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牛不停地吃着，夏凡却在想着这两句诗的意思。

可惜上学那会儿没认真听，还得让风瑶找找资料。

这两句诗单独拿出来，好像是找人的意思？那单独给这老牛取个这名字，应该不是帮个忙就完了。看来还得回去好好想想，是不是什么暗示。

至于这老牛，就先让她吃着吧。只当养宠物了。

“前辈既然开心，那在下就先离开了。下次来，一定为前辈带来更多的食材。”

牛阑珊点了点头，算是回应，手和嘴都没停下。当年圣人们在的时候，她还小。还没成年，就被骗在这儿，一头牛自己过了几万年，所以礼节方面，自然不是那么在乎。

夏凡也满意的转身走了。看来所有女性，不管老少，只要吃得开心，要说的事儿往往就成了一半。她们还发明了一句话，“要抓住男人的心，就要先抓住他的胃”。其实，这往往是她们自己的认知和写照。

既然把这里最大的BOSS刷了一大波好感度，那剩下的地方，就没什么东西，能威胁到自己了。

这一层算是一个中转站，可以连接其他的小空间。

在激活传送禁制，准备进到宗门大殿所在的空间时，夏凡还在想，上次的那些法术会不会跟上来？因为上次离开那个空间时，那些发书并没有跟着出去，而是留在了那个空间内部。

可这担心却多余了，那些法术不知道是消散在了空气中，还是失去了目标，并没有再次出现。

之前挖走的几个大殿，在原地也只是留下了一排平整的圆圈。因为修真者的建筑不用打地基，不会留下一排大坑。

所以夏凡来这儿也不用填坑，而是径直的朝最后的那座大殿走去。

里面的那个女子倒是没出来迎接，应该还没发现夏凡的到来。

“前辈！晚辈夏凡已经进阶反虚，特来求见！”

反正这里没人，就算有人也会被吓跑。所以夏凡放心的把嗓门吼到了最大。

大力果然出奇迹，那女子的身影迅速的浮现出来，非常不满的说道，

“你吼那么大声干嘛？”

这下轮到夏凡惭愧了，“前辈这空间禁制厉害，我怕声音传不进去。”

“哼！你又来干什么？本宫说过，你若不到反虚，再来此地便是死期。”

“前辈莫急，看这里。”

夏凡把小飞碟给的水晶球取了出来。庄重的介绍道，“这东西前辈应该认识吧？它可以短期内进阶反虚。我这倒也不算违约。”

“巧言令色。”女子嘀咕了一声，可她的声音虽然小，却清楚的传到了夏凡的耳朵里，让他的眼神都锐利了不少。

倒不是因为这个词的意思。而是，这女子之前一直在用修真者的语言，却突然用汉语说了一个成语。

倒真应了地球那句老话，“全宇宙都是棒子的，可他们都在说中国话”。

夏凡也犹豫了一下，然后用汉语说道，“那这可算违约？”

女子仿佛毫不意外，迅速调整了情绪，心平气和的说道，“既然你能得到这种泛灵珠，那也算是半个圣人，随我来吧。”

说完，天旋地转，一股让人丝毫不能反抗的巨力，把夏凡和风瑶吸向了大殿。

“我去，这居然是个活着的反虚？”夏凡刚产生了这么一个想法，就出现在了一张单人沙发上。

看看四周，这里的布置和之前飞碟里差不多，唯一不同的，就是面前的这个女子。

上次那个妖娆冷艳，这次这个少女其貌不扬，还一脸冰霜，仿佛欠了她的钱一样。

至于她的修为，倒也只有元婴初期的样子。不是之前预想的反虚。

她还在那揉着耳朵，不知是因为厌恶，还是刚才那一声，确实震伤了她的耳朵。

“你好？”

“小声点，我没聋。”

“好吧。”夏凡把声音放低，干脆不再说话，只用意念传音。“您老之前说，如果我是地球来的，就在反虚之后来这里，可是有什么嘱托？”

“嘱托谈不上。只是先祖遗命，令我们这一脉留在此地，等候来自地球的有缘人。”

夏凡笑笑不说话，等着下文。缘分这东西，有时候确实存在。但是被刻意提起的时候，往往都是假的，或者是个托辞。

可那女子看夏凡不吭声，也不再说话，自顾自的揉着耳朵，最后还取出了一些药膏一样的东西，塞进耳朵里。

等她忙活完了，才慢悠悠的说道，“你可是来自地球？”

“不错。”

“奇变偶不变。”

“符号看象限？”夏凡有些乐了，这防伪手段在地球都被写烂了，不过在异界，倒是确实好用。不仅能分辩是不是地球人，还能分辩国籍。

“我，秦始皇。”少女依然一脸冰冷，毕竟这些话她也不知道什么意思，自然不会像夏凡那样觉得奇葩。

于是夏凡干脆掏出了一把灵石，“喏，给你打钱。”

少女的冰块脸依然没有溶解，不知是看不上这点灵石，还是根本不在乎。

“既然先祖留下的口令，你都对上了。那就没问题了。有事就尽快吧。”

说完一幅很累的样子，躺在沙发上，也不知道要尽快干什么。

弄得夏凡都有些意外，总不能过去为所欲为吧。

还是先问问清楚比较好。

“姑娘一直说先祖，不知先祖是谁？”

“先祖名讳上云下非。”

“姑娘可是姓莫？”

“不错，”

“这……莫云非？”夏凡扭头看了看风瑶，却发现她惊呆了，忠实的做着自己背景墙的工作。

“风瑶？你那里应该有他的基因图谱吧，能不能比对一下？”

后半句话是对着这个少女说的，似乎在征求她的同意。

少女没再说话，只是冷冷的看着他们。

所以夏凡就当她默认同意了。反正基因检测也不需要她配合，只要风瑶把功率开到最大，盯着她的某个细胞看一会儿就行。

“提督，她确实是莫云非舰长的后人。虽然隔了很多代，但是……不知是因为什么原因，基因特征还是很明显。”

“可能是近亲结婚吧。”话一出口，夏凡有些后悔。跟这个少女并不是很熟，这种损人的话有些出格了。

不过少女依然不在乎，不知是没听懂，还是不想说什么。

‘那，不知姑娘芳名？’

“墨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