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之红楼黛玉
作者:天心媚骨 | 分类:古言 | 字数:75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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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章 不舍
一时,她们去入席了。黛玉抱着舜哥儿入了内室,云臻进来了,见母子二人歪在榻上,虽有习习的风进来,可黛玉还是热得脸通红,她又不肯叫丫鬟帮她打扇,他只好过去亲自帮她扇风,“今日去园子里那边,父皇还说叫我们也搬过去,园子里还是凉快许多。说西风秀色那一块儿最凉快,离母妃住的平湖秋月又近,正好可以作伴。”
“你是怎么想的呢?我看黄历,就快立秋了,要是过去,箱笼行李又要大动,人又多,也挺麻烦的。”
云臻道,“我觉着还是过去的好。”他摸了摸黛玉的额头,顺着她的发,很是愧疚,“我恐怕就要离京了,南边有事,父皇命我过去处理,你一个人留在京中,我也不放心,过去的话有母妃在,要妥当一些。”
黛玉握住了他的手,“既是如此,那我们就搬过去,你也真是的,有什么不能直说的?便是离京做事也不是什么坏事。虽说悔教夫婿觅封侯,可该做事还是要做事的。”
云臻听着笑了,俯下身来,轻轻啄着她的唇,挑逗道,“你呢?你有没有后悔?”
“后悔什么?”黛玉也不躲,回敬了他两下,眼见得他呼吸都急促了些,便收敛了,听他笑道,“觅封侯啊!”
黛玉笑道,“我还需要悔吗?你还需要觅吗?”说完这话,见云臻眼斜过去,脸色也沉了下来,唇瓣离了她的脸,她顺着云臻的目光瞧过去,原是舜哥儿不知何时醒过来了,正与他爹对视,突然一笑,咯咯咯起来,露出上下红色的牙床来,黛玉也不由得噗嗤笑了。
云臻也有些忍俊不禁,抬手在他儿子脸颊上轻轻拍了拍,骂了一声,“臭小子!”不得不起身来。
既定了要搬出去,又云臻也急着离京,八月初,黛玉坐完了对月,宫里也来了些人,帮她把箱笼之物都搬到了车上,一家人浩浩荡荡朝园子里去。园子在海子湖的旁边,三面环山,一面临水,原是老祖宗修起来的,后两代帝王不断地完善了,如今是极具规模的御园,到了夏日里,皇帝喜欢来这里避暑,里头的院子多分给皇子们住。
云臻一家便住进了西风秀色,与平湖秋月还隔了一水,好在上头有桥,过去便是了。这西风秀色早早就收拾好了,黛玉等到的时候,荣妃恰好过来,只一眼便瞧见了她孙儿,不待黛玉行礼,便接在了怀里,都顾不上理黛玉,抱着孩子对玉筝道,“你瞧瞧,你瞧瞧,是不是和臻儿小时候一模一样?”
玉筝细细端详,她自从进了园子,便不再去秦郡王府,也约有一个月没瞧见了,欢喜道,“果真是呢,前我去,还没长这么好,瞧瞧这脑袋,一看就是个聪明的,奴婢多少年没见过这么富态的孩子了?”
当即,荣妃便把孩子抱回了平湖秋月,连带奶嬷嬷也一块儿过去了。黛玉还有些担心,问云臻,“要是夜里哭,要你,怎么办?”
云臻没好气地道,“能怎么办?他还把自己哭出毛病来不成?再说了,都这么大的孩子了,也该自己睡了,天天儿缠着你,半点长进都没有!”
黛玉只好不说话了,到了晚些时候过去那边,见皇帝也来了,正坐在榻边逗弄舜哥儿,舜哥儿躺着,握着两只小手笑得欢快,不管不顾地用小脚丫子蹬着,一脚就踢到了皇帝的脸上,黛玉吓出了一身冷汗,忙过去请罪,皇帝摆手道,“你别管,朕欢喜着呢。”又跟孩子道,“你敢踢你皇爷爷?仔细你长大了,皇爷爷罚你写大字!”
舜哥儿也听不懂,只咯咯咯地笑,又一下,朝皇帝的脸上踢去,皇帝避开了,道,“好你个小子,越来越是劲儿了哈!”
旁边夏守忠看得眼睛都不眨一下,怀里抱着拂尘,佝偻着身子看着舜哥儿,笑道,“都说三岁看大,七岁看老,瞧小皇孙这模样,将来只怕也是个性子烈的!”
“朕瞧着不像,你瞧瞧他这模样儿,天圆地方,这么小一点儿,眼里竟能藏住事儿一样,只怕将来啊,是个小机灵鬼呢!”
夏守忠自然是忙说“是”,又道,“奴才能看出什么来?不过是瞧着小皇孙这淘气模样儿才胡乱说罢了!”
皇帝欢喜道,“筋骨也壮实,你还别说,这力道还挺大的,朕这些皇孙,朕个个儿都抱过,没一个像他这么大力气的。”
荣妃深怕黛玉说要把孩子抱回去,竟都不留云臻夫妇吃饭,撵着他们,“你们这些日子也辛苦了,如今交给我别管了,先回去吧,在这挺好的,你父皇今日也没事,正好帮我也带带,帮我上个手。”
黛玉瞧她婆婆这架势,竟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一样,只好和云臻讪讪回来。走到路上,遇到了太子,上下打量一眼黛玉,黛玉被他瞧得有些瘆得慌,云臻侧身一步,挡住了黛玉半边身子,二人请安,太子意味深长一笑,点点头,也不说话,朝前走去。
云臻低声与黛玉道,“太子在碧桐山庄住,你若得了空,可过去给太子妃请个安。”
黛玉知他的意思,只是告诉自己太子住在哪里,以后出来多避着些,便点头。待回到西风秀色,屏退了屋里的人,云臻道,“如今父皇把十二亲卫都给了我,我安排了人在这边,叫黄芦和郑平寸步不离地跟着你,有什么事,他们知道该如何护着你。”
黛玉知他是得了皇上的指令,令过了八月十五便走,此时他交代这些事,叫黛玉生出他还没走便格外依恋的心来,不由得倚到他的怀里,靠在他身上,“除了那几年,后来我到了京城,我们还从来没有分开这么久过,我都担心你回来的时候,舜哥儿都不记得他爹爹了。”
云臻心中自是无限旖旎,低头吻着,气息不稳,“他记不记得我没什么,只你,我是舍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