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讼
作者:百里墨染 | 分类:古言 | 字数:117.3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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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四十四章 自毁长城
第六百四十四章自毁长城
话虽然不太中听,可是道理却是这样的道理。
不过一个下人,谁会当回事。齐皇后觉得萧樱做的合情合理。这事本就是凤霖不争气,堂堂一届男儿,还是一国皇长子,先有一个谢菲……如今这谢菲还没弄明白呢,竟然又弄回一个小妖精来,而且还是从花楼弄来的。
这事齐皇后知道后,像吞了只苍蝇般难受。
如今便是看自己的儿子,也觉得不堪大用。
从小到大,她极尽所能教导,可最终还是教出了这么一个……一个有眼无珠,沉迷女色的东西来。
自己的女人被萧樱轻描淡写几句话贬得一文不值,凤霖自然不悦。整张脸阴云密布的,要不是齐皇后坐镇,恐怕便要亲自动手教教萧樱怎么做人了。
这种一看就会对女人动手的男人,实在没品的很。
萧樱越看凤霖,越替齐皇后觉得委屈。齐皇后勤勤恳恳教了二十几年,这位凤大皇子也没什么长劲,反而根深蒂固的认为自己天下无双,凤氏王朝似乎没了他就运转不了,也不知道哪位大神给他灌输的错误认知。
典型的猪队友。“长宁的话听清楚了吗?不过一个扫地的丫头,是生是死全凭主子心意。何况是个不检点的丫头,亲自被凤戈处置了。偏你还把她当成宝,霖儿,你年纪不小了,再不能这么不懂事了。”大体上天下苦口婆心劝诫儿子的母亲,结果换来儿子一脸苦大仇深。
凤霖也如是。
他脸上明显带着不耐之色,今天进宫本是来和齐皇后商量后续之事的,不想也不知道哪个多嘴的在齐皇后耳边提了他后院新收了个女子的事,齐皇后随口问了两句,凤霖起初还算恭敬,可齐皇后却非要刨根问底。
什么姑娘出身如何,品行如何……
凤霖被问的急了,这才说出女子被长宁迫害,最终才沦落花楼。
他救了她。她心存感激这才以身相许。把女人塑造成一个知恩感恩,备受欺凌的小可怜角色。
齐皇后立时反驳,说长宁绝对不会做出无端加害旁人之事,哪怕是她府里的丫头。凤霖自然不赞同,母子两个竟然在门外便争执起来。
然后齐皇后便让人请了萧樱前来。
凤霖这两天沉醉温柔乡,真的不知道长宁什么时候进宫的。如果早知道长宁进宫,凤霖也许就不提这茬了。
他心知自己与齐皇后诸多事情看法不同,并不想惹母亲生气。可话赶话说到这份上了,长宁也来了,而且说出这样一番贬低人的话,而他的母后竟然连连点头,还觉得长宁没错。
凤霖实在无法容忍了。
做为一个男人,如果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还算什么男人。
“儿臣哪里不懂事了。长宁说什么母后便信什么。长宁什么名声?母后难道不知道……母后可以出宫去问问,京城哪个人说长宁好。以前是长宁郡主的时候,就没脸没皮的缠着凤晔不放,如今晋升公主了,脸皮更是厚到没边际了,满口和凤戈生死相许。凤戈生的何等玉树临风,能真的被长宁这幅无盐之貌所迷,和她生死不离?真是个笑话。”
“闭嘴,这些话是你身为皇子应该说的吗?你不怕传出去别人笑掉大牙。”
“谁会笑本王?前面有长宁挡着呢,儿臣就算再多说几句,也轮不到儿臣出丑。”
这真是一场无妄之灾啊。那个她连名字都记不得的婢女,在萧樱心中根本不值一提,其实那婢女和她顶撞的时候,萧樱也没太生气。她还挺欣赏那婢女的反抗意识的,只是她的反抗意识明显带着私欲啊,她并不是觉得人人该生而平等,而是觉得她配不上英俊潇洒的凤五殿下。
兴许在许多姑娘心里,都觉得女人只要有张漂亮脸蛋就能纵横驰骋在男人堆里了吧。
齐皇后实在不知道要如何教导凤霖。
这么个浅显的道理他都不懂,还在这里为了一个出身花楼的小贱人而和长宁针锋相对。
他难道不知道长宁代表着整个萧氏吗。萧氏护短简直天下闻名。谁敢欺负长宁,萧氏能倾朝而出。凤晔当初嫌弃长宁,甚至暗中动了手脚,长宁平安回到京城后,看起来似乎并没有追究的意思。
可是凤晔最后结局呢?
本来手到擒来的太子之位,却和他失之交臂。如果凤晔顺顺利利的被册封为太子,哪还有他们母子折腾的机会。
这些事看起来和长宁关系不大,可细细一品,哪件事都有长宁的影子。
从最初的失子案,凤晔失利。到如今的花楼案,凤晔欲复出再次铩羽而归。
齐皇后对萧樱即欣赏又戒备,她多么希望凤霖能看出其中的关窍来,对萧樱虽说不必恭敬有嘉,可也不该交恶。能和平相处,甚至结盟自然更好,不能,也要让长宁做到不插手。
至少不要成为敌人。
可是凤霖每句话,都在搓火。似乎生怕长宁不够生气,这把火烧的不够旺,偏得引火烧身。
“你去把那个女人处置了。你既然喜欢谢菲,就一心一意待谢菲。别沾花惹草的。”
“男人三妻四妾本是应当,我不过多收了个女人罢了,母后何必在意。”凤霖不以为意。他甚至觉得男人御女越多越厉害,越能显得他权势滔天,一些和他厮混的公子哥们也是这么认为的,这次在花楼收下姬儿,可让他大大出了一次风头。
“天下和那个小妖精,你选一个?”
齐皇后有些口无遮拦了,倒也算不得口无遮拦,萧樱算是知道齐皇后的底细,所以这话当着萧樱的面,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可是凤霖却神情瞬间一变。他觉得齐皇后疯了,当着长宁的面,怎么能提这件事?
再说,天下和女人都是他的,他用的着选吗?
“母后。慎言……”
“慎言?你也知道慎言。你为了一个花楼伎子,来和长宁兴师问罪。长宁什么身份?那个小贱人什么身份?
若是拿个乞丐和你相提并论,你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