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械与美学完美结合，线条流畅，漆艺考究的敞篷跑车引擎轰鸣，在四面八方冷漠或不怀好意的目光注视下，肆无忌惮的穿梭在地狱厨房的街道上，最后在第三十九街的漫威娱乐公司写字楼下停下，与此同时，来自各处的注视都缓和了数个层次，就好像从一头伺机而动的大灰狼变成了人畜无害的小白兔。

托尼·斯塔克尚未下车就感受到了变化的气氛，宽大墨镜下的眉毛挑了挑，推门下车，摘下墨镜，仰头看着明显是上世纪末期修建，他永远都不屑一顾的写字楼。

坐在电梯中，托尼·斯塔克终于还是没能忍住的吐槽欲望，对同行的哈皮笑容揶揄的道：

“GOD住在这样的地方？哈皮，你应该建议他现在就去买最新一期的大乐透，然后用奖金趁现在大肆收购斯塔克工业的股票。”

叮！

电梯门打开，未见其人闻其声。

“托尼·斯塔克先生”

白露坐在办公桌后，手里撸着灰褐条纹的华朝狸花猫，看着刚进门就吐槽试探自己的托尼·斯塔克，淡淡的笑道：

“事实上如果我想要钱的话根本不需要买大乐透，更不需要斯塔克工业的股票，只需要用一点脑海中的知识就足够了。”

“喔，你就是那个自称是GOD的白露？”

托尼·斯塔克饶有兴致的揶揄，他对这个刚刚见面而且某种程度上帮助了他的人并没有敌意，但是终归有点小小的不爽，从一出生就拥有庞大财富和超级头脑的他的骄傲让他难以接受有人看穿自己的未来，甚至将自己的未来做成电影播放，而对方的初衷却只是因为有趣。

“没错，知识就是财富，你提出了一个能让我们聊下去的话题。顺带一提你的办公室不错，可惜就是还不够高大。”

托尼·斯塔克的语气称不上挑衅，只是眼睛中的神色和微表情自然而然透露着超级富豪和超级天才的优越感。

哈皮用歉意的目光看向白露，在来之前帕波·佩茨小姐就让托尼·斯塔克收敛一些，他在来的路上也劝说过，但显然没有起到应有效果。

仔细想一想其实完全在意料之中，托尼·斯塔克从来就不是循规蹈矩、乖乖听话的人，至少在他亲自尝试并做出自己的判断之前是不会接纳别人的意见的。

“嗯，我想你大概没有完全理解我的话。”

白露并不讨厌托尼·斯塔克秀优越感，反而有种跃跃欲试的感觉，以实际行动反击，随手将桌子上一只签字笔的物质用魔法转化为金子，不无挑衅的道：

“一点小知识的应用，斯塔克先生感觉如何？”

“纯度百分之百的金子？”

托尼·斯塔克也不怯场，拿起金色的签字笔，用随身的小工具检测了一下，露出了些许讶色，理论上现实中是不可能出现纯金，至少目前科技是做不到。

想到之前哈皮和帕波·佩茨，还有那个国土什么保障局的高发际线矮个特工科尔森关于白露的描述，饶有兴致的道：

“这是哪个魔术？”

托尼·斯塔克也拿不准这到底是真的物质转变的神秘魔术，还是障眼法的杂技魔术。

白露嘴角擒着笑，不答反问：

“你认为呢？”

“我觉得你催眠了我的可能性更大，除非你能让我看到更多的实例。”

托尼·斯塔克如此说道，并非他在胡搅蛮缠，而是真的认为自己可能被催眠了，在说话的时候还在用一些小手段进行自我测试和唤醒。

“那么···国土练成！”

白露没有在意托尼·斯塔克的小动作，脸上带着揶揄的笑容，伸出手，掌心向下虚按，一个结构复杂到哪怕是托尼·斯塔克乍一看都感觉头晕眼花的法阵出现并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膨胀。

随着法阵一同膨胀的还有白露的办公室，此前层次不齐、错乱有序的绿植在办公室营造出花房的氛围，给人耳目一新的感觉，得益于合理的布局，办公室空间不拥挤也不宽敞，但现在却让托尼·斯塔克和哈皮感到了空旷。

花房绿植的部分没有任何变化，但是办公室四周和天花板的距离不知道了被拉到了多远。

白露对错愕的托尼·斯塔克轻笑道：

“现在我的办公室足够高大了吗？”

托尼·斯塔克没有立刻回答，不到一秒之后，耳朵里的内置耳麦响起了自己亲手编写的人工智能‘贾维斯’的声音。

“Sir，根据次声波扫描，周围的墙壁和天花与您的距离的确拉远了，现在这一层的空间相当于一个标准足球场的大小。”

人的视觉感官很容易被环境欺骗，但是机器不会。

“好吧，这真是神奇的知识。”

托尼·斯塔克不得不承认自己被秀了一脸的优越感，有点小小的郁闷。作为天之骄子，托尼·斯塔克很快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认真的对白露道：

“不论如何，谢谢你对佩茨和哈皮的帮助。

原本打算赠给你一部分斯塔克工业的股份，但是现在看来似乎不太适合你。”

托尼·斯塔克说着顿了顿，露出了些许无奈的表情，尽管他和人的交际并不是取决于赠送的金钱多少，但是想要回报的话，他能拿得出手的好像也只有钱了。

就算斯塔克工业最近股价跳水，他依然是那个托尼·穷的只剩钱·斯塔克。

白露轻笑着打趣。

“哈皮可是本公司唯一的大导演呢，人才总是要优待的。”

哈皮闻言露出了一个略带无奈的笑容，知道《钢铁侠》的真相之后，他可不认为真的是自己怎么厉害，的确他的导演很重要，但来自自家老板精彩尽力的剧本才是《钢铁侠》大卖的核心。

哈皮不太好意思提自己的事情，转移话题道：

“你的猫怎么换了，那只橘猫呢？”

白露眨了眨眼，手穿过狸花猫腋下举了起来，让猫脸对准哈皮，一脸认真地道：

“没有啊，这才是它本来的颜色，你不觉得它有点瘦吗？我听说橘猫容易长胖，所以前段时间给它染了个橘色，只是没什么效果，所以又给洗掉了。”

“···”

托尼·斯塔克和哈皮两两无言，他们就想不到对面的人那么无聊，而且脑回路也相当的奇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