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嚣张:王爷很腹黑
作者:小小冰露 | 分类:古言 | 字数:202.1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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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不可理喻!
“姐姐说得正是。”
“你是这的常客?”冉云昕不禁问道。
绒月笑了笑,摇了摇头,回道:“没有,我本就不是能经常出门的人,自然算不得什么常客。我是专门在此等姐姐你的。”
冉云昕惊问:“等我?”
绒月颔首:“嗯,我知道今日姐姐要出宫来,便想来此碰碰运气,想着兴许能在这遇见,没想到,妹妹我今日的运气极佳,果真等到了姐姐。”说着,她递了杯茶到冉云昕的面前。
冉云昕接过茶盏,呷了一口,继续说着:“妹妹等我做什么?”
不料,她却并未正面回答,反而略带神秘地说了句:“不止我一人要等姐姐来。”
冉云昕不解之间,却见绒月的丫鬟莺儿领了个人正往这边走来。冉云昕这才恍然大悟起来,又见绒月神色有变,羞态稍显,便越发肯定了心中想法。
绒月站起身来,将那名男子领到了冉云昕的眼前。冉云昕也跟着站了起来,以表敬意。稍稍打量了一番,只见那男子比绒月高出约摸有半个头,身子挺拔,虽然不如冉言皓那般出尘逸致,但也长得十分俊秀。跟绒月站在一起,果真是郎才女貌,尤为般配。
“这位……”绒月将他领了来,自己却不禁害起羞来。
不料,那男子竟是如此体贴地接过话来:“还是由我来说吧。”说着,便朝冉云昕彬彬有礼地拱手说道,“草民参见九王妃。”
“不必多礼。都不是外人,有什么话坐下说吧。”冉云昕看了看他,又望了望他身边微微垂头的绒月,暗暗一笑。
那男子坐下后,便将事情原委一一道来:“启禀九王妃,草民自小便与月儿相识,算得上是青梅竹马,草民与月儿一早便已私定终身,非君不娶,非君不嫁。”
好一个“非君不娶,非君不嫁”啊,冉云昕忽然觉得心头蓦地一紧。
又听他继续说着:“前些日子贝方可汗前来请求和亲,月儿也在和亲人选之列,听闻可汗本已选定月儿,如若不是九王妃鼎力相助,草民与月儿怕就得远隔千里了。”
“是啊,上次若不是有姐姐在,我怕该再也见不到他了。”看着他俩含情脉脉地对视片刻,冉云昕暗暗垂下了眼帘,心中不知是什么在莫名翻滚。碧儿看在眼里,也不禁黯然失落。
“姐姐帮了我大忙,我便想跟他一起来跟姐姐道个谢。”说着,二人便皆站了起来,朝冉云昕鞠了一躬,“多谢九王妃相助,九王妃的恩情我们永生难忘!”
冉云昕立马走过去,将他俩扶了起来:“你们这是干什么?我又没做什么,何谈恩情哪?”
“姐姐你就别推辞了,就收下我们这一拜吧!不然我们就一直不起来了。”绒月坚持说道。
冉云昕无奈,只好应道:“好好好,那你们的谢意我就收下了,这下总行了吧,还不快起来!”
二人笑着起身:“多谢九王妃!”“多谢姐姐!”
“好了,你们还谢上瘾了,是不是?”冉云昕戏言道。
二人相视一笑,这般青涩而又单纯的爱情,总能让人心生羡意。
与他们别过之后,冉云昕终于回到了冉府,她忽然忆起了冉言皓。自上次她与冉言皓撕破脸后,他便没再去寻过她,毕竟她说了许多伤人的话,自然不该奢求他的原谅。
冉云昕如是忖着,便同碧儿一起迈进了府门。
然而,她刚一抬头,便看见了那个熟悉的身影。一身象牙白玉绸夹袍,宛如初见时那般,风姿卓然,可面上却添了几抹淡淡的愁思。
“你这是要出门去?”凝视片刻,冉云昕收回目光,淡然开口。
“不曾。”他的语气亦是乐浅。
“那你是在……”冉云昕望着那瓣悄然落下的雪花,刚开口,便已心生悔意。
因为她知道,下一句他的回答:“等你。”
如此一来,她便不知该如何回答了。
下雪的日子,周围都会显得格外的安静,静得让人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仿佛一出便会被什么捉了去。冉云昕微微颔首,目无焦距,张了张嘴,终于还是启了唇:“那个车夫,挺尽心尽力的,就别责罚了,是我一直坚持,他才一个人回来的。”
她没有抬头看他,故而也不知他此时的神情,只听他言简意赅地回了句:“我知道。”
这下,又归于沉寂了。碧儿站在一侧,看着他们这般,也是无可奈何。要真的论起来,她也是帮凶。
冉云昕不由得往旁边迈了几步,也不知该走该留,却不料,自己一个不留神,竟被一块被积雪覆盖住半截的石头,给绊了一下,身子倏地前倾,还未待她反应过来,自己便已被一个人扶住,随后立稳。
冉云昕猛地抬头,却见那一抹白影,在细雪中柔光四射。她立即望向那只扶住自己胳膊的手,很快,冉言皓便松开了她。
那柔光,纵使再强,再美,也终究不是她应该拥有的。她能做的,只是避开,避得越远越好。因为,她的光芒会将他灼伤。
第114章 不可理喻!
