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七零:狼少宠妻录
作者:陌清影 | 分类:都市 | 字数:83.8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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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缘分使然
二人同时一愣,可也不过转瞬,回神之际都察觉出自己的失态,却奇异地没半分尴尬。
少年的手指既然已经摸到了温糖的脸上,索性轻轻一抹,擦去了温糖那突如其来的泪水,随后自然而然收回,而后伸手,嘴角带着浅笑自我介绍:“君彦初。”
姓君的,又是修行之身,除去那个君家不作他想。
世界那么大,偏偏因为季寒而知晓了君家,眼下又在同一列火车上遇到了君家人,这概率......似乎冥冥中有条看不见的线在牵引着自己,尤其对他的那种熟悉感,难道自己真的和君家有什么关系?
想归想,温糖此时再不会失神,回握住君彦初的手:“温糖。”
就在二人手心相握的时候,温糖心口一震,脑海里突然闪出一道人影。
是个男人,看不清面貌,但是感觉带笑,眼里全是宠溺。一袭白色唐装,仙风道骨,清贵非凡。看着君彦初那清浅的笑容,莫名便将二人重叠,奇迹相融。
自己这是看到少年的将来了吗?
温糖纳闷的当下,君彦初同样心底一颤,莫名一股忧伤和疼惜涌上心头,直击灵魂深处。手掌紧了紧,忽而就有种想要将对方拥入怀中的冲动,却清楚知道这并非是那种所谓的一见钟情。
这......就怪了。
亏得二人都是自控力极强的人,虽各有各的感触和心思,面上却半点不露。在听闻温糖道出自己的姓名后,君彦初呵呵一笑:“我还怕自己认错了人,真是今年的高考状元,幸会。”
“谬赞。”
一语过后,二人同时松手,仿佛之前的失态从不曾有过。
“我是今年京大的新生,你报的哪所?”仿佛老友般,君彦初极其自然问道,往自己铺位上一坐,只手相请,“请坐。”
“巧了,碰上校友了。”温糖坐到了君彦初的对面,笑道,“我也是下铺。”
“一路倒是有个照应。”
“嗯。”温糖点头,抬眸向君彦初介绍,“这是我朋友也是我们的学长——祁言礼。”
二人不咸不淡打了个招呼后,祁言礼起身:“小糖,我去泡茶,你的杯子和茶叶给我。”
“好。”
接过温糖递来的水杯,祁言礼礼貌性问了君彦初一声:“需要给你打杯水来吗?顺手。”
“茶么?”君彦初原本是要拒绝的,可是一听到茶叶二字就改了主意,将杯子递给祁言礼,唇角一弯,“那就谢谢学长了。”
这是在讨茶喝吗?好家伙,真不客气。
早前二人的互动祁言礼看在眼里,诧异温糖少见地失态,对于君彦初那抹泪的动作也很是不愉。这少年年纪不大,行为却孟浪得很,原本想说点什么,可没想到那姓君的接下来倒是规矩得很,而且一双眼睛看着极为清澈透亮。眼睛,心灵之窗,有这样干净的双眸,不似奸小之徒。且小糖看着对他印象不错,小糖看人准,自己好像多心了。不过......
祁言礼回头看了眼二人,面对面而坐,距离不远不近。小糖姿态闲适,一手托着下巴,手肘枕在茶几上,嘴角含笑和对方交谈,看起来相谈甚欢的模样。
小糖不是个容易和人交心的人,尤其对初次相见的陌生人,哪怕笑面相对也只是礼貌性的客套,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放松。特别是她脸上的笑容,祁言礼看得出,是那种发自内心的笑,一个陌生人而已,小糖她......
祁言礼有些想不通,眼神微移,却在看到君彦初的笑容时愣住了。再次调转目光,看向温糖。
这二人笑起来......出奇的如出一辙,给人的感觉......怎么说呢?若不是长相不同,他都要将二人错认成亲人。
无论气场、姿态还是气度,这二人简直太相近了,画面看着十分养眼且和谐。
看着这样相似的二人,祁言礼忽而一笑,似乎有些明白温糖为何对他不同了。
这大概就是人和人之间奇妙的缘分吧。
作为同一届的校友,二人自然有话题可聊。
“我考古系,你呢?”
