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女炮灰后只想干饭
作者:不羡佳人 | 分类:其他 | 字数:41.2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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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喜服
拿开毛巾,忽然瞥见旁边柜子上的一抹红色,他情不自禁地走了过去,将里面的东西拿出,却是发现是盖头和喜服。
他愣在原地,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郁青回头,见到他拿着盖头出神,走了过去接过那件喜服,细细摩挲着裙上绣着的金色花纹,有些感慨道,“这喜服啊,还是你亲手绣的。那时我还惊讶呢,你竟然比我还会女红。”
他一下子明白了,在这荒唐的梦里,郁青是他的妻。
早就该明白了,之前她对自己做那么亲密的举动,本是男女授受不亲,如今却……
“你怎么突然拿出喜服来了?”
温忻钰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想夺走她手上的喜服重新塞回去,结果,她却缩手不让他拿。
她弯起眉眼,勾起一抹狡黠的笑,“你想看了?”
“……”
她飞快跑去屏风里头,轻快地道,“我穿给你看。”
温忻钰瞥下眼来,这个梦真是越来越荒谬了。他心神不宁地按了按太阳穴,直到眼前亮出一抹红来。
裙子露出她洁白的脚踝,衣裙绣着一大朵金丝罂粟花,盖头折叠成一半盖住了头发,像似刚被掀起盖头的新娘……
她转了一圈,笑吟吟地问,“好看吗?”
脑中第一直觉便是回答,“好看。”
好看极了,真的好看极了。同往常看的她完全不一样,脸上挂着的笑容也与所认知的她完全不一样……
面前的新娘兴奋地转圈,此刻的他却是头晕目眩,视线渐渐模糊,隐约看见那抹红衣朝自己着急地走了过来……
再次睁眼,却又回到了万木堂。
可万木堂今日却是张灯结彩,唢呐一响,乐手穿着红艳的服装;而大堂内坐着村子所有的父老乡亲,乡亲们喝着酒谈着笑,而瞧见自己时,脸上也都挂着笑容。
他这才低下头来,发现自己穿着一身的喜服,还没等自己反应过来,自己就被袁琛拉了过去。
袁琛调侃道,“新郎官,今日大喜之日可不好好喝一杯。”
温忻钰环顾四周,发现在场的有江浊,有袁琛,有聂玲珑,还有程郁青。
同刚才一样梳着妇人髻的她,头上却莫名多了一对竖着蝴蝶的玉钗子。看向自己时,眼神里却比刚才多了几分生疏。
他忽然走到客人们面前,抓住程郁青的手,眼里尽是诧异。
她被他抓得用力,疼得龇牙咧嘴,“大人,你怎么……”
袁琛立马摔开他的手,将她护在身后,有些不耐烦地看着他,“忻钰,怎么回事呢?”
“可有伤到。”他转身,握住郁青的手腕,看着那圈红印一脸担忧,“都红了。”
郁青温柔地笑了笑,摆了摆手,安慰道,“没事没事,兴许大人今日娶了师姐,高兴着呢。”
双眸似是含着耀眼星辰,又似是一圈又一圈的涟漪,泛着浓浓的情意。
而在刚才,她便是这样看自己的。
他耷拉着头,一脸颓丧的模样。袁琛见他怪怪的,便上前拍了下他的肩,问道,“怎么了?娶了聂清颜还这么失落呢?”
旁边郁青跟着调侃道,“兴许是乐极生悲了罢。”
哪有什么乐极生悲,只不过一时间没有接受罢了。
不过,他能娶清颜不是应该高兴的吗?心中莫名其妙的惆怅与失望又是怎么回事?
今日可是他与清颜大婚,可是他压根就不敢去想的事,如今却在这实现了……
想到这,他便转身往洞房走去,也不管什么给客人敬酒了,直往洞房处走去。
“诶,你得跟他们敬酒啊……”
*
他跑到洞房门口后,却是停了下来,纠结三番也不敢敲那个门。
这明明是他想了几百年的事情,如今就在自己面前却是退却了……
转瞬又想,即使是个梦,若是能看到她与自己成婚的样子,他心里也满足了。秉承着这种心态,他小心翼翼地推开门。
掀开珠帘,他一步一步走到新娘面前,头上戴着的红盖头,身上穿着的喜服,皆绣着大朵大朵的金丝罂粟花。
总觉得有些熟悉,却没有过多猜疑。他上前去,手指颤抖地掀开她头上的盖头。
可掀开盖头一看,却是见她眼角通红,此时泪水正淌在她的脸颊上,眼里充满着仇恨。
“为什么……”
声音哽咽,甚至有些愤怒,“为什么要逼我为你的妻?”
为什么要逼我为你的妻?
身子一颤,手上的盖头掉落在了地上。
“我,我逼你的?”
她恨恨地白了他一眼,将凤冠摘下丢在地上,脱下厚重的喜服也丢在了地上,“你现在来装无辜了?”
温忻钰默默捡起喜服和凤冠,小声回道,“没有。”
“滚,我不想看到你。”
他低头摩挲着喜服上的花纹,忽然意识到,这喜服同刚才看到的程郁青穿的喜服,一模一样。
她说,“这喜服,还是你亲手绣的。那时我还惊讶呢,你竟然比我还会女红。”
程郁青将喜服珍贵的保存在衣柜之中,而自己心爱之人却将其扔在了地上。
她知道这是自己绣的么……
温忻钰道,“你可知,这可是我亲手绣的……”
“亲手绣的又如何?”她皱眉,“强扭的瓜都知道不甜,强来的姻缘……”
她话锋一转,语气有些不耐烦,“你还想我夸你绣的好么?”
睫毛微颤,心中不是滋味,她之前说的只喜欢他一个人这种话,倒是一个个都不算数了。
温忻钰盯着她,“强来的姻缘……你不喜欢我?”
“是谁亲口说,不喜欢江浊只喜欢我的?这些,不都是你说的么……”语气渐渐弱了下来。
像是听到了很大的笑话,她笑出声,许久才停下来,“你还敢提他?”
“温忻钰,我从来都没对你有那种感情,一切的一切,都是在利用你罢了。”
利用么……
终是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他跪在地上,手撑着地板大口大口地喘气,似是有腥甜在喉咙里喷涌,他咳了咳,却是咳出血来。
而眼前的人,只晃荡着小脚,哼着小歌,看着热闹似的看着即将垂死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