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妖界的外围，离你要去的地方还很远，你现在这样子想安全的抵达目的地，是不可能的，”说着追上去，手中变幻出一个紫色精致的瓶子，“这是妖粉，你身上有人的味道，最好还是撒一些在身上。”

慕白接过瓶子，点头道了声谢谢，想想也是讽刺，过去这里可是他的地盘，现在回来还要伪装才行。

香月盯着慕白的脸，不放心的说道，“还有你的脸。”

慕白单手轻抚过面颊，一眨眼变成了一张普通的面孔。

“这里好多妖都认识你，尤其是妖界的上层，还是小心点为妙。”

“嗯。”算起来，他也有数千年未回来了。

前方不远处是一条小河，雾气朦胧，远远的看到一船夫摇着船驶向岸边，船夫是个罗锅，背部高高耸起，戴着斗笠压得很低，看不清他的相貌。

慕白一眼认出了船夫，虽然很多年前，他还是个意气风发的小伙子。

“船夫，我们要去对面。”香月上前说道。

船夫微微抬头看了眼两人，默不作声的撑船，一只手摊开手心。

进入妖界的规矩，所有上船的人都要留下来一点妖力，作为过路费。

香月故意多取了些妖力放到船夫的手心里，“我帮他付了。”

身上再撒妖粉，妖力的味道也不会变，香月担心慕白被暴露。

船夫却摇了摇头，默默的看向慕白。

慕白似是不在意，不顾香月阻拦就把妖力送了过去。

“不妨事。”他平淡的说道，抬脚上了船。

刚刚在给妖力的时候，他使了些障眼法，船夫应该不会有察觉。

河面上没有半点波澜，平静的如同一面镜子，如果不仔细看，恐怕很难发现在这船的下面，有7只苍白的手，正推着船向前行驶。

慕白想起很久之前第一次见到曲悠然的情景，正是在这渡河上，那时的她可真是霸道。

————

三千年前妖界。

恰逢秋季，落叶纷飞，秋高气爽，一只通体雪白色的狐狸，嘴里叼着从山上摘来的一袋果子，一路奔向渡河边。

转身幻化成一身白袍，戴着半张面具的男子，那人正是慕白。

他拂袖，半坐在河边，捡起果子，扔到河里。

不一会的功夫河里的鱼便游了过来，争先恐后的抢着吃，慕白看的有趣，从白袍中掏出一酒壶，索性一边喂鱼一边喝酒，悠然自得。

几分酒进肚，面色渐渐飘红，突闻河对岸传来了打闹争吵声。

以为又是哪个小妖既不想给妖力烂账，又想过河，懒得去管，翻了身躺在地上养神。

突然一条冷箭从慕白的耳边嗖的一声飞了过去，慕白卷起的银白发，飘然而落，白袍下的九条尾巴摇摆着露了出来，一股扑鼻的人类味道闯入了慕白的嗅觉。

妖界可是很多年没见过人了，是哪个人这么大胆。

缓缓的睁开眼，一个穿着狩猎服，扎着马尾辫的小丫头，拿着弓箭凶巴巴的站在他的面前。

在她后面的渡河上是翻了船的渡船。

“你是九尾妖狐吗？”

慕白没回答只是静静的看着她。

“你跟我走，我做的你的主人如何。”

慕白心微微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