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逃生:我开局自带一副棺材
作者:青道种玉 | 分类:悬疑 | 字数:104.3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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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3章 喜丧(15)-谎言
第274章 喜丧(15)-谎言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镇长决定最后再挣扎一下。
卫左将水果刀从镇长身上拿开,随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退后再一脚将人踹趴到地上,抬脚踩在对方背后:“我劝您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脸部重重着地的镇长表情龇牙咧嘴,他想要翻身起来。
卫左加重力气,嗓音淡漠:“您猜我能不能踩断你的脊椎?”
镇长不敢动了,在知道卫左一个人搬开了那块当初需要好几个人才能勉强抬起来的石头后更不敢动了。
“这是最后一个问题了。”
“麻烦您配合我。”
先兵后礼的青年声音再次变得柔和,他轻声细语道:“只要您告诉我水井中的女人是谁,我就不会再来找您了。”
镇长吞了口唾沫,颤巍巍地说:“你不会是想杀人灭口吧?”
空气忽然安静下来。
少顷,卫左不慌不忙道:“您怎么会觉得我是这种用完就扔的人呢?我这个人从来不会伤害跟我没有仇怨的人。”
但他会不择手段杀死所有对他杀意的人。
这句话他并未说出来,之后甚至还配合地发了个毒誓,表示自己绝不会杀镇长。
“水井里的是李香琴。”
“我们当初害怕双胞胎再回来,就把李香琴留在了镇子里,本来大家都好好的,谁知道这臭女人受了什么刺激,突然就跳井自杀了。”
“镇上原来有个神婆,她说李香琴怨气太重必定会变成厉鬼,就做主把水井封了,封完当天神婆就七窍流血死了。”
镇长说到这叹了口气:“我们当时害怕那对灾星知道这事后回来报复,就把消息压了下去,大多人都只知道水井有问题不能用,不知道是李香琴这个祸害死了也不消停。”
“再然后我们几个知道实情的就统一口径说李香琴逃出镇子去找她那对女儿了。”
阿春的母亲?
笼罩在记忆上的迷雾散开。
卫左终于明白自己当初为什么会觉得水井里那张脸熟悉了。
阿春与李香琴长得有几分相似,假若女人的脸被泡得浮肿,想必他一眼就能看出来她们两个之间有联系。
“镇长您知道的事情还挺多。”卫左将脚从镇长背上移开,在对方翻身而起的那一瞬间直接一拳砸了过去,硬是把人砸得眼冒金星。
趁此机会卫左从空间里拿出一捆麻绳将镇长给捆了起来。
中年男人还在头晕,人已经被青年拖到了自家卧室里面。
卫左在卧室里看到了嵌在墙上的锁链。
拴脖子和拴四肢都有。
他给镇长安排了全套外加胶带封嘴。
在镇长怒气冲冲的眼神中,卫左像摸狗头一样摸了摸镇长脑袋:“您知道的太多了,在我找到怎么帮助迎春镇结束冬天的方法前,就委屈您在这里待一段时间了。”
镇长表情扭曲而愤怒,看得出来他现在有很多话想说。
卫左微笑道:“感谢您的配合。”
说完他便大步离开了这里。
刚走出镇长家他便遇到了一个熟人,是依旧浑身脏兮兮的阿春。
阿春定定注视着面前的青年。
半晌,她才低下头用像是用砂纸磨过的沙哑声音说:“他在撒谎,他们都在撒谎。”
卫左点头:“我知道。”
镇长能当上镇长是有道理的,虚虚实实,半真半假。
阿春略微拔高声音重复了一遍:“他在撒谎,他们都在撒谎!”
这下卫左重点可算放在了“他们”上面。
他们?
最近谁还对他撒过谎来着?
没等卫左思考出结果,阿春就跟见鬼似的转身朝着前方快速跑去,她的身影在白茫茫的天地里渐渐成为一个黑色小点。
卫左脑子里忽然闪过一道灵光。
假何文。
阿春指的撒谎对象是镇长跟假何文?
