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盗之草亭画酒
作者:刘刘氓氓 | 分类:历史 | 字数:41.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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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暗宝难寻
窦朝窦成帝年间,金石学家章均同因提炼丹药走火入魔,中毒身亡,尸首在死后第三日化为青烟,神秘失踪,实为其门徒利用障眼法运出尸首。据说,真正的丹药乃章均同本身,门徒将其运往汉京某处绝秘之地,打造占地百亩的大丹炉,企图使其死而复生,而后此事不了了之,门徒将章均同毕生所学与陪葬品一齐放入大丹炉埋葬,丹炉即化为章均同之墓地,
黑国吴王统治年间,一种名为“清风伴月”之白玉受到贵族追捧,传闻此玉石吸收天、地、人之精华,有预感未来之效用。但此种白玉实为仿制,千百年来,不少人追寻着这件宝物的下落。
窦朝末年,一位名叫宋一心的通灵巫师设法改进苗族蛇蛊,将发丝作为寄生体,后将发丝替换为细棉线,可使发丝蛊发挥其最大毒性。由于此蛊毒性过大,宋一心在调制过程中毒发身亡,发丝蛊销声匿迹。
埙朝中期,风水大师王策马扬言精通汉西地区水脉,并以命豪赌,因仅仅算晚一秒而丧命。王策马毕生绝学《汉西水脉图》下落不明,一说是被其徒弟仓享盗走,也有人认为此图已被烧毁,或者流落民间。后世虽也有风水学家对此进行研究,但始终无人可以超越王策马的精准度。
冥国,汉京城,六里园茶馆。
“这些都是和女郎山古墓有关的记录,我知道,您祝老板的师父就是花脸怪盗的门徒之一。他把唱戏的本领交给了小侯和小张,但盗墓的本事,可都在你这儿呢。”老李歪着嘴呵呵一笑,脸上挤出几道皱纹。
两人坐在茶馆里不紧不慢地喝着茶,祝老板对那人说:“老李,这章均同的墓有多难开,你自己心里有数。我上有老下有小,凭什么拿命下这个斗?你给这个价格我当然不能去!”
“嫌钱少好办,这都不是问题。再加钱,这个数行不行?”老李伸出五根手指。
“你懂什么叫真正的宝藏吗?潘家帮给你一块石头,你就跟他干?我说你是不是……”
“各取所需。今天就走,你爱去不去。”
老李拂袖离去。
不远处,正有两个人穿着黑衣的人盯着他们。
“二爷,凑这么多人,不怕……”高个子问道。
“该杀的当场就杀,该抓走的抓走,高百万那边,边打边撵吧。姓李的活不了太久,清风伴月,名字好听,那可是每时每刻都就能要人命的东西。”
“这次一旦成功……”
“先不要谈成功,汉京城里能算计到我们的聪明人有很多,祝昀茗一旦卷入其中,有一个人必然会成为我们最大的威胁。但是从另一方面来讲,我们反而可以利用他,来推进我们的计划。”被高个子称为二爷的人讲起话来总是不紧不慢。
“您说的就是那位赵先生吧?说句实话,我一直感觉,在我们这盘棋之外,还有另一个棋局。这汉京城里的雾,是越来越大喽。”高个子摇着头离去,二爷却在原地自言自语:
“那就看看,到底是谁活在谁的局里吧,刘璃。”
这年的十一月,又是一个平常的冬日,昨夜才刚下过雨,今儿日头又兀自地挂在了天上,不留神儿的一阵寒风,掠起城墙边几嘬白土,那尘埃将日头都遮去了一半,只留下那道灰白的光弧。
两个黑漆似的流浪汉躺在城墙根,破席、烂布、单薄的铺盖卷儿……几乎所有的家当都招呼到了身上,两个老家伙却还是哆嗦。一个蜷着,巴巴地噙着杆儿不知哪儿拾的旱烟枪,也不冒烟儿;一个那手筛儿一样,抓着个缺了口的瓦片儿碗,里面盛着点儿清汤,哼哧哼哧地吮。
一只蝎虎帘子不知道从哪块儿板缝里窜出来,忽地又没见了。倒是那上着箍嘴儿的毛驴在这凹凸的青石板路上走得稳当,却不管那后面架子车上满满当当的洋货,心疼得伙计一个劲儿地勒手里的绳。
那街边贩布的、穿门帘子的扎一堆儿,卖烟嘴儿的、出杂货的在一片儿,那装半仙儿的道人自己个找个墙根儿一蹲,衣服烂得也像个要饭的。再看那商铺,倒也奇了怪,清一色的洋货铺面,再想了一想,倒也不奇怪。
街上偶尔能见到几个穿学生制服的,自九月以来,师范学校的学生们多次上街游行,上面也来不及管。人们议论着近些天发生的大事,南郊的党山坠毁了一架自梧城来的飞机,据说上面还有一诗人。巧的是,搜查这坠机时,正好把党山那伙土匪的老巢给找着了,匪首高百万是臭名昭着的通缉犯,他带领的这群亡命之徒是极难对付的。
表面上看,自打前朝的皇帝被赶下台,汉京的老百姓们除去剪了条辫子,也不见得有些其他变化,可盯着紫玉红湖看久了,就能发现风平浪静中的暗流涌动。多少年来,人人都想得到这天下,大小军阀混战、抢夺地盘。汉西虽比不上金陵城富饶,也比不上长州繁华,可毕竟算得上有山有水的宝地,凡是手里有枪的人,都不愿轻易丢弃这块儿肥肉。
背靠护城河朝南的是城防司令部和剿匪指挥部。护城河边儿走着的是那洗衣妇,这河里的冰镜似地晃着她们的眼睛,也晃走了她们的营生。远处的桥头走过来两个戴白帽儿的官爷,那制服也是白的,头顶日头似的,叫人不敢拿眼瞧。
虽说不知道这二位是哪个府里的爷,但这身行头儿,却明晃晃地亮着,告诉人们,自己在这汉京城,算得上是有头有脸的主。
街边的皮鞋匠小声嘀咕着,嘁!不就是有几个臭钱,在苏总司令的手下买了个小官吗,有什么了不起?
从东面又走过来一位青年,穿得倒是干净,嘴里塞着、手里拿着的却都是肉包子,嘴也一刻不带停的。此人像个少爷,看上去却又少几分高贵。和那两个官爷打了打招呼,便朝这边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