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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朝至上

作者:矢志余 | 分类:历史 | 字数:76.1万

第135章 草原的风情(2)

书名:汉朝至上 作者:矢志余 字数:2086 更新时间:2024-11-25 23:41:25

除夕夜对于华夏族来说是个大日子,而近些年与大汉‘交往’密切的匈奴竟然也受了些大汉的影响。尤其是贵族之中,也在这一天有了固定的庆典。

伊稚斜的脸上近一个月都没有笑容,他治下的部落在匈奴中最差也是中游的水平,而上报统计下来,就在这一个月的严寒中伤亡数就达到数千近万人,而其他的贫穷的部落岂不是要灭亡了?崔任卿对待这个问题也是毫无办法,这只能是从统治者才能改变,伊稚斜也从这件事情看出来崔任卿真的是个正人君子,因为他并没有因为匈奴的损耗而感到窃喜。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一会儿见到单于,你可不要露出什么不好的脸色来,我看你最近的日子就过的不怎么样,单于要什么,你便给什么就好了,何必和自己置气呢?有这个闲工夫,不如好好发展手底下的部落。”

“上次托你联系的那几个最贫困的部落到达居延还是慢了一步,但总算是没有绝种。”伊稚斜瓮声瓮气的说道,“这也算是我对得起他们了。”

伊稚斜穿着厚厚的皮袍,而崔任卿也是入乡随俗,大汉的冬衣抵御不了草原上的严寒,伊稚斜揪开衽襟烦躁的坐了下来,“任卿,我几次想杀了於单……”

崔任卿闻言连忙捂住伊稚斜的嘴,小声道,“你不要命了?这种话也能在单于庭说?这可是不是你的右谷蠡部。”

“唉!”伊稚斜掰开崔任卿的手,拄着脑袋发呆出神,任卿说的对这里是单于庭,而不是自己的右谷蠡部。自己身为单于的亲弟弟,勇猛无敌的勇士,居然只是个右谷蠡王,上面的右贤王只是个糊涂的狗腿子,靠这些人打仗有什么用?!

伊稚斜的焦虑来源于崔任卿给他的压力,崔任卿越是淡定从容,他就越发的焦急,自从上次剥夺了申行说的血脉之后,伊稚斜惊奇的发现申行说并没有仇恨。对崔任卿越发的恭敬,每日必然早起,对着崔任卿的毡房三叩首,然后静静等待,直到崔任卿起床用过了早饭之后,才恭敬的行礼离开。

而这些申行说都是远远做的,远到可能自己不注意崔任卿绝对不会发现的程度。结果更出乎意料的是,崔任卿知道了之后并没有什么反应,不鼓励也不反对,说这是他自己的选择。后来有一次和南宫阏氏提起此事,面对着伊稚斜的疑惑,南宫给出了一个最准确的答案。

华夏的传统讲究九死一生,上天有好生之德,就算是万千死路也有一线生机,而对于申行说来说,这可能就是他的一线生机。只要崔任卿一天不开口拒绝这种行为,那么申行说就永远保有回归的资格。

即便这种回归是渺茫的,但有总比没有好。

伊稚斜想了许久,仍然不能理解这种复杂的关系和情感,最后她只能将这一切归咎为民族的不同。

“一会儿不知道单于又想要如何的浪费这一顿庆典,”伊稚斜自嘲一声,“我这个哥哥,别的不行,倒是会享受。”

“我觉得吧,做人应该知足。”

“什么意思?”

“单于没有杀你,已经是对你仁至义尽了。”

“胡说!”

“伊稚斜,你虽然只是右谷蠡王,但你的右谷蠡部比左右贤王差了吗?你手下的部落数量战力几乎已经快要盖过单于了,这样的情况,单于虽然不怎么听你的,却依然会考虑你的意见,这就已经是很好了。你还想要做什么?”

“你又要拿汉家将军做比喻吗?”

“我不是拿周亚夫做比喻,而是告诉你这个事实,功高震主,要么夹起尾巴做人,要么就反了他娘的,没有第二条路可走。”

伊稚斜陷入了沉思,最近他沉思的日子越来越多了,实在是没有办法,那些血淋淋的冻死人数让他的心时刻处于一种莫名的情绪中。

“行了别闹心了,我回去换套衣服然后咱们就去参加宴会,我还是很期待这一天的。”崔任卿叹了口气,大汉的除夕一定是热闹的,每个人都是喜气洋洋的,就算有再大的仇恨也会坐下来好好喝顿酒,仇恨是明天的事,而欢聚,是今天的事,二者在除夕的这一天不能混为一谈。

出了伊稚斜的毡房,崔任卿迈着步子穿过了热情的匈奴人,躲过了数个匈奴女子热情奔放的眼神和肢体,这才到了自己的毡房处,今天不论是男人还是女人,都可以尽情的‘放肆’,与身份无关,只是传统。

所以崔任卿才能在自己的毡房的外围看见乔装打扮的南宫。

没有了华丽阏氏服装的南宫活脱脱就是一个俏皮的匈奴小女孩。

“怎么?见到我这么惊讶吗?”南宫笑看着没什么表情的崔任卿。

崔任卿则摇摇头,“进去吧。”

进了毡房,崔任卿褪下了皮袍,伸了个懒腰,“今天找我什么事?”

“我找你就一定有事吗?”

“你两年都不肯见我,今日突然见我肯定是有事了,有事就说吧。”崔任卿看着南宫的样子,也觉得没有什么好说的,一开始自己是为了愧疚而跟来,现在他有更远大的使命,留在匈奴远比他在大汉更有用。

“我真没没有什么事情,只是长久没有见你了。”

崔任卿微微皱起了眉头,小胡子也抽了起来,“公主,你这样的话说服不了我的。”

“少家主!”

“进来!”

崔大挎着长刀走进毡房,单膝跪下,“公主,少家主。”

“何事?”

“单于说准备了一场特别的宴会,请您过去观礼。”

“特别的宴会?”崔任卿摸了下小胡子,宴会不就是宴会,如何特别?

怕不是他发现了南宫在自己这里会发生什么吧,崔任卿笑了笑点点头,“去回禀单于,我这就过去。对了,顺便叫上伊稚斜。”这种有意思的事情不叫上伊稚斜简直是天理不容。

“哎,你还是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