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知道？”

“莫兰的事，大家心知肚明。”

曲悠然惨淡一笑，“那是，D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我曲悠然是个备胎，慕白心上人是莫兰。”

果果不以为然的摇摇头，“掌柜此话差矣，大人至始至终只爱掌柜一人。”

“爱我......你应该知道慕白去妖界是为了什么吧。”

“知道啊。”

曲悠然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里，莫名的有些害怕，她担心果果接下来的话，会令她难以接受，会比她想象中的还要难过。

“你不会以为大人是因为莫兰才去的妖界吧。”

曲悠然愣了片刻，反问，“难道不是？”

“大人没和你说吗？”

曲悠然摇摇头。

“顾青衣那个臭道士，也没告诉掌柜吗？”

曲悠然又摇摇头。

果果叹着气，忽然有种小大人的感觉，“我就知道会是这样，大人的性子就算是被冤枉了，都不会多为自己说半句好话，顾青衣就别提了，他若是大人不让他说，他便不会说，就算他想说，也不会直说。”

“这个当铺里的小鬼，恐怕没一个敢主动和掌柜说实话的。”

有那么一瞬，曲悠然忽然觉得果果那张稚嫩的小脸，完全没有了孩子气，取而代之的与之不否的冷清。

“那你愿意告诉我吗?”

果果笑的甜甜的，点着头，“当然愿意。”

“你不怕你们的大人怪罪你。”

“果果死的早，做鬼做的不顺，差点永世不能翻身，是姐姐救了果果，为姐姐做什么，果果都愿意，再说大人就算知道也不会怎么样，我不是有姐姐罩着。”

曲悠然一听，忽然笑了，这孩子说话，就是讨人喜欢。

果果收起笑容，凑到了曲悠然的耳边，轻声说道，“莫兰身上有掌柜的魂魄。”

“啊？”

“是掌柜转世的时候，发生意外导致的，大人守住莫兰，也是为了守住掌柜的魂魄。”

突如其来的事实，让曲悠然有些措手不及，这种事听起来，比告诉他慕白是只狐狸还要震惊。

“至于为什么发生那样的意外，果果也不知道。”

曲悠然怔怔的坐着，脸上依旧是没有回过神来的表情。

半晌，她又心烦意乱的问，“你方才说，这个当铺和慕家.....”

这才是她本身想问的事情。

果果却忽然打住了，目光落在了门前，脸色僵硬的有些难看。

一溜烟躲在了曲悠然的身后......

慕白不知何时站在门前，静静的看着他们。

“慕白？”曲悠然心底忽然紧张。

“我来带你下去，饭快好了。”

慕白像是并没有听到方才对话般，弯腰直接抱起了曲悠然。

曲悠然躺在慕白的怀里，脸红成一片，心里却是极端复杂。

“慕白，你......”

她想问问刚刚的话，他听去了多少，也想问问他，事情是不是像果果说的那样，然而慕白面色照常的平淡，堵的她把话憋进了心里。

慕白把她放在座位上，声音冷淡的招呼，小鬼们下来。

吩咐道，“把厨房的饭菜都端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