考古?君彦初着实没料到温糖会选择这个专业,不过想起电视里她特别的应对,好像也就不难理解了,因为特别的人总是特立独行、与众不同的。
“历史系。”
“嗯......这么说起来我们的专业其实有相通之处,以后有什么历史方面的问题,我可以问你。”
“互相学习吧。”
“你也是元市的吗?”温糖当然知道君家是京城人士,可对方不是不知道她知道么?
“不,我京城的,暑假期间出来走走。”
“哦,旅游,挺好的。”出来走走?这话肯定随口一说,出来历练是真。
“作为土生土长的京城本地人,你以后有什么不清楚的可以随时来问我。”君彦初剥了个橘子,掰开后随手便递到温糖手里,“橘子很甜,你尝尝看。”
“谢谢。”礼尚往来,温糖拿出一盒鲜花饼,“这是我们元市的特产——鲜花饼,你也尝尝。”
第2章 缘分使然
“我倒是特地买了几盒带回去,不过自己还没尝过。”君彦初也不客气,随手拿起一块咬了一口,“嗯,确实不错,又有特点,难怪短短时间便占领了市场,成了元市的代表性食物。”
二人聊了一会,祁言礼拿着茶杯走了过来,率先将杯子放到了温糖面前:“火车条件有限,没有沏茶工具,你将就一下。”
温糖笑着拧开盖子,笑说:“出门在外没那么多讲究。”
“也亏得你带的茶叶好,不然还真不如喝白水。”祁言礼笑着将属于君彦初的茶杯递了过去,“不算糟蹋,所以......君彦初对吧?你也算是有口福了,尝尝吧。”
刚吃了鲜花饼,这时候来口茶再好不过。君彦初打开盖子,眸光便亮了,真香,抬眸道:“果然好茶。”
温糖失笑:“你都还没喝。”
“不是我托大,对于茶道我还是有研究的。这茶的好坏,一闻便知。”君彦初说着便接连浅尝了两口,在嘴里细细品味,垂眸看了眼汤色,唇角一弯,“汤色橙黄明亮,叶片红绿相间,典型的绿叶红镶边,美!而且香气馥郁,带着兰花香,滋味醇厚,香高而持久。饮后齿颊留香,经久不退。奇丹茶、大红袍是也!”
“果然行家。”碰上懂行的,温糖不吝啬夸赞。
“可惜少了茶具,不然冲泡出来整个车厢留香。”
温糖从袋子里取出一盒递了过去:“所谓宝剑赠英雄,你既懂茶爱茶,这一盒便是我的小小心意,知音难求。”
“那我就不客气了。”
“你若客气,反倒不美。”
二人相视一笑,送的开心,收的也舒心。
祁言礼在二人间又来回打量了几眼,嗯......自己反倒有些插不上话了呢。
似乎察觉到祁言礼的不自在,温糖掏出一副牌:“旅途很长,离换乘也还有一天,现在这点还早,我们玩会儿牌?”
祁言礼正觉得有些无聊,本想上中铺去看会儿书,听闻此言立刻应允。
君彦初点头:“玩什么?”
“斗地主。”
“嗯?怎么个玩法?”这名听着新鲜,君彦初来了些兴致。
“没听说过啊。”扑克牌类有斗地主的玩法吗?
“很简单,我教你们。”温糖熟练地洗牌,君彦初切牌后进入发牌环节,边发牌温糖边简明扼要讲解了规则,“我们先试一把OK?”
二人都是极为聪慧之人,听得规矩便明白了,说白了就是二打一。呵呵,斗地主么?倒也形象。
一把下地,二人便很快上手,祁言礼笑说:“别说,还挺有意思。小糖,这玩法你发明的?”
她能说是前世的玩法吗?自然不能,继续洗牌发牌,温糖淡淡答道:“差不多吧。”
“难怪我堂哥总说你脑瓜子聪明,点子真多。”
君彦初抓起牌看了几眼,问道:“如果两副牌是不是可以多人玩?比如有两个地主?”
