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瑜挑眉，又问：“那刚才那个出去倒水的小丫头又是你什么人？”

楚林轩想了想，回说：“那是我现任女朋友。”

顾瑜一只手夹着烟，另一只手点了点他的额头：“你说说你，今年还没到二十吧，就惹出这么多桃花，早晚栽在哪一朵烂桃花身上，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她叹息一声：“什么时候你跟你小舅中和中和，你看看他，到现在快三十了，连个女朋友都没有……”

“那是因为我小舅他……”顾瑜狠狠瞪了楚林轩一眼，楚林轩不敢说话了。比起爸，他更听妈的话。

说话的功夫，陆小暖已经端着两杯水进来了，将水杯放在两人面前，乖巧地站在了一旁。

“阿姨，您的水。”

顾瑜笑着接过，道了声谢，上下打量着陆小暖：“小丫头，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陆小暖。”她有些紧张地回道。

顾瑜点头：“刚才听林轩说，你是她的女朋友，你们是什么时候开始交往的，那时候还不到大学吧？”

陆小暖心里咯噔一声，心想：楚哥哥的妈妈是不是要追究他们早恋的事了？

她紧张地低下头，盯着自己的脚尖。

医院的最高层她从来没有来过，能来这个地方的人非富即贵，哪里像她，浑身上下的衣服加起不过千。

“半年前。楚哥哥在高中可有名了，我们全学校都知道他，后来楚哥哥来我家帮我……我跟我朋友辅导功课，那时候我们才算正式认识，半年前才正式在一起。”

顾瑜不着痕迹地看了楚林轩一眼，发现他从陆小暖进来的时候开始就在神游天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听顾瑜叫了他一声，楚林轩点头：“嗯，对。”

顾瑜：“……对什么对，小暖说你们半年前在一起的，如果我没有记错，那时候你们还在上高中。”

楚林轩看了陆小暖一眼：“那怎么了，高中也可以谈恋爱。”

顾瑜深深看了楚林轩一眼，掐灭了手里的烟：“怎么谈恋爱妈不管，注意分寸，还有……”

她直直看向楚林轩：“儿子，管好你自己。”

“我去看看你小舅，你带小暖回病房。”她拍了拍楚林轩的肩，温柔地冲陆小暖笑了笑，“小丫头，你腿上还有伤，先让林轩送你回去，我们以后再见。”

陆小暖满心欢喜地点头，楚哥哥的妈妈是个很好的人，笑得时候非常温柔。

她倒水的时候还在发愁要是楚哥哥的妈妈不好相处，要找她的麻烦怎么办，现在看来，是她多想了。

楚林轩将陆小暖送回自己的病房之后转身就走，陆小暖忽然拉住了他的手，笑着问：“楚哥哥，你跟姐姐分手了，那我们是不是就是正式的男女朋友了？”

楚林轩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那当然，你姐姐哪里比得上你，你这么温柔又善良，我当然更喜欢你。”

是啊，她这么温柔，这么美丽，哪里是那个安静到死气沉沉的陆小灯比得上的呢。

楚林轩上前抱住陆小暖：“从今天开始，我们就是正式的男女朋友了，你再也不用躲着陆小灯了。”

“可是……”陆小暖眼底有些愁绪，“我总觉得，是我抢了姐姐的男朋友，我对不起她。”

“没有什么对不起的。”楚林轩说，“是她比不上你，我只是选择了一个更好的而已，你不需要愧疚，优秀不需要愧疚。”

正在门外，偶然听到这句话的陆灯：“……”

我可去你妈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