氏挥手命丫鬟退去,自个儿立在浴桶边怔怔的瞧着。年过三十的许一鸣,俊雅的眉眼已不复少年时的明朗,却添了一抹成熟男子独有的魅力,十余年居于高位,便连熟睡中都透出一抹沉稳和威严,令她的心,无端的涌起一些敬慕。

这是她的男人,十年前,为了嫁他,她不惜方法用尽,十年来,她寸寸防守,将他的侍妾全部发落,只想一个人守着他,相伴到天荒地老。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如今这个男人离她越来越远,远到,几乎她以为再也不能触摸。

手指轻轻的划上许一鸣的眉,柔声唤道,“一鸣……”有许多年不曾出口的亲密呼唤,一出口,竟令自己心跳不己。

被她惊扰,本就浅眠的许一鸣醒了过来,张开眼,对上一张妆容精致的面容。只是,再精致的妆容,也掩不去岁月的刻痕,离的这样近,近的他清晰的看到她眼角的细纹。

许一鸣皱了皱眉,整个人渐渐苏醒,垂头见自己在桶里,而水已微凉,便道,“今日乏了些,不小心便睡着了!”撑身站起来跨出浴桶,由她服侍着擦干身体,穿上熏笼上香暖的软袍,自然而然便向外室走去。

“相爷!”秦氏忙追了上去,说道,“今儿天晚了,母亲想也已经歇息,又何必去惊扰?”

许一鸣步子一停,心里便有些犹豫。

秦氏幽幽道,“如今,我便连一夜都留不住你吗?”语气轻谓惆怅,一瞬间,仿佛拖回了十多年的时光。“一鸣,我便连这一刻都留不住你?”

许一鸣闭目,心底,有片刻的柔软。身后这名女子,纵然对她有千般不满,这一刻,却也不忍就此离去。

轻叹了一声,点头道,“早些歇息罢!”慢慢转身,向内室来。

心底喜悦无限,秦氏忙应了跟了回来,也不唤丫鬟,亲自服侍他躺入早早熏好的被褥,才匆匆去将自己简单清洗。待她喜滋滋回到房里时,只见许一鸣早阖眸睡去,寂静的屋子里,只有他均匀的呼吸。

秦氏满脸的笑容慢慢落下,方才还轻快的双腿顿时变的沉重,慢慢挨到床边,向熟睡中的男子凝望片刻,才轻手轻脚的爬上床,躺在他的身边。

熏暖的锦被,散发出一缕似有若无的香气,混着男子身上新浴后清新的气息,是她这十年来最熟悉、最安心的味道。可是今天,却反反复复,难以入睡。盼了多少天,仿佛已是一世,才盼到他回来,怎么能令这一夜就此一觉睡去。

轻轻翻了个身,在夜烛微弱的光线下瞧着他模糊的眉眼,轻声唤道,“一鸣!”

许一鸣身子动了动,深吸了口气,调整一下睡姿,又再睡了过去。

秦氏咬了咬唇,一只手攀上他的身体,手掌自衣摆下端探入,轻抚他精瘦的身体。

睡梦中被人触动,许一鸣隔着衣衫,一把抓住手掌,身子一翻将她压在身下,俯首噙上她的唇,辗转碾磨。

一颗心怦怦直跳,秦氏的心底漾上一层甜意。毕竟,他心里有她!闭上眼,双手环抱住他的腰身,激烈的回应着他的索取,唇齿纠缠间,但闻他低迷的声音轻柔低唤,“小妖精……”

仿如晴天霹雳,秦氏双眼骤然大睁,双手重重一推,将身上的身体狠狠的推离。小妖精?他从来不曾这样叫过她?他和她亲热的时候,叫的竟是旁人!

半睡半醒的许一鸣猝不及防,身子一滚,砰然落地。冰凉的地面,瞬间将他冻醒,他睁眼,一眼瞧上坐在床上,一脸怒容的女子,忍不住低吼,“你在做什么?”

秦氏气的全身发抖,食指尖尖指着他,大声道,“许一鸣,你……你无耻!”

“我无耻?”许一鸣翻身站了起来,垂头瞧一眼微敞的袍子,冷笑,“不错,我无耻,只是我不知道,我许一鸣的夫人今日成了贞节烈女!”冷哼一声,鞋子都不穿,转身大步出房。

院子里,传来他喝令开门和丫鬟婆子们慌乱回应的声音,跟着,随着一声巨大的门响,一切归于宁静。

秦氏如石化般,怔怔的坐在床上,一时间,但觉心中一片悲凉。原来,她以为的天长地久,只有短短的十年,如今,他莫说人不愿意留在她的身边,就连他的心,也早已被人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