说起来他好像还没想到过这点?假何文的话坐实了何文提前进入这个副本的事情,那么提前进入副本的何文会做些什么事情?
他也会去寻找迎春古镇隐藏的那些过去。
这个副本摆明了不是那种有新玩家进入就重置的副本,何文完全可以在进入棺材前给之后会进入副本的自己留下线索。
譬如——
找到阿春让她把与女鬼有联系的黑珍珠交给他。
卫左想起先前自己询问阿春她为什么会选中自己时,阿春说的那句话:“我听到你说你叫卫左,那个人又叫你左子。”
如果是何文促使阿春主动找到了他……
良久,卫左抬腿走向某个方向。
他需要去验证一件事。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太阳落山时终于验证完的卫左回到了警署,今晚是他最后一次使用办喜事这种方法召唤女鬼秋秋了。
凌晨一点,夜深人静。
卫左孤身一人走在雪地里,他现在要去镇压着阿春姐妹花母亲的水井,然后将封印破坏掉。
当然,这并不是他突发奇想要搞事,而是他晚上又办了一次喜事引来女鬼秋秋后,对方在梦境中指示他去水井。
确切来说是这次的梦境只有女鬼和水井。
水井还是没有黄符的版本。
卫左思来想去也只有对方想让他把封印解开这一个解释了。
尽管上次在水井的经历不是很好,但卫左自觉女鬼应该不会害他。
走了半个小时左右,他来到了水井处。
卫左上次离开水井时并没有将木板跟石头重新压回去,不过看积雪厚度以及黄符数量最近应该没有其他人过来过。
他试着去撕黄符,但无法撕掉。
卫左只好跟上次一样看向水井里。
女人的脸从井水深处慢慢浮出,黑发顺着井壁往上攀爬。
卫左始终没有离开井边。
黄符一张接一张燃烧,水井的水位也越来越高,那张被水浸泡得浮肿发白的脸与密密麻麻如水蛇般的黑发也离卫左越来越近。
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卫左戴在手腕上的黑珍珠变得滚烫起来。
难道黑珍珠与这个女鬼也有关系?
话说不知是不是错觉,他感觉人脸越靠近自己,从它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意与寒意越轻。
他甚至怀疑女人眼神在渐渐变得温柔。
幻觉?
障眼法?
就在卫左百思不得其解时,最后一张黄符也燃烧殆尽,瞬间膨胀起来的比之前还要恐怖无数倍的阴冷气息向着四面八方疯狂蔓延,与此同时周围的风雪也变得更猛烈。
如野兽嘶吼般的呼啸风声令人毛骨悚然。
女人从水井里出来了。
她身上只穿着一件打着许多补丁的单薄衣服。
卫左看到女人露出来的身体表面全都是各种青青紫紫的伤痕,新伤叠加旧伤,使得她看起来极为狼狈可怜。
那些黑发是女人自己的头发,离开水井后的黑发并未攻击卫左,而是朝着各个方向缓慢却不可阻挡地延伸。
大片大片的雪花落在湿淋淋的发丝上面,旋即化作一点看不见的水渍。
从水井中出来的女人凑到卫左面前。
卫左嗅到了一点腐臭腥味,更多的还是潮湿。
女人直勾勾地看着他,又好像是在透过他看另一个人。
卫左并非四肢僵硬到无法动弹,可他不知怎么就是生不出离开这里的心思。
她不会伤害我的。
突兀出现在脑子里的想法是那么莫名其妙。
卫左的直觉却告诉他这是正确的。
所以当女人朝他伸出手时,他选择了一动不动待在原地。
紧接着卫左感觉自己的头发被人很轻很柔地摸了摸。
女人嘴巴开合了几下,她说:“囡囡。”
这个声音比卫左以前听到过的任何一种声音都要柔和而温暖,他此刻就像是回到了当初在五八帮助下刚摆脱宛若死人般的低温体质时,浑身上下都是他以前从未体会过的暖融融。
卫左知道女人是把自己的当成了她的女儿。
他站在原地没有动作,任由女人用那双冰冷却无比柔软的手掌捧住他的脸。
“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