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风凌冽
作者:芊梨落 | 分类:仙侠 | 字数:95.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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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麻魂草
我此时见状,自然是想继续帮她,另外也很想搞懂他们所讲的这个究竟是个什么东东,但看那玉衍的模样,接连说下去已经很是不妥,于是便心思一转,假惺惺的来了几句。
“玉衍”,我说:“你这就要走了,每次总这么匆忙,有时候真想陪你一起去,就像这些天一样,能时刻陪在你身边,说不定我的焦躁多疑什么的,都会不治自愈了。”
我说这番话的口气自然又很像是一副很正常的情绪流露,结果玉衍真也就被打动了,居然很快做了决定说再留两天。
当然他这么就留下来了,我却完全没点准备,那也肯定不行啊,不然若是依旧照着前面演,也就太没个创意了,何况我这还是想要找机会让他带我同去呢。所以这次当夜晚来临的时候,我居然显得格外淡定。当然也并没有刻意去讨好什么的,一是那样做的话反而显得更假,因为此时的我正在模仿的我绝对不会有这一面,这个了解我的人必然都很清楚,更何况是我这位亲爱的好师兄了。其二当然是就算假装,我也根本就做不出来,因为我只会假装摔东西发脾气暴跳如雷,断然不会假装出一副可怜兮兮小猫咪的模样。所以说来说去,其实不过就是白天跟夜晚一样,一副很自然的流露,不卑不亢,不温不怒,不冷不热,就是这样,刚刚好的温度与距离,让身边看着的人又喜又忧,喜忧掺半,欲罢不能。说的这个人自然就是玉衍无疑。
“早一点准备,今晚,我会在你房里歇息。”
果然,晚饭后见我不但没有焦虑症发作期意思,反而还甚为平静的陪他一道在花园里散了回步,期间我甚至还“很是体贴”的问了句,这些天他睡的好么?在这里可曾住的习惯?
结果他便被感动的立刻就又要掉出泪珠来一般,目光晶莹的看着我:“实话说,不好,也不习惯。因为我好想你,只想要你能安安静静的待在我身边,像以前那样。哪怕一夜都只是相视无语,我也唯有心安和满足。”
还别说,他说这番话的时候,我也竟真有瞬间的感动,怎么说呢,若不是我实在对他过去了如指掌的话,那么我就真替他口口声声想念着的那个人感觉到开心,也不知是谁家姑娘能有这份荣幸,居然不小心遇到这么一个痴情又缠绵的男子?
所以说,其实也就仅此而已,咳咳。
但此时其实我想要的最好结果说白了也莫过于此,于是便只是对他淡然一笑:“好的,我等你。”
临了还不忘补充了一句:“你尽可放心忙你的事情,我今晚情绪平静的很,所以会安心的等着你。”
说完这些话我便脚步不紧不慢的走开了,表面上看只是一副心态平稳的悠闲模样,其实主要就算这么几句,我也差点有被自己弄到反胃的感觉,于是只好假装镇定的走开了。
结果等晚一点他终于一脸讲不清楚具体是喜是忧的来到我住处的时候,果然就见我正换了一身白色的睡服,披散着头发一脸娴静的等待着他,今夜没有吵闹,于是月光显得格外皎洁。今夜亦没有拍桌子发脾气的暴躁,所以更加的夜色如水,岁月静好,花好月圆,适合人追忆过去,展望未来。
“你今晚好温柔,好美,我的婉儿。这么久了,你终于又回来了。”
两杯清酒下肚,他一脸的泪光闪动,居然犹如雨后荷花般楚楚动人。
“你可知道我有多么想念你?我日日夜夜的想你、念你,我发了疯般的四处找寻你,可是你却偏偏躲了起来,你不让我找到你,你那么狠心,你丢下我,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紧紧抓住我的手,嘴唇颤抖着,讲的十二分动情,同时悲泪长流,仿佛他口述中的这个人才是罪魁祸首才是整个事情的始作俑者一般。他说的那么多,简直犹如废话连篇,听的我耳根有点发麻,同时“嗯嗯哦哦”应付的有点心累,忍不住哈欠连天,于是判断天色应该很晚了。
所以我很是有点纳闷,心下忍不住嘀咕:“这麻魂草莫非药效不够?还是药效缓慢?不然怎么得他喝了两杯之后,好像还是一点睡意都不曾有的样子?”
于是便只好努力压下去一个哈欠,再借着抽出手里捋头发的档儿,将第三杯清酒递到了他嘴边:“既然觉得痛苦,那就再喝一杯,也许会做一个好梦,梦里面一切都是美的,你也便不会如此悲伤。”
大概因为还正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中无法自拔,他自然不会听得出我话里有话,并且还很顺从的张开口将那杯酒一饮而尽。这一幕让我再次想起了很久以前,我那亲爱的永远有着一种害羞感的内秀的,似乎永远可以激发起我对他保护欲的师兄玉衍,他就是这么顺从,在我面前永远都是这般顺从,向来都是我让他喝水,他绝不会喝酒,我让他往东,他绝不会朝西。所以他总让我那么大的自豪和成就感,觉得他就像我的影子般,永远跟随着我的一举一动,不离不弃。
然后他便在我温暖的目光注视中,终于趴在桌子上安静的睡了过去,然后我将他扶上了床,并且很是关爱的为他盖好了被子。这便是我能为他力所能及的一切,我知道接下来他真的会做一些美梦,因为麻魂草药效的原因,它就是不但可以麻痹人的大脑,具有催眠的效果,使人很快进入睡眠状态,更会具有一些兴奋作用,这样的作用便会表现为使人出现一些幻想,做点美梦什么的,总之就像是把你的魂魄麻痹了一般,暂忘了忧伤,尽情的感受欢愉。
其实说起这种植物的缘由,我打小就认得它,来源自然是在绿松婆的绿松川那里只不过那终究不是它的繁盛之地,因而当时只是罕见的见到了一两株,听绿松婆给我讲了个大概之后,围着它们仔细瞅了瞅,记住了个大概模样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