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直播间
作者:四藏 | 分类:其他 | 字数:86.4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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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五十四
裴素素又笑着问陆楚音,“陆姑娘能不能带上明芝一块玩呀?她刚来京都没什么朋友,寂寞的很。”
陆楚音为难的皱眉看了一眼阮流君,“皇奶奶只说让我叫上许姐姐,我和陆姑娘不熟,不好带她去。”
裴素素脸色都没变的笑道:“多玩玩就熟了啊,之前不是为灯展的事情明芝和陆姑娘发生了些误会吗?明芝一直想向陆姑娘道歉来着。”她看了陆明芝一眼。
陆明芝垂着脸,心不甘情不愿的起身,硬邦邦的对陆楚音道:“之前的事是我不对,楚音姑娘还请别介意。”
陆楚音不高兴,但也不知道如何回她,便僵着身子不开口,只问阮流君道:“许姐姐你要去吗?”
阮流君一想留下来就要陪着裴素素,便道:“你等我换身衣服
。”
陆楚音高高兴兴的答应了一声,走过来挽着阮流君的胳膊笑道:“我就怕你不去,皇奶奶可是叫我一定要带你过去。”
阮流君对裴素素行了礼道:“那便不能陪陆夫人了。”又道:“我隔壁那间屋子是空着的,陆姑娘要是当真要留下来住,我便让香铃收拾出来。”吩咐了香铃之后和陆楚音进了内堂换衣服。
陆明芝被无视到这种地步又气又恼,低声埋怨道:“娘你干嘛给要我住过来,人家又不乐意搭理我!”
裴素素不讲话,等阮流君和陆楚音走了才道:“她不搭理你,你就搭理她,伸手不打笑脸人,机会都是自己争取的。”她挥手让下人去给陆明芝收拾屋子,抚着肚子轻声道:“你以为我如今这陆夫人是怎么得来的?你爹当年年少有为,又有个青梅竹马的表妹,我还不是靠自己争取才嫁给了你爹。”
攀不上太子,也至少要多争取亲近太后,说不定就给指了一门好亲事呢。
陆明芝委屈的眼眶发红,“可这里这么破这么小,我怎么住啊。”她看了一眼更生气,“许娇那个屋子大,我想和她换。”
裴素素道:“你现在不要得罪她,先在小屋子里住着吧,我让人好好给你收拾收拾。”又道:“我听说你迎真表哥也常来,你多和他亲近亲近,他日后绝对不比惠景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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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流君和陆楚音直接到了湖边,官兵清了湖,一整片的湖就停着一艘画舫,太后早就在里面坐着喝茶了。
阮流君跟着陆楚音上了画舫,就瞧见太后在和一个头发花白气质雍容的老太太说话,那老太太旁边还坐着一个闷头不吭的妇人和一位娇俏的小姐。
再近前发现宁安也在,就站在那位小姐身边在晒太阳。
阮流君上前行礼,太后笑着让她起来道:“好些日子没见你了,起来让哀家瞧瞧。”
阮流君便起身上前,太后拉着她的手打量她笑道:“越发标致了。”又对旁边坐着的老夫人道:“你瞧瞧这孩子生的如何?”
那位老夫人皱眉细细打量阮流君,忽然问道:“你姓许?”
阮流君点点头,那老夫人便道:“我也姓许。”
阮流君惊奇的看她,她眉目隐隐可见年轻时的清俊,变是头发花白了也是一副英气的样子,能和老太后坐在一起,定不是寻常人家,她略带试探性的问道:“敢问您可是山东侯爷的那位许老夫人?”
四大家族之一的老侯爷许家,许老夫人。
那老太太惊奇道:“你如何猜出的?”
弹幕里吐槽——
宅斗萌:这不废话吗?她是女主能猜不出来?可是智商开了挂的
。
风吹屁屁好清凉:是之前太后说起过的那个四大贵族之一的许家吧?
隔壁老王:哎呀,主播要开光环了。
阮流君被逗乐,开什么光环,她是见过许老夫人好不好,以前跟着她父亲还去给许老夫人祝过寿,她怎么会认不出来?