“乐荷,听说你在宫中病倒了,你怎么总是不知多注意一下自己的身子呢?”冉言皓责问。
冉云昕轻轻地勾了勾唇,回道:“多谢公子关心,已经没有大碍了。”
冉言皓眉间一凛,柔光敛了不少:“你就非要与我如此说话么?”
“我怎么了?我不这样与公子说话,应该如何?”她忽然望进他的眸子,刹那间便后悔了,因为那双眼眸之中,藏着的,是满满的忧伤与痛苦。
她本想暗自收回目光,岂料,他却忽地行至自己身前,让她不得不凝视着他。但听他缓缓启口,她便又是一惊:“乐荷,孩子的事……”
“……”她没有料到,他竟会提及那件事。霎时间,就好像揭开了记忆之瓶的盖子,那些尘封已久的痛楚,此刻又重新涌上心头。
然而,还未待她整理好语言开口,冉言皓便抢先一步,如是说道:“我已经听说了,洛馥远嫁贝方的事情。”
冉云昕只觉心头“咯噔”一下,面上却仍佯作若无其事地说着:“和亲这么大的事,京城之内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不知公子想说什么?”
岂料,他却直截了当地答道:“你无须瞒我,我都知道了。”
冉云昕下意识地朝碧儿望了一眼。碧儿摇了摇头。又听冉言皓说起:“此事与碧儿无关。”
“公子既然已经知道了,那还来问我做什么?”冉云昕故作镇定地回道。
他有意无意地轻笑了笑,随后言道:“我并无半点责问你的意思,我只是怕你心里过意不去。”
冉云昕亦笑了笑:“我如今一身轻松,有什么可过意不去的,不过就是替孩子报了个仇而已。”
“你不必强装,我知道你的性子,何来的一身轻松?你若当真一身轻松,又怎会忧思成疾?”
句句戳中要害,冉云昕心中一紧,忧思成疾这事只有她与碧儿二人知晓,他竟也能猜得如此准确?
“什么忧思成疾,还请公子不要说笑。”
冉言皓并未作答,只笑了笑,而后开口:“至于孩子的事,我可以当做从未发生过,你也不必过于内疚。”他顿了顿,“不过,你得答应我,好好照顾自己,不可再勉强自己,行自己无力企及之事。”
直到回房,冉云昕也并未从他的话中挣脱出来。在不知不觉中,自己的心思竟已被他猜得如此透彻。
皇宫角落,软床之上。
“太子殿下,你就没想过以后吗?”怜儿故弄玄虚地在他耳边吹着风。
元懿天德不解:“以后?怜儿何意,不妨明说。”
怜儿娇媚一笑,揽着他的脖颈,略带神秘地说道:“殿下的心里怕是最乐楚不过了吧。”
“怜儿莫不是指的……皇位?”元懿天德小心地问道。
怜儿眼角微扬,将双臂从他脖颈缓缓收回,随即退到一边去,柔声回道:“我可什么都没说。”
元懿天德见她如此,心里越发欢喜,转过身去,将她一把推、倒,深笑着说道:“怜儿什么都没说,可比什么都说要勾人多了。”
怜儿笑着问道:“殿下难道就不想坐上那张拥有无上权力的宝座吗?”
听此一言,元懿天德忽然沉下脸来,从她身上起来,沉声言道:“本太子怎会不想?只是太子之位已然被废,纵是从宗人府逃出,也已无用。”
怜儿也跟着坐了起来,整理了下衣衫,嬉笑着说道:“原来太子殿下的雄心也就仅此而已啊!”
果然,触怒了元懿天德的自尊心:“你这是何意?本太子为了那太子之位已然是拼尽全力,可到头来,父皇却是说废就废!从小,父皇就偏爱元懿弘旭,什么好的都给他,小小年纪就封他为王爷,赐他九王爷府,他做错了什么事父皇都能替他扛下来。”
“可我呢?我只要做错一点点,他就会挑三拣四的,对我怒喝责罚,明明都是他的儿子,却从未有过公平的待遇,即便到了后来,我终于争取到了太子之位,父皇也从未正眼看过我一回。不过那时至少我还是太子,可现在我什么都不是,还拿什么来争皇位?就算有雄心,又能如何?”
