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A炸求篡位
作者:朱菊铭 | 分类:古言 | 字数:53.1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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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1章
窦衣的话,传到了苗大人的耳朵里面。
她没有回答窦衣的话,眼下的局面,她怕是打破不了的。
唯一的法子,也只有将圣上给寻回来了才是。
窦衣见自己说出来的话,发动了制冷技能后,确实自己是没法子将这场面给hold住了,一声尬笑传了出来。
毕言从窦衣身前走过。
——
塔岛国内。
呼延克涵垂了一头金色的头发,双泪纵横,看着若南的遗体,手颤抖着,鼻涕泡都快出来了。
闭上眼睛的若南,显得格外的温柔,美好。
可惜,再也不能够开口说话了,只剩下了一具尸体。尸体进了棺,入了皇陵后,就与世隔绝了。再也,再也见不到了。
他哽咽着,嘴里说不出一句话来。
伤着的一颗心里除了泪水,还有熊熊燃烧着的愤怒。
他可怜的妹妹,就这么早早离去了。
“来人。”“在。”
“传令下去,遇达递国者,杀无赦。”
“可汗,这……”
“怎么?”
“可汗三思,塔岛国同达递国相距甚远,这……”
“让居住在达递国的塔岛国子民都回来。”
“可汗,这怕是也不妥当。”
克涵听了这样子的话后,用手拍了自己的座椅的把子,拍得手疼,也不见得座椅碎裂。
侍卫见可汗如此,整个人的神情上面自然也是弥漫着害怕与担忧。他可不知道可汗生气了之后,会不会连同他一起给揍了呢。算了,这样子的想法也真是太过于可怕了。
他抬头看着克涵,果真克涵的异色瞳眸着带着几丝凶残,让人不禁觉得像极了森林里的野兽。他双齿打着寒战,告了辞。
克涵见侍卫离去,伸手摸了若南的脸颊。她躺在玉馆里面,脸色惨白。
这下,真的文静了,不需要装淑女了。
白胡子老头儿走了过来,深陷进去的眼窝,眼窝四周也全然是皱纹,他的神情之中带着几分伤感,浅浅的,淡淡的,是那么不容易看得出来。他步履蹒跚,缓缓移送,像是个瘸子般,一冲一冲地往前,一点点挪动着距离,这细微的挪动,似乎很是吃劲一番。
“父皇。”克涵唤了声,带着眼泪鼻涕的抽泣着的声音。
让人觉得心跟着颤动、发麻了的声音,其中的心碎之声,是不言而喻的。
白胡子老儿沧桑的声音响了起来,他“嗯”了一声,带着岁月隧道的悠长,带着的哭腔,渲染起了克涵的心情。
他们相互看向了对方,见对方的眼睛里湿润得很,已经被泪水给沾满了空间。
“她……”老头儿难以接受这样的事实,还没有全然相信了起来,“她是走了?”
克涵点了点头,说不上一句话来。
老头儿终于走到了若南的“身旁”,他的手搭在了玉棺的壁上,道:“华发送黑发,岂是不痛的?”
岂是不痛的?岂是不痛的?
这话像是一阵风,呼啸着,挂进了克涵的耳朵里,他内心悲怆,脑海里却像是打雷了一番,轰隆隆,又下起了倾盆大雨,把他给浇得湿淋淋的。
一切的一切,是多么的像是在梦中?
他不敢相信,又不得不相信。
“是谁?”白胡子老头儿问道,神情也从慈祥变成了凶煞。
“达递国的人。”克涵轻声地道,“塔岛国与达递国,势不两立。”
老头儿错愕,满脸狐疑地看着克涵,一副不容相信的模样。
见他如此,克涵倒也是茫然了起来,对着老头儿说道:“怎么了?”
“你可知,老儿发妻何许人也?”白胡子老儿犹豫了许久,这才动了嘴皮儿起来。
克涵听了白胡子老儿的话之后,愣了愣神,摇了摇自己的头,他确实不知道。
“她是塔岛国曾经的郡主。”白胡子老儿说道,“造孽啊!你可是让若南做了什么!”
克涵愣了神,全然不知道自己的这番作为,竟是惹出了这么一番事情来,他的神情难堪得很。是他,确实是他害了若南的,若是没有这么一个任务,或许若南就不会。
可是!
不,不是他。是达递国的人,是那个人,是那个人怎么可以动了杀念!他怎么可以对若南下手。这事情……
老头儿见克涵久久没有说话,神情也变得凝重了起来,他的双眼像是鹰,盯着克涵。
克涵感到了害怕,他的手有些许的颤抖,他用手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对着老头儿说道:“谁要了南儿的命,莪就要了谁的命。”
听了克涵的话后,老头儿叹息了一声“冤冤相报何时了”,他摇着头,一边看着若南,一边拉动着棺材盖,他拉得十分的吃力。
克涵并不待见他这番作为,反倒是内心挣扎的很,他的一手拦住了自己的另外一只手,他的嘴唇不由地动着,他的牙齿咬上了自己的下嘴唇。他将看着老头儿动作的一双眼睛,缓缓闭上了,他仰头,深呼吸。
眼睛上的泪水似乎止住了。
但嘴唇却还是不住地发抖,全身也跟着后面抖了起来。
老头的力气不是很大,他拉动着这个棺材盖,拉得也吃力,他悄悄地流下了眼泪,眼泪滑落到了地上,他不敢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
若南,是他看着长大的。从前,她还在的时候,说若南讨喜得很,常常将自己亲手煮出来的粥,一口一口地喂给若南。
若南,长大了,开口喊“娘”,她头上戴着一朵他采摘的花,她将花取了下来,别给了若南。
若南,疏起了发髻,她将他亲手制作的牛角梳,给了若南。
若南第一次骑马,从马背后甩了下来后,拍拍屁股,又上了马儿,她在一旁又哭,又笑,觉得若南的性子果真同她一样。
一切的一切,仿佛都还在昨日,仿佛都还有着鲜艳的色彩,可是它们已经变成了灰色的了,不是夕阳下镀上了一层金色的晚霞,而是串联起的珍珠线断了,关于她的一切,都离去了。世界上有关她的最后一抹色彩,也终究是随着她去了。
他又怎会不老泪纵横,可他不能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