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先生是个钢铁直男
作者:叶苒 | 分类:现言 | 字数:75.5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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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阮红玉已经死了!
声音响起,黎月芳和安雅儿母女的脸色骤然就变了,齐齐向门口看去,看见门口走进来的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皆心下一沉。
安雅儿煞白着一张脸,讷讷开口:“爸……爸爸……”
而黎月芳则是急忙敛下眼眸,眼神慌乱的转动着,想着怎么应付这突然回来的丈夫。
安宣城已经四十多岁了,身形微微发福,却也不至于像那些大腹便便的商人一样,看着还算健壮,长相倒也不错,虽已至中年,脸上有些岁月痕迹,可却能看得出此人曾经也是个风流倜傥之人,浑身上下一身得体的西装,一副成功人士公司老总的气派。
此刻,却阴沉着脸眯着眼十分不善的看着自己的妻女。
他定定的看着安雅儿,眼中没有丝毫温度,声音有几分冷沉,重复问:“小雅,你再说一遍,你想弄死谁?”
阿安雅儿却下意识的避开不答,吞咽了一下,有些不安的看着安宣城问:“爸爸,你怎么回来了?”
安宣城去年开始就不太住在家里了,和黎月芳的婚姻算是名存实亡,之所以不离婚,也算是顾忌安家的颜面和孩子,以及黎月芳死活不肯离婚的原因,至于夫妻感情,原本就没有什么感情,去年闹出那些事,加上黎月芳暗中使手段将安宣城送进了医院,差点出不来,安宣城出院后,差点就杀了黎月芳,之后夫妻俩几乎是仇人了,所以现在,安宣城不太住在家里,也就偶尔回来一次,或者说,没什么事都不会回来。
安宣城冷笑:“我要是不回来,我都不知道我的女儿有着比她母亲有过之无不及的歹毒心肠,以前还以为那些事情都是你母亲做的,现在看来,是我不了解你。”
去年的事情,确实都是黎月芳做的,安雅儿在其中什么都没沾手,要说和她有什么关系,那就是因为她才让黎月芳盯上了阮宁,进而发现阮红玉,有了后续一些列的事情。
可现在看里,却不是这样的。
安雅儿急忙解释:“爸爸,我没……”
安宣城没耐心听她解释,而是直接质问:“阮宁在哪?”
安雅儿一愣,讷讷的看着安宣城。
安宣城没管她,转头看着黎月芳,眼神毫不掩饰厌恶,直接问:“阮宁人在锦江是不是?你找到她了?”
黎月芳一脸愤恨的咬牙冷笑:“你觉得我会告诉你么?”
安宣城面色阴沉的看着她,显然是极度不悦,而黎月芳并无惧怕,坦然无畏的对上他阴沉甚至是充斥着戾气的眼眸,满脸的不甘和怨毒,夫妻俩就这么看着,互不相让,眼神对峙,如同一场无硝烟的战争,一触即发。
对视半晌,安宣城收回目光,瞥向安雅儿:“你出去。”
安雅儿一时错愕:“爸爸……”
安宣城骤然很不耐烦的低吼出声:“滚出去!”
安雅儿吓得一个哆嗦,那里还敢说话,也一时间忘了这里是自己的房间,顾不上黎月芳,仓惶下了床,踉踉跄跄的跑了出去。
到门口的时候,安宣城又冷声道:“把门关上!”
安雅儿忙听话的的关门。
房内只剩下夫妻二人。
安宣城这才把目光再度移向黎月芳,倏然眯起,隐含着几分一字一顿,不含温度:“阮宁在哪?”
黎月芳不回答,反而一脸不甘的职责:“安宣城,雅儿毕竟是你的亲生女儿,你现在为了一个跟你没有任何关系的野种,就这样对待你自己的女儿,你还是人么?”
安宣城说半点没有动容,反而一脸厌憎:“我没有这样心肠歹毒的女儿,还有,阮宁就是我的女儿,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去年在亲子鉴定的时候做了什么手脚,你以为一份弄虚作假的报告就能让我相信?”