况且许老夫人可是个传奇人物,祖籍山东,父亲是个侯爷,只有她这一个女儿,宠的要命,后来为她招了个入赘的女婿,两个人十分恩爱,到后来立下汗马功劳被封了侯,他一直没有纳妾,可许老夫人多年未孕,主动为老侯爷纳了妾室,说来也怪,妾室入门几个月后许老夫人就怀了身孕,和妾室一前一后诞下两位少爷。
后来老侯爷过世,许老夫人的嫡子也莫名过世了,她痛失爱人和爱子却支撑着偌大的侯府这么些年。
阮流君道:“能和太后坐在一起的,京都中也没有别的许老夫人了。”
许老夫人瞧着她笑道:“是比陆丫头要聪明些。”
陆楚音站在旁边道:“当然,许姐姐特别厉害,连圣上都夸她巾帼不让须眉呢!”她与有荣焉的挽着阮流君的胳膊。
许老夫人笑着点了点头,“你的事我听说过了,本事不小,可是你的父亲教你的?”
阮流君摇头答道:“我父亲不爱骑射,是小时候请了武教来教我的。”
第54章 五十四
许老夫人又点了点头,太后便笑着让她们都坐下,又向阮流君介绍了那位妇人和小姐。
妇人是许老夫人的大儿媳妇,沈薇。小姐是许老夫人庶出的儿子许青的女儿许丹夕。
阮流君一一见过礼,那个闷头坐在那里的沈薇便抬头对她点了点头,阮流君偷偷打量了她一眼,她像是……好好的。
许丹夕拉着她的手笑道:“我听说许姑娘是宁安姐姐的朋友?她说好久没见你了,就一块来了。”
阮流君嘴皮抽了抽,却见宁安又挂着那副落落大方的笑容对她道:“鹿场一别,我十分想念许妹妹,只是这些日子有些忙,没来得及去看妹妹。”
她可是当真吃不下宁安这副样子,便点了点头没接她的话。
今日阳光十分的好,画舫慢悠悠的行在湖上,波光粼粼似洒了一片碎金。
太后在和许老夫人喝茶说话,阮流君陪着陆楚音在船边玩九连环,宁安忽然倒了茶亲自端过来道:“之前陆妹妹住在我家时,我招待不周,令陆妹妹受惊了,今日特来给你赔罪,希望你能原谅我。”递茶给陆楚音。
陆楚音皱了皱眉。
阮流君却不惊讶,宁安这个人特别的会示弱,做错了事从来不硬撑着,认错认的那叫一个又快又诚恳。
太后打不远处看过来。
陆楚音想了想接过茶道:“茶我喝了。”她只想离这些不喜欢她的人远一些,少打交道。
宁安便笑着又给阮流君递了一杯茶,“许妹妹也不要再生我的气了
。”
阮流君看着那茶一顿,不要再生她的气了……她与她之间何止是一场气。
她没接茶抬眼看着宁安道:“郡主的茶我万万担不起,你我之间有什么气呢?”
宁安的脸色暗了暗道:“许妹妹看来还在生我的气,那我要如何赔罪妹妹才不生我的气?”
许丹夕笑着过来道:“姐妹之间哪里有不解的怨呢?我瞧不如这样,过些日子是宁安姐姐的生辰,到时候宁安姐姐摆上宴席请许姑娘来再郑重的赔罪,可好?”
“是了是了。”宁安道:“我该好好的向许妹妹赔罪,我回去便给许妹妹下帖子,还请妹妹一定要来。”又拉着许丹夕,“你也要来,陆姑娘也来玩吧,咱们姐妹们一起聚一聚。”
阮流君浑身起鸡皮疙瘩,还没等拒绝便听那边有人低呼了一声:“孩子!”
她们忙看过去,只见那个闷头坐着的沈薇忽然扒着船上的围栏站了起身,激动的冲湖里叫:“孩子……孩子!”
许老夫人吃了一惊,忙拉住她,急喝下人来。
画舫里的下人立刻紧张的跑过去。
许丹夕也皱着眉头关切过去道:“大娘怎么了?”
阮流君好奇的往湖里去看,发现湖里不知何处飘来了一个泡胀的小被子,上面绣着一对胖娃娃。
“孩子!那是我的孩子!”沈薇激动不已的拍打着船栏,嘶哑的喊道:“我的孩子掉进水里了!快快!救救他!”
