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回神，有些无语：“当初只是年少轻狂而已……”

“你说当初是年少轻狂？”心魔忍不住皱眉：“你想说现在的你老了？”

“……你应该知道我几岁了吧？”林夕道。

“活得久，让你的心也老去了？”心魔反问：“活得久，让你拥有理智，却丧失战意了？”

林夕看着心魔，沉默。

许久……

“其实我们的话题变了，不是吗？”林夕挠头，无奈。

“其实并没有。”心魔道：“你说我是你的兄弟，挚友，我很开心，我很庆幸拥有你这样的兄弟，但是……林夕，失去我，你的力量会弱得可怜，你知道吗？你根本不会是神级的对手，而且祭月的能量如此狂暴，没有我，根本无法压制，你怎么可能让祭月的能量如此乖乖听话？”

林夕摇头：“好吧，随你吧，你喜欢呆在我是身体里，我自然很欢迎，不会抗拒，就如你所说的，我的你的兄弟……我先出去了，大家都在等我。”

说罢，消失在灰色的世界中，唯有心魔一人，孤独的在这里。

这里没有生机，没有欢乐，所以林夕才会提出让他离开这里的建议，正因为是兄弟，他不想让心魔承受不该承受的痛苦和寂寞，那样，林夕会感到愧疚。

“林夕，你不懂，我因为你而诞生，你……就是我的全部啊……没有你，怎么会有我，况且，没有我在你身边，你需要实力的时候怎么办，我的兄弟……”

……

黑色的怪物，当着众人的面，突然开始变化，白色的头发化为黑色，黑色的肌肤转为白色，瞬间，从怪物，变成正常人。

听风上面的黑色幽光，也缓缓消散。

“唰！”

他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紧张无比的军队，他们望着自己的目光中裹挟着无法隐藏的恐惧。

“不要紧张。”林夕笑了笑：“我已经恢复意识了。”

宝宝呼出口气：“终于恢复正常了？”

“是啊。”

宝宝拍拍胸脯：“差点以为你疯了呢，哼哼，一直在那里呃啊啊啊啊乱叫，吓坏宝宝大人了。”

说完，她就在宝石里模仿气林夕疯狂时的表情，乱叫起来，让林夕啼笑皆非。

龙语者和卡勒从空中落下。

卡勒小心翼翼问：“没事了？”

林夕点头。

“那就好，吓坏我了，差点以为你要把这些人类全部屠杀殆尽。”

闻言，忍不住苦笑：“我有那么嗜杀吗？”

“没有吗？”卡勒瞥了他一眼，没好气道：“变身的特效那么足，连天空都灰暗下来，差点我就以为你要变成什么大魔头呢。”

“额……”

这话让林夕无言以对，摸摸鼻子，尴尬：“瞧你说的，特效足还能怪我，剧情需要而已。”

“这么说要怪作者了？”

“对啊，不怪他怪谁？”林夕理所当然道。

“好吧……”卡勒悻悻的接受了这个答案，确实要怪作者，林夕这话确实没错。

龙语者抿嘴，望向林夕：“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办？”

“这个……”

林夕皱眉，道：“很简单，增强实力，知道能击败弗罗克，不然我们迟早会被解决掉，逃不是办法，总有无路可退的时候。”

龙语者点头，望向那些人类士兵：“这里发生什么事？海族怎么会上来？还有，这是哪里？”

这时，莫云立刻上前道：“各位大人，这里是北大路的青青草原，海皇突然下令进攻我们北大路，现在战况不容乐观，我们北大路陷入被动，不，准确来说我们北大路已经快要被海族占领。”

龙语者蹙眉：“海族已经不满足在海内生活了吗？”

“是的，海皇一直觉得天神只照顾大陆上的居民，从来没有在意过海族的死活，让海皇很愤怒。”莫云恭恭敬敬回答，而后问：“阁下可是龙域的守卫者龙语者？”

“你知道我？”龙语者有些惊讶：“我似乎没有在北大路出现过。”

“龙语者堪称大陆最美强者，名声显赫，莫云怎么可能会不知。”莫云低头，尽量不去看她的容颜，因为太美，很容易为此痴迷。

“是吗？”

龙语者笑了笑，在阳光下美得令人窒息，所有能看见的士兵都忍不住为此迷恋，连原先的恐惧都消失，忘却得干干净净。

林夕见此，摸摸鼻子：“龙语者你没听明白吗？不是实力太强闻名北大路，仅仅只是因为容貌！”

“所以呢？”龙语者笑盈盈的看着他：“你吃醋了？”

卡勒立刻搞怪：“好酸的醋味啊，哪来的？酸死我了。”