黎月芳立刻咬牙争辩,略有些歇斯底里:“我已经说了,那份报告就是真的,那个野种根本不是你的女儿,你想要做冤大头随你,但是不要往我身上泼脏水!”
安宣城怒笑道:“那你敢说你没有动手脚?你别以为你做了什么我不知道,我已经查清楚,你曾买通了医生换了样本,你这个贱人,敢做不敢认?”
这一点,黎月芳无法否认。
可是……
安宣城很不耐烦,眉目间略有些隐忍:“我现在懒得跟你争执这件事,你只要告诉我,阮宁是不是在锦江?还有小玉,她在哪?”
黎月芳破罐破摔的咬牙道:“你觉得我会告诉你么?我告诉你,你做梦,我死也不可能告诉你那对母女的下落!”
安宣城脸色愈发阴沉,冷冷的看着她。
黎月芳无惧他,只是很不甘心的对上他的眼,含泪的眼眸蕴含着浓浓的怨念,咬牙控诉:“安宣城,我就想不明白了,那个人尽可夫的贱人有什么好?值得你对她念念不忘,我真心待你,为你生儿育女,你却丝毫不顾我们夫妻二十年,不顾你的一双儿女,就念着那对不要脸的母女!”
安宣城原本听着她说的话脸色很难看,听到后面的几句,却忽然笑了,讽刺的问:“你的真心,便是给我下药送我进医院?”
第88章 阮红玉已经死了!
对此,黎月芳无言反驳。
去年,因为阮红玉和阮宁的事情,夫妻俩闹得不可开交,哪怕重复验了DNA证明了阮宁不是他的女儿,他也不信检验报告,硬是要和她离婚,把那对母女接回来,什么也不顾了,她如何甘心?就趁着安宣城不备,给安宣城注射了她从实验室高价购得的可以迅速使人神经麻痹病倒的药物,之后把安宣城送进了医院,进而控制了他和安家,再之后,阮红玉就出事了……
可她没想到,不到两个月,安宣城就好了。
去年六月,也就是那对母女小时之后不久,安氏地产和黎家的建筑公司接连遭遇危机,似乎是有人刻意针对一样,她每天忙得焦头烂额的,可都无法力挽狂澜,所以一时间顾不上在医院的安宣城,安宣城不知道怎么的就好了,好了之后,就坚持要和她离婚,并且想告她谋杀,只是因为公司的事情耽搁了,等公司度过危机的时候,他又忙着找那对母女,加上她死活不肯离婚,碍于各种原因,离婚的事情就不了了之,可他也再不肯住在这个家里,这段婚姻名存实亡,她的儿子安泽也被他强硬的送走,至今都知道在哪。
安宣城厌恶的看着她说:“我不想跟你扯这些过去的事情,你不说她们母女在哪我自己查就是,但是你最好记住,要是让我知道你敢再对她们下手,你曾经加注在她们母女身上的,我会全都让你尝一遍!”
他说着,转身就要出去。
黎月芳突然说:“你找不到她了!”
安宣城脚步一顿。
黎月芳得意又残忍的笑着,对着安宣城的背影说:“你还不知道吧?阮红玉那个贱人已经死了,至于阮宁那个小贱人,她倒是吃香的喝辣的,毕竟继承了她那个妈的本事,到处勾搭男人,这不,勾到了金主被人养着了,想必也不需要你伸出援手了。”
安宣城脸色骤变,阔步走到黎月芳的跟前,直接就掐着她的脖子,怒视着她咬牙切齿:“你敢胡说八道,信不信我掐死你!”
黎月芳一脸无惧的微仰着头看他,唇畔牵动,一个阴毒的笑容如毒蛇一般,冷笑道:“一个活死人,不过是苟延残喘,你以为那口气能撑多久?你要是不信可以去查,那贱人早就已经死了。”
安宣城不知道是不是气到了,额头上脖子皆青筋凸起,面色狰狞着,可能是要呀太紧,略有些胡渣的下巴微微颤抖,满眼杀意的看着黎月芳,握着黎月芳脖子的手,也在隐隐颤抖。
黎月芳笑的愈发讽刺:“安宣城,阮红玉已经死了,你装深情给谁看?不要忘了,当年是你抛弃了她选择和我结婚,是你对不住她,你说是因为我才逼得她远走他乡下落不明,可事实上你的抛弃才是逼走她的根本原因,临到头了你想要补偿,想要慰藉你自己的良心,可惜了,她不需要了,她恨你,恨了你二十年,现在她死了,你只能一辈子活在悔恨当中,可怜呐……”
“你闭嘴!”
