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青看了会儿热闹，顿觉无趣，对面刘璜也搂着后来的两个歌妓喝上了。这氛围，她要真不干点儿什么，倒显得不是男人了。

于是，她也一把搂过身边那容貌稍次的歌妓，随手在人家身上摸了几把，胸臀都捏了捏，着实富有弹性。

她暗暗咋舌，看来自己还有些欠缺啊，要胸没胸要臀没臀的，怪不得装男人这么像呢。

看来，以后得多关注这两处的发育了。

那歌妓低眉顺眼，任由她捏来揉去，两个人喝了杯酒，那歌妓又喂她吃了几个果子。

古青手也不闲着，在她身上四处游走，那架势老练得跟阅女无数一样。

刘璜都看在眼里，见古青这么上道，不由大赞，“小大夫看样不是头一次了？好好玩，今夜都算在爷头上。”

古青赶紧笑笑，遮掩过去。

再看卫无殇，依然端坐着，对歌妓们的柔情蜜意丝毫不动心，两眼更是专注地望着古青这边，看得古青一个头两个大，心想：老兄，你怎么这么不上道啊？难道真喜欢我这男儿身？

一众人，足足闹腾了大半夜。

古青在歌妓小意的服侍下，已是喝得醉醺醺的了。而卫无殇却滴酒未沾，更别提被歌妓给拿下睡了。

这厮，一晚上竟然没有片刻心动的。

刘璜实在是没辙了，万般无奈地收起桌上的金饼子装进荷包里，对那四位歌妓冷哼一声，“看来，你们跟这百两黄金无缘了。”

四位歌妓想死的心都有了，她们可是这青楼里数一数二的了，没想到四个人共同发力，都没能拿下眼前这男人。

这，还是男人吗？

她们丰富的从业经验告诉她们，这一定不是真男人，要么，身有隐疾，要么，女扮男装！

看着歌妓们狼狈不堪地被刘璜赶出雅间，古青还意犹未尽，“怎么都走了，还没喝够呢。”

话音未落，身子已是踉踉跄跄地站起来，却头重脚轻，一头往面前的桌上栽去。

卫无殇眼疾手快地把她扶住，顺势往自己怀里拢了拢。

刘璜无声地笑了，今夜，也不算没有收获。

“你瞧，人家小大夫喜欢的是女人，你就不要剃头挑子一头热了。”

他苦口婆心劝着卫无殇，卫无殇却充耳不闻，半搂半抱地拥着古青出去了。只是心里，却酸酸的。

出门抱着古青上了马，他也不管后头刘璜说什么，只管打马回住的地方。

怀中的人儿把小脑袋往上蹭了蹭，找了个舒适的地方窝着，两手跟八爪鱼一样紧紧地箍着他劲瘦的腰身，嘴里还时不时嘀咕两句“喝喝”。

他又是欢喜又是忧虑，这一刻，是这么美好，让他有种永恒的错觉。

怀中人身上的气息没有青楼女子那般浓香馥郁，却偏偏清甜得让他直想嗅个够。那轻扬起来的发丝，调皮地钻进他的鼻孔，酥痒的感觉是那么怡人。

他放缓马速，腾出左手来轻拢古青耳边的碎发。瓷白的肌肤在静谧的夜色里，像是上好的羊脂白玉，星光映着那婉约有型的轮廓，真是美轮美奂。

此时此刻，卫无殇心里只有一个词儿，那就是——倾国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