许老夫人拉着她,不住的道:“你看错了,薇薇那不是孩子,那是个被子,不是孩子。”又喝小丫鬟赶紧按住她。
许丹夕也忙道:“大娘您别激动,您冷静一点……”
丫鬟们先上前护着太后躲到一边,沈薇忽然尖叫的哭了起来:“你们放开我!我要救我的孩子!救他!放开我!”
她疯了一般抓着栏杆要往下跳。
陆楚音吓了一条忙过去扶住太后,“皇奶奶……”
“还不按住大娘!”许丹夕只怕拉不住她。
丫鬟们忙上前去拉沈薇,沈薇却像要她的命一般撕喊着挣扎,力气之大竟将丫鬟和许丹夕都甩到了一边。
许丹夕低呼一声被甩倒在地,眼看着许老夫人就要被甩开,疾呼了一声:“祖母!”
“薇薇!”许老夫人被甩开撞在了围栏上。
沈薇扒着栏杆就要跳下去。
阮流君慌忙上前一把抱住了沈薇,只听沈薇剧烈挣扎着喊着:“放开我!你们不救我的孩子我要救他!我要救他!”她厮打着阮流君的衣服头发,手指乱挥的就抓到了阮流君的脸上。
阮流君只觉得脸颊一疼一热,抱紧了沈薇喝道:“沈夫人你的孩子已经死了!那只是个被子
!”
沈薇的身子一僵,阮流君趁着这个档口抱着她猛地将她拖下来,两个人一起摔在了甲板上。
“你们还愣着做什么!捆住夫人!”许老夫人红着眼眶急喝。
丫鬟们便拿了绳子上前,手忙脚乱的将沈薇捆了起来。
沈薇挣扎的厉害,像是快要猝死的人抽搐一般,嘶喊着嘶喊着突然哭了起来,看着许老夫人苦求道:“娘求求你……求求你救救云哥儿,他快死了,他快死了……他死了我也不能活了……云哥儿没死,娘云哥儿真的没死,我还听见他在哭,他饿坏了……等着我喂他……”
许老夫人看着疯了一般的沈薇再忍不住的掉了眼泪,“造孽,都是我造的孽……薇薇,云哥儿已经死了……”
沈薇歇斯底里的喊了一声,嚎啕大哭起来。
陆楚音忙过来扶阮流君,看她头发散乱,脸上竟还流了血,惊道:“许姐姐你的脸流血了!”
阮流君伸手摸了摸,果然摸到一手的鲜血,她看着在地上抽搐大哭的沈薇心有余悸。
弹幕里——
我还没吃饭:怎么回事??怎么好好的突然发疯了?
来看裴迎真:主播没事吧?
今天裴迎真来了吗:主播受伤了吗?
我爱主播:主播你没事吧??脸烂了?
宅斗萌:主播太善良了,这万一你们都掉下去可怎么办?
最爱病娇变态:完了!裴迎真要心疼了!主播好勇敢!
隔壁老王:为啥这个沈薇让我想起……情深深雨蒙蒙里的可云?间歇性发疯?
“当啷”一声,路过打赏一千金。
路过:主播见义勇为,鼓励你的。
阮流君吐出一口气,心中莫名的难安,这个沈薇是个可怜人,和许老夫人的嫡子青梅竹马,许老夫人也一直很喜欢她,拿她当以后的儿媳妇,也顺顺当当的嫁给了许老夫人的嫡子许飞卿,可才过门没半年许飞卿就死了,而她怀了身孕。
原本好好的生下来,养大了,沈薇有这个许家嫡长孙依靠也不会太苦,谁知道孩子孩子生下来是个死胎,她受不了刺激就疯了,时好时坏,痴痴傻傻的。
沈薇哭了好一会儿才安静下来昏了过去。
太后已命丫鬟将阮流君扶到一边,为她重新梳发,查看了脸上的伤口,只是眼尾下面的一点,并不太大。
许老夫人过来看她,擦了擦眼泪,看她脸上的伤口,歉声道:“好好的脸若是落了疤可怎么是好。”她握住阮流君的手,“我老婆子可要如何感谢你……”
阮流君握了握她的手道:“许老夫人还请不要太伤心,大夫人会好的。”
许老夫人的眼泪便又落下来,“都是我造的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