这是个真聪明的!才玩了一把就发散性思维想到了两副牌,举一反三呢。
“可以,玩法还是一样。”温糖笑着转头,“言礼哥哥,喏,这还有个更聪明的。”
祁言礼抓起一旁的三张牌:“这把我地主,你们小心。”
“你小心!”
异口同声之下,二人相视而笑。
这一头三人地主斗得热火朝天,引来不少观看者,尤其是铺位之上的,勾着脑袋朝下看。因为玩法学起来简单,很多人看过几遍差不多也都会了,便各自散去,三三两两找人一道打牌,整节卧铺车厢刮起一股“斗地主”热。
君彦初笑道:“看来要不了多久,斗地主会风靡全国。”
“也挺好的,丰富大家的业余生活。”
玩牌的时间总是过得特别快,火车停了又开开了又进站,哐当哐当的声响下便到了傍晚。
“花生瓜子火腿肠,方便面、快餐嘞——”列车员推着移动餐车一路吆喝过来。
方便面快餐不稀奇,至于火腿肠......温糖想了想,这时候貌似火腿肠还没在华国问世吧?也是,平行空间,不可一概而论,所以她又发现了不同之处。
“到饭点了,我们先歇会吧。”祁言礼看了眼表,扭头道,“小糖,收拾一下我们去餐车吃饭吧。”
“好。”温糖背了个小挎包起身,邀请君彦初,“一起?”
君彦初看了眼祁言礼,见对方没露出什么不乐意的表情,点头:“同为校友,坐上同一趟列车,还是同一节车厢,我们也是有缘。为了这种难得的缘分,我做东如何?”
“我是你们的学长,哪能让你们后辈请客?”祁言礼笑了笑,侧身让温糖先出去,“走吧。”
“行,那我不和学长客气了。等到了京城,届时我尽地主之谊,二位可得赏脸。”
“嗯,好说。”
三人吃完晚餐天色已渐渐黑了下来,回到车厢,三人又坐着聊了会天。祁言礼发现这个叫君彦初的年轻人见识广博,谈吐文雅,就刚才一起吃饭的时候也发觉他用餐礼仪十分得体。
这样一个有学问、有见识又有气度的人,该是大家出身。当初对他那“孟浪”行径的成见立刻消弭无踪,作为朋友,这人不错。
不知不觉中天色已经全黑,火车缓缓进站,迎接中途上车的旅客。
祁言礼看了下表,差不多九点了,起身:“小糖,我上去了,你早点休息。”
“好。”
说话间过来一个年轻丫头,拖着两个行李箱看起来很是吃力,朝两边看了几眼似在确认自己的铺位,随后重重呼了一口气后停了下来。
一股子阴气逼近,温糖眉梢一挑,不动声色抬眸看去。这少女......
君彦初原本靠在铺位上的身子陡然直立,双眸射出一道犀利的精光,转瞬即逝,朝来人扫了一眼。
温糖已看了个明白,只当不知,发觉君彦初异样之时便知他也感应到了,如此说来,功力的确不俗,不知自己和他比起来如何?坦然看去一眼,君彦初早已没了异色,闲适之姿和平时一般无二,只是脸色有些冷。
“你好,请问我可以把行李放你铺位下面吗?”少女冲着温糖笑礼貌询问。
不等温糖答话,君彦初道:“我这比较空,放我下面吧。”
“谢谢。”少女连忙将两个箱子塞到了君彦初的铺位下,转身又问温糖,“我可以坐一会吗?”
君彦初往旁边供人休息的壁椅一指:“她要休息了,你可以坐那边。”
“哦,不好意思。”少女尴尬地朝温糖摆了摆手,忙坐到了一边。
祁言礼上铺位前朝君彦初看了一眼,这和当初对温糖的态度截然不同啊,虽说好像对那女孩子没什么恶意,可感觉有些冷呢,是那种骨子里透出的疏离,而且怎么就觉着不想让那女孩靠近温糖呢?
奇怪!
祁言礼不明所以,但也没多想,三两下便上了自己的铺位。
君彦初又保持了之前靠坐的姿势,双臂环胸转头:“不睡?”