好一通埋怨过后,怜儿见他稍稍平息怒气,这才缓缓启口:“那太子殿下就这么认输了?心甘情愿地将那快要到手的皇位拱手送人?”
“本太子当然不甘心!元懿弘旭自小就得宠,凭什么到最后连皇位都是他的!难道本太子这么多年的努力就付诸东流了?反倒让他坐享其成?!”
怜儿暗自笑了笑,在旁继续煽风点火:“可殿下如今确实丢了太子之位,还只能委屈太子易了容待在这么个偏僻的地方。唉,我看啊,也真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九王爷登上皇位了!”
“凭什么?本太子哪点不如他了?凭什么所有好事都落在他的手里!不行,本太子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一提及元懿弘旭,元懿天德便变得异常愠怒。
怜儿将手轻搭在他的双肩,在他耳边说道:“殿下自然不比那个九王爷差,只不过有一点,殿下还真是差了些。”
第114章 不可理喻!
元懿天德眼底一沉,不由惊问:“本太子到底哪一点不如那块冰山了!”
“殿下先别动怒,先听怜儿说几句,殿下看看怜儿说得对不对。”
听她这样说,元懿天德这才平息下来。
怜儿在他耳边一字一句地说着:“殿下比九王爷差就差在一个‘狠’字上。”
元懿天德先是一惊,而后眸色愈深,越发的黑如曜石:“那怜儿倒是说说,本太子是哪里还不够狠哪?”
怜儿在旁勾起唇角,故作神秘地说道:“这个嘛,就得看殿下的理解了。”她顿了顿,见他深思,于是缓缓道来,“殿下你看,现在的局势属于一边倒的状况,如果殿下想要扳回这一局,就必须出奇招,出狠招。”
元懿天德默默点头,怜儿这才继续说道:“殿下可还记得在宗人府待了多久?”
“已然一年有余。”元懿天德虽不解她问话的用意,但也并未打断她。
且听她继续问道:“那这一年多里,皇上可曾去看望过殿下?或者说是差人去看望过?”
元懿天德深吸一口气,这才答道:“都不曾。”
“我可听闻在宗人府里,连一个被罚的小小太监都敢欺辱殿下啊。”怜儿一边看着他的脸色,一边说着,“太子殿下原先是何等的金贵何等的威风,谁人胆敢对殿下有一点不敬?可如今呢,殿下却受尽欺凌,就连一个太监都敢爬到殿下的头上了,殿下觉得这一切都是拜谁所赐呢?”
元懿天德被她说得越发的不爽愤怒,那一夜的情景历历在目,那样的屈辱他何尝受过?这一切还能拜谁所赐?而且他如此受尽欺凌,玄刚皇却压根没管过一次,在宗人府里,有时他就在想,他究竟是不是玄刚皇的亲生儿子?
“就像怜儿一样,差点就死在冷宫里了,皇上非但一次都没来看过我,而且就到最后那场大火,他也不曾关心我是否还活着,我若想继续活下去,还得易容成这个样子,混在宫中。唉,看来在皇上的眼中,我也不过是贱命一条哇。”怜儿自己叹息道。
引起共鸣,元懿天德越发愤恨:“本太子才不是什么贱命!他休想就这样将我抛弃!”
“殿下也就只是说说吧,报复反击之事,殿下怕就不敢做了。”怜儿在一侧旁敲侧击。
“怜儿想说什么,不妨直说。”
“那我可就直说了,”怜儿忽然放柔声音,“殿下难道就不曾想过报复皇上?”
元懿天德大骇,望进她的眼眸,深笑着沉声言道:“怜儿,你的胆子倒是越发大了嘛!”他虽笑着,但语气之中却已是硝烟暗起。
怜儿见他竟是如此反应,立马笑着回应:“你瞧你,我就说着玩的,你还真当真了啊!再说了,就算我想下药,也不会是什么烈性毒药啊,那不是寻死呢吗?最多也就下下小毒而已,我一个小女子,又不会用来夺位什么的。殿下你说是不是?”
怜儿有意无意地透露着什么,元懿天德若有所思地沉默了许久,最后才幽幽地说了一句:“是玩笑话就好,是玩笑话就好。”
怜儿在他身侧,偷偷地望着他脸上的神色变化,不由得阴下脸来。
“怜儿起得这么早,是要去哪儿嬉戏啊?”元懿天德揉了揉迷糊的双眼,望着已然梳洗完毕的怜儿,不禁嬉闹着问道。
怜儿笑了笑,回道:“太子殿下莫闹,昨儿个皇上便说了要出宫微服私访,我作为御前奉茶的宫女,自然是要跟着去的。”
“微服私访?”元懿天德忽然惊醒过来,提了兴趣惊问道,“这又是闹的哪出啊?”
