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别推我啊。”

突然传来的熟悉声伴随着从屋外摔进来的身影，众人回身去看，锦程正压在无双的身上，二人双双躺在地上不得起身。

“放肆，你们这样成何体统。”上官敬一下子就拍案而起，厉声呵斥。

上官家历来家教极严，堪比京中好多文官之家，又因家法沿袭了军中，所以惩罚起家中的子弟来更是严厉。不经传召，私闯书房重地，窃耳偷听，是非君子所为，又怎让他不生气。

就是上官莫，脸色也冷了下来，锦程自进来眼睛就没有从云裳身上挪开，见她无事先就松了一口气。他也知道自己犯了错，此时也不争辩。

只一撩衣摆跪下认错：“锦程知错，愿受家法处置。”

无双则是有些急了，家法啊，他可不想受，见哥哥都认了错自己也不敢独善其身，忙也跟着跪下说道：“无双也知道错了，但我们并不是有意闯进来的，只祖母要见裳儿，特才让我二人过来看看的。”

云裳忍不住扶额，这借口找的可是傻了，莫说外祖父，就是舅舅自己就是个不好糊弄的。这是打量着无人发现他们呢，就云裳自己从他们一来就察觉到了，所以才隐去了许多要说的话。

正想着什么时候在寻个时机与外祖父单独谈谈，刚才她见房中二人没赶他们离开，明显就是默认了，若他们悄悄儿的离开此事也就作罢，他们也可以全当做没看见。

这下好了，不挨打也不成了，她该说他们什么好呢，要是往常她还能求求情，可如今自身都是泥菩萨了，她哪里还敢开口。

“犯了错还敢狡辩，无双，谁教的你如此？大人说话也敢偷听，简直是不知分寸。去，你二人现在就去祠堂给我跪着反省去，待我处理完手头上的事，再去好好地修理你们两个臭小子。”当着众人的面上官敬一丝情面也没给它们留下。

锦程只低着头，听了也只是满脸认真的说是就起身离开了书房向祠堂而去，上官无双却是磨磨蹭蹭的不想走，但在他老爹的威严视线下却不得不离开，临行前还给云裳递眼色来着。

云裳也是无奈，这一次她真的是爱莫能助了，谁让他们如此胆大的挑战一教之主的威严呢，这不是上赶着送死么。

对了，刚才表哥说外祖母在等她，才想起自己本就是要去拜见的，这一耽搁就已经是华灯初上了，只好忙行礼要退下。

上官父子也知道此时不宜再留，只挥手让她快去，二说他们还有些别的事要谈，今儿就不过去吃完饭了，让云裳也带句话过去。

云裳忙恭敬说是，转身就要离开，却又被叫住，只听上官莫说道：“虽说他是江湖中人，不太讲究这些，但这毕竟是京中，裳丫头还是在外置间院子吧，或者让他暂时住到清院去，算作我上官家的门客相公。”

云裳弯了弯身子，柔声说道：“外祖父不用担心，他的去处我会好好安排的。”

上官莫点了点头，不在说什么，挥了挥手就让管家送她回香积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