黎月芳没如他所愿的闭嘴,而是继续破罐破摔的说:“你以为我怕你么?你有本事就杀了我,反正这么多年我受够了你的冷漠和狠心,你以为就你痛苦么?我比你更痛苦,你现在杀了我,咱们一起下地狱也挺好的!”
安宣城松开手了。
黎月芳下意识的退后一步,摸着脖子怔怔的看着他,不明白他怎么突然松手了。
安宣城他掏出一条丝巾手帕擦了擦手,似乎手上沾染了什么藏东西,那怎么也掩盖不住厌憎的目光瞥向黎月芳,冷声道:“黎月芳,你少在这里冠冕堂皇的指责我,这段婚姻说到底了时间自己求来的,这些年你所遭受的一切都是你自找的,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当初都做了什么,她为什么远走他乡,你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你心里清楚,去年的车祸是怎么回事,就算没有证据我也知道是你做的,她是死是活我会去查,你最好是在骗我,不然,城南郊的精神病院,就是你余生的归宿!”
他随手丢下那张擦手的丝巾手帕,看都不愿再看黎月芳一眼,转身就要走,走了两步,停顿下来。
头也没回,只说:“还有,以后说话做事的时候,想想两个孩子,你是不怕死,我也不会真为了你搭上我自己,但是对这两个孩子,我有的是办法。”
言罢,他阔步走向门口,拉开门,身影消失在门口。
黎月芳看着他身影消失想着他后面的话,忍不住崩溃的叫喊了几声,抓着头皮蹲下,咬牙切齿的骂着安宣城和阮红玉,声音就像携怨的厉鬼一样渗人。
安雅儿站在门口,看着自己的母亲这样,一时也不敢走过来,忐忑又害怕。
第二天,阮宁和往常一样午后出门,让林叔送她去了胡家做家教,不过今天是最后一天了,已经六月中,接下来的时间就是准备期末考试,会比较忙,没时间去给方琳琳辅导功课了,何况,严绝也叮嘱了平时不要出学校,如果继续做家教,这一点无法避免。
鉴于她确实是进入了考试周,没办法继续做家教,胡姐也没拦着,结算了这个礼拜的钱,和和气气的让人走了,只说希望下学期她能继续给方琳琳做家教,至于余下期末期间的功课辅导很重要,肯定不能不管,她准备再找个专业的辅导老师来。
从胡家出来,阮宁正打算步行回学校,一出小区就看到了那辆熟悉的车停在不远处的路边。
林叔没走。
她挑了挑眉,走向那辆车。
看到她出来,林叔推门下车走过来。
“夫人。”
阮宁意外一瞬,才开口问:“林叔,你怎么还没走?”
她在胡家待了有两个多小时了。
林叔颔首:“是,先生吩咐,现在是特殊时期,务必把夫人送到校门口。”
阮宁倒也不好说什么,只无奈道:“其实也不用那么小心,从这里去学校,路上都有人,何况今天学生返校,那些人就算知道我在这里,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对我做什么。”
林叔笑道:“虽然是这样,可先生不放心,让我保护好夫人,所以,我还是送夫人到校门口吧。”
阮宁虽然知道严绝是不放心他所以吩咐林叔这样,可还是拒绝:“不用了,你先回去吧,我自己走去就好。”
林叔问:“夫人是怕被学校的人看见?”
阮宁不置可否,确实是,今天学校门口人肯定多,她要是让林叔送到门口,就肯定免不了被看到,到时候,估计有得引起风波,要是送到老地方,也有点距离,和在这里自己走路去差别也不大。
而林叔的意思是要送到门口。
林叔想了想,折中了点:“那这样吧,夫人自行在前面走去,我开车在后面远远跟着保护,等夫人到了校门口,我再回去。”
似乎……只能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