“我来不及跟殿下细说了,何况怜儿也只是听说,皇上这次出宫,似乎是想亲自去边关探望九王爷。”怜儿一边整理衣着,一边快速简洁地说着。
元懿天德一听此言,一下便怒了:“什么!他居然要亲上边关?!边关地界偏僻,环境恶劣不说,条件更是尤为艰苦,他作为一国之君,居然愿意屈尊跑到那么远的地方,就只是为了看元懿弘旭一眼?简直不可理喻!”
怜儿匆匆起身,不忘叮嘱:“殿下就好好在这宫里待着,哪儿都别去。殿下可千万得记得,你可是怜儿从宗人府里救出来的,仍是戴罪之身,不可随意走动,要谨言慎行,不可与殿下的旧相识频繁接触。一旦露馅,怜儿也担待不起。殿下可明白?”
然而,元懿天德却并未作答,只愈加愤愤,似是在暗自琢磨着什么。
“好了,我得赶快走了,殿下可千万要记住怜儿的话啊!”怜儿强调再三后,这才匆匆离去。
玄刚皇这次微服私访,带的人也就贴身的几个。新晋的御前奉茶——怜儿,现任太监总管,大内高手三人,还有一名太监一名宫女。总共七人。
由于路途遥远,玄刚皇百无聊赖之际,便会跟太监总管说上几句掏窝子的话。有时会提及路上所见所闻,有时会询问一些民间传言,而聊得最多的,还是玄刚皇的那几个皇子公主,毕竟皇位继承人终归还是玄刚皇的一块心头病,一日不定下,便一日不能完全放心。
但他也不会跟外人说得太多,不过,太监总管跟了玄刚皇这么多年,也深知“伴君如伴虎”的道理,自然也不会多做评论,就只当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了。
这一日,行了大半天的路,玄刚皇下令在客栈歇脚。
那太监总管站在一侧,忽然提起:“皇上,老奴方才出去的时候,瞧见一个约摸十岁的小姑娘,长得倒也俊俏。倒是忽然让老奴想起了十公主,之前十公主十岁生辰的时候,老奴还去看过一回,没想到,还是跟小时候一样可爱,不过倒是少了些许稚气,长得越发水灵了。”
玄刚皇展露笑颜,微微眯着眼说道:“你这么一说,朕也有些想她了,说起来,朕也许久不曾见过十公主了,这次去边关回宫之后,朕便去看望看望她,也省得淑妃总说朕不疼惜十公主!”
总管笑着回道:“皇上并非不疼惜十公主,实在是事务缠身,这些老奴都是看在眼里的,只是,皇上也该多歇息歇息才是,不要累坏了身子。”
玄刚皇笑而不语。
“不过说起来,有一点老奴一直没有想明白。”
“还有什么是你想不明白的?”玄刚皇半开玩笑地说道。
那总管越发垂首恭敬地回道:“皇上说笑了,老奴一向愚钝,很多事情都想不明白,不像皇上总能把事情看得透彻,老奴由衷地感到敬佩。”
“好了,有什么想问的就直说吧!”
那总管顿了顿,这才开口:“其实老奴是想问,既然皇上这么放不下九王爷,那为何还要答应九王爷去守边关的请求呢?边关不比京城,九王爷金贵之躯,怕会承受不了吧。”
这话一出,玄刚皇的笑容便立时僵住,不过这个话题也确实敏感,在开口之前他也再三犹疑了许久。
沉默片刻,玄刚皇终于启了唇:“朕又何尝不想让旭儿留下来?你也该知道,朕对旭儿一向尤为宽容,这次也一样,朕看得出来,他是想去边关透透气。也好,让他出去历练历练,想通一些事之后,再回来也不迟。”
说罢,玄刚皇忽然变得神色凝重起来,眸中带着一丝厉色言道:“说起旭儿,朕便又想起了天德来。”
“五殿下?”
“前些日子,朕听说天德又闹事了?待在宗人府还不守规矩,真是朽木不可雕也!你说,同样是朕的皇子,怎么差距就这么大呢?一个智退敌军,有勇有谋,而另一个呢,却只知道耍心机搬弄是非,进了宗人府还不知悔改,看来当初朕还是罚得太轻了啊!”
玄刚皇正说着,门外忽然发出了一丝杯盏碰撞的声响。
玄刚皇戛然而止,门外霎时愣住的人儿忽然被一个人拉到了一边。
太监总管将门打开,却见怜儿正端着一系列茶具神色慌张地站在门口。还未待他开口,怜儿便已跪了下来,高声谢道:“苏公公,怜儿不是有意的,怜儿只是一时手滑,惊扰了圣驾,罪该万死!”
忽然里面传来一声:“既是无心之失,便让她下去吧!朕累了,准备歇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