林夕无奈摇头：“随你怎么想，我要想办法提升实力去了，有什么地方能提升我的实力吗？”

“有。”龙语者点点臻首。

“哪里？”林夕问。

“你这是求人的态度吗？”龙语者没有立刻回答，买起关子来。

林夕深吸口气：“龙语者大人，在哪里？可否告知在下？”

“怎么还是叫我龙语者？”她笑靥如花：“我不是告诉你，叫我木婉儿吗？”

林夕陡然有些烦躁，皱眉：“算了，神魔大陆那么大，我自己去探寻吧。”

说完，闪身离去。

龙语者立刻跟上，拉住他的手臂，再次出现，已经是千米之外。

她有些手足无措：“我做错什么了吗？如果我做错了，一定要告诉我，不要生气呀，如果不喜欢别人看我，我可以不让别人看我的。”

对此，林夕更加烦躁：“龙语者，我们……不合适，你知道吗？什么叫不合适，我不喜欢你，你不要再对我抱有什么想法了。”

说完，留下龙语者一个人留在原地，离去。

“我做错什么了吗？”

龙语者没有一点龙域守卫者的模样，美丽的眸子里酝酿着水迹：“我明明已经舍下我所有的高傲了……”

周围的风拂过她雪白的发，明明是温柔的，却让她感受到一丝瑟瑟，呆呆的站在原地，她有些孤独。

……

林夕在草原上奔跑，很烦，很烦。

宝宝疑惑：“林夕，你喜欢龙语者吗？”

林夕顿住，停下脚步，在原地：“我其实觉得……我配不上她的，她的容貌你也看见过，很漂亮，恐怕所有的女人在她面前都要自惭形秽，只是……”

“只是？”宝宝歪歪头，有些不解。

“只是我心里已经有人了，而且是两个！”

林夕抬头，天空的云朵在缓缓的移动，漫无目的。

“一个女孩，一个木彩霞，我已经是很过分了，我自私的想要得到两个女人的心，两个啊！现实终究不是小说，我也没有能力给予太多，却想要将她们永远留在我的身边……”林夕抬起手，遮住天空中的太阳：“我的手，沾染的血，多到我自己的无法想象，为我这样的人，这样的垃圾，不值得付出真情。”

宝宝竖眉：“你怎么能有这样的想法？男人都是好色的才对！”

林夕嘴角苦涩：“是啊，男人都是好色的，我曾经也有过一段沉溺于欲望的时候，但是欲望终究会消退，欲望消退之后，还剩下什么？”

宝宝摇头：“你和宝宝大人说这些宝宝也不懂，不过我知道人都是自私的，就不能让自己心爱的，喜欢的，被其他人占据。”

“你说的很对，只是我已经不是那种为一己之私就无所顾忌的年龄了。”太阳，透过指尖，刺痛林夕的眼。

“你几岁，林夕？”宝宝挠头，不解。

“不知道，我没有数过，不过七八十岁是有的。”林夕笑道。

“七八十岁？”宝宝愕然：“真的假的，宝宝怎么不知道你活了那么久？”

“因为在我得到红色宝石前，我就活了很久，只是时光似乎很优待我，从来没有再我的身上留下痕迹。”林夕道：“具体为什么我也不知道，或许和天毒体有关，或许和疯子的创造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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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决定放弃龙语者？”宝宝撇嘴，对于这事也没有觉得怎么样，她可是活了无数岁月，林夕这点年纪对她而言算不得什么。

“是的，放弃！”

林夕点头：“我林夕，已经不想做好色的人，滥情并不适合我。”

宝宝点头：“好吧，随你，反正宝宝也管不着，只是觉得那么水灵灵的白菜给其他猪拱的话还不如给你拱呢！那你的心已经被木彩霞和什么你说的女孩填满了？”

“没错。”

“那宝宝大人呢？”宝宝插腰：“宝宝大人在你心中的位置呢？”

“宝宝大人的话，在我心中是很特别的位置。”林夕讳莫如深的一笑。

“很特别，很特别是什么位置？”宝宝好奇不已。

“你猜！”

“快说，你不说的话宝宝我要……要……”

林夕惊奇：“要什么？”

“要疯狂了，快说！”宝宝气呼呼道。

“那宝宝疯狂吧，我想看看疯狂的宝宝到底是什么样子的。”林夕啼笑皆非。

“啊，宝宝疯狂了，呃啊啊啊啊啊！”

宝宝张牙舞爪，又模仿起林夕，在那里乱叫。

“啧啧，你这叫的不到位，眼睛还有往上一点，要有股歇斯底里的味道，腰要弯下去，这些才更像是野兽，比较霸气。”林夕忍不住出手指点迷津。

“呸，要你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