“我去洗把脸。”
“嗯,去吧。”
路过那少女身侧,温糖朝少女轻轻颔首。
君彦初只淡扫一眼,眸光便转向了少女的另一侧,在对方毫无察觉的情况下静静打量。
暂且无害!
火车之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那东西既无威胁,便当不知吧。
收回目光,君彦初喝了口茶。
祁言礼听得君彦初的动静呵呵一笑,探头出来:“这么晚还喝茶,不怕晚上睡不着啊?”
“无妨,我睡眠本就清浅,而且火车上也睡不好,喝茶反而提神。”万一那东西不老实呢?他睡了,其他人怎么办?
“也别喝太多。”
“嗯。”
温糖来的时候君彦初还坐着,似乎一点也没有上床睡觉的意思:“挺晚了,你不休息?”
“不急,你睡吧。”
听出君彦初的关心,温糖心头又是一暖,这感觉当真似曾相识。
那少女坐得有些乏了,准备上铺位休息,却在踩上脚踏的时候滑了一下,一个惊呼整个人后仰。
温糖离她很近,下意识便去帮扶。
“你别动。”只听不容置疑的一声,君彦初一个箭步上前,隔开了温糖,手腕一翻,调起一股劲气轻轻往少女后腰一托,若是细看便会发现他的手丝毫没有碰上对方。
“谢、谢谢......”少女惊魂未定,抚着胸口连连道谢。
“下次小心。”君彦初淡淡应了一声便没再看她一眼,转而朝温糖努了努嘴,“你,睡觉。”
“哦。”温糖听话地钻到了被子里,闭眼,心头热乎乎的,他刚才刻意隔开自己,无非是怕自己沾染了对方的阴气。
这人,明明就是个清冷性子,骨子里对人透着不远不近的疏离,这一点和自己挺像,可为何独独对自己这么暖?
温糖讶异的同时,君彦初也觉得自己有些反常。刚才他完全可以不管的,谁扶都一样,而且温糖离她更近不是吗?然而鬼使神差之下就蹿了出去,等到回神的时候才惊觉自己所做都是为了温糖。忍不住就想关心她,不愿她受到丝毫的伤害,就想让她在岁月静好中一世安然。甚至在看到她恬淡的睡颜时,想去摸摸她的脑袋,给她唱个什么摇篮曲之类的。
摇篮曲?
君彦初脸色一黑,不由扶额,自己怎么会有这么荒唐的想法?
一夜相安无事,哐当哐当的火车声响反倒像催眠曲,温糖意外睡得很好,醒来之时天光大亮,不免诧异,自己在火车上居然能安稳入睡?起身便对上了君彦初温暖的双眸。
“早。”
“早。”温糖这才了然,原是他在暗中护着自己呢,难怪睡得如此安稳。
不管那少女身上阴气如何,身边跟了什么东西,目前来看安然无忧。既然都在一处,免不了闲聊,那少女名为萧玉燕,十八岁,和温糖同年,说来也巧,也是京大的新生。
四个京大的凑在一块,尽管君彦初对萧玉燕还是一副不咸不淡的模样,却也没刻意针对她什么,打牌、吃饭、唠嗑,关系挺融洽的。
有时候缘分真的是非常奇妙,中途换乘,四人居然又上了同一节车厢,同一空间的上下铺。
因为相识,原本劳累又遥远的旅途也变得轻松惬意起来,很快就到了京城。
四人一同出了站,老远便听得一声喊:“小糖、小糖,这里——”
温糖循声而望,便看到了陈旭青一边招手一边疾步而来。
得,季寒吩咐,他来接自己了。
“我朋友来接我了,你们......”
萧玉燕笑着摆手:“不用担心,瞧,那边举牌子的是京大专门负责接人的师生,我跟着他们去就好,咱们后会有期。”
“嗯,那你自己小心。”
“小糖,可让我好等,幸好列车没晚点......”陈旭青顺手便接过了温糖手中的行李,抬头一愣,“君少?”
君彦初点了点头:“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
陈旭青翻了个白眼,就你们君家文绉绉的!咦?不对!
“你们——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