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萨克心中暗暗猜测雷宵古这句话的含义。

布鲁斯可以终结雷宵古的生命，这是命运对雷宵古的指引。

但这并不意味着布鲁斯能够轻易杀死雷宵古！

“好吧，你找布鲁斯有什么事情？”

“如果不是太过分的要求，我可以把你介绍给他。”

雷宵古抬头看了艾萨克一眼，没有说话，如果想要见布鲁斯，他何必要费事，先来找艾萨克。

“不必，该相见的时候，我们自然会相见。”

艾萨克嘴角一抽，他在雷宵古的身上，居然看到了加百利那个神棍的影子。

“而我们，必然会成为敌人…”

雷宵古轻声呢喃着，没有让艾萨克听见。

“你找布鲁斯有什么事情，方便说吗？”

雷宵古犹豫了一下，缓缓说道：“布鲁斯是一个极具天赋的人，他有资格继承我的一切…”

“而我现在，要考验他…”

考验？艾萨克一愣，这和他想的不一样，雷宵古不是想让布鲁斯杀死他吗？

不对，雷宵古已经活了700年，为什么要突然要布鲁斯杀死他，而又是为什么，只有布鲁斯能杀死他？

这是宿命吗？

不！

他更愿意相信，这是雷宵古的计划，不是布鲁斯能够杀死雷宵古，而是雷宵古让布鲁斯能杀死自己！

这样一切就解释得通了，雷宵古为什么想让布鲁斯杀死自己，却又教布鲁斯忍术和控制意志的方法。

“考验…”

“我想我很愿意帮你！”

艾萨克嘴角微微上翘，对这件事情表现出极大的兴趣。

玩弄布鲁斯，这会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他很期待…

他还有另一重用意，那就是尽量避免雷宵古做出出格的事情，比如杀人，犯罪…

当然，他只是尽量避免雷宵古杀害民众，如果雷宵古是对有罪之人审判，他也不会多管。

“你需要任何东西，人，武器，你都可以告诉我，我会尽力满足。”

而他也会尽量时不时和雷宵古见面，商讨考察布鲁斯的计划，越残忍越好，这样能让布鲁斯更早地认识哥谭市的本质。

“我原本以为，你会阻止我。”

雷宵古淡淡地说道，因为他的考察计划，必然会产生所谓的犯罪，也会让布鲁斯受伤。

“只要不威胁到布鲁斯的生命，其他随意…”

“啊，对了，还有，决不能杀害普通民众！”

艾萨克郑重地补充道，普通民众在哥谭生活已经很是不易，不应再被无辜伤害，尤为雷宵古还是在他的允许下活动。

“如果他有罪呢？”雷宵古饶有兴趣地看着艾萨克，等待着他的回答。

“任你处置，我不干预。”

雷宵古露出满意的笑容，伸出苍老的右手，两人轻轻握了一下。

“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两人心满意足地说道，都达成了自己的目的。

对于雷肖古，他扫除了艾萨克这个障碍，可以让他实施所有手段。

而对于艾萨克，他可以在有限的范围内限制雷宵古的活动，并且可以保证布鲁斯的安全。

“但如果想要更好地进行考察，我们还需要争取一个人的同意。”

艾萨克突然想起了什么，布鲁斯身后永远有一个保护他的人，为他挡风遮雨。

阿尔弗雷德对布鲁斯的爱与保护，是常人所无法想象的，如果想要对布鲁斯进行超越寻常意义上的考察，就必须让布鲁斯摆脱阿尔弗雷德的保护。

“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意。”

雷宵古淡淡地说道，实际上也正是这样，他来见艾萨克并不是取得他的诚意，只是单纯的好奇。

如果与艾萨克为敌，他也丝毫不惧！

“并不是取得同意，而是让考察更好进行。”

“这件事我会帮你解决，现在你只需要好好计划如何玩弄布鲁斯。”

说着，艾萨克脸上露出邪恶的笑容，他现在最期待的不是过程，而是结果，当布鲁斯发现他所经历的一切只是一场戏，会作何感想？

翌日，冰山餐厅，艾萨克将阿尔弗雷德单独约出，让布鲁斯独自一人在家。

“阿尔弗雷德，布鲁斯最近怎么样？”

“就像往常一样，学习，锻炼，看上去很开朗。”阿尔弗雷德顿了一下，接着说道：“但我能看出来，他还在被老爷夫人去世的噩梦笼罩。”

艾萨克心中舒了一口气，布鲁斯沉浸在噩梦中是他说服阿尔弗雷德最大的筹码。

毕竟自己也不能告诉他，一个活了七百年的看怪物，想要考验布鲁斯，甚至还可能伤害到布鲁斯？

那不用多说，阿尔弗雷德肯定会直接否决！

“我有一个办法，能够帮助布鲁斯摆脱噩梦的纠缠，但这需要你的配合。”

阿尔弗雷德惊喜地抬头，“真的吗？”

“当然，但…这件事情需要你的配合，也会伤害到布鲁斯，但绝不会危及他的生命！”

阿尔弗雷德眉头紧皱，随即叹了一口气，“你先说具体的方法，我才能决定是否配合你。”

“也算不上是方法，一个来自东方的大师，他希望收布鲁斯为弟子，但在这之前，他会考验布鲁斯。”

“在这个过程中，他会教布鲁斯控制仇恨的方法，让他摆脱这个噩梦。”

艾萨克轻声解释道，但阿尔弗雷德心中却有些顾虑，这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治疗，而且那个所谓的东方大师，是否值得信任。

如果布鲁斯在这个所谓的考验过程中受伤，或是被歹徒劫持，他如何面对去世的老爷？

“不能直接教少爷如何摆脱噩梦吗？”

“而且…那个所谓的大师值得信任吗？这听上去很像骗子。”

“他教布鲁斯的条件就是收他为徒，至于信任问题…”

“我只能说，如果他想要伤害到布鲁斯，你根本抵挡不了。”

对于雷宵古的身份问题，艾萨克没有一丝怀疑，毕竟前天晚上的事情还历历在目…

阿尔弗雷德眉头皱的更厉害，这样一个强大的人，为什么要收布鲁斯为徒？

不是他多想，而是布鲁斯涉及的利益太大，他的一举一动都关系着韦恩集团的利益。

他害怕雷宵古收布鲁斯为徒的目的是为了韦恩集团的股份。

“而且，我希望布鲁斯能够在这次考验中能有所成长…”

“布鲁斯正在逐渐长大，他不会永远按照你的想法前进，有这样一次能考验布鲁斯的机会，而且不会对他造成损伤，这不是很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