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晴）人？什么给陌生男人生孩子？沈芳霏你胡说八道什么呢？依依是心心……”老太太差点脱口而出唐依依是唐心领养的孩子，想到传出去会伤害到孩子，话说到一半，硬生生咽了回去。

沈芳霏却以为老太太被唐心过去的那些龌龊事给吓到了，笑得愈发得意了，“说啊！怎么不说了！这被她做的那些事吓到说不出话来了？像唐心那种女人，你们要是再往深处挖挖，还不知道能挖出什么事来呢！你们说，那种见钱眼开的女人，当年陪的，会不会是个糟老头子啊？所以才会生下唐依依那种药罐子，这人啊，真是不能做亏心事，不然连老天爷都会看不过去呢！”

沈芳霏越说越得意。

尤其是看到严家上下所有人都变了脸色，她就觉得快意及了，刚刚挨的那一巴掌，也没什么了。

姜莹波看着一脸嚣张的沈芳霏，庆幸自己让二儿子先把唐心和两个小的带上楼了，不然这会不知道要难堪成什么样子。

姜莹波承认，沈芳霏曝出来的事让她震惊，到现在脑子都还空白，耳朵嗡嗡嗡响个不停。

可是震惊归震惊，老太太也不可能任由沈芳霏在这里大喊大叫的。

暗暗吐纳了一番，稳心思绪，姜莹波淡笑了一声，阴沉着脸开口，“心心过去怎么样，我们自己会当面问，轮不到你在这里挑拨离间，更轮不到你一口一个破鞋地指责！再说，就你们沈家那种乱七八糟的关系，有什么资格指责心心？”

没想到事情都到这个份上了，姜莹波还在维护唐心，甚至还把沈家都一起拉上指责，沈芳霏被深深地刺激了，脸色当场扭曲，情绪激动，“她都做得出来，还怕我说吗？为了钱把自己送给老男人睡的烂货——”

“沈芳霏，你别给脸不要脸！”姜莹波“砰——”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打断！

“给脸不要脸？我们沈家再不堪，也不会有人做出为了钱去给男人睡、给男人生孩子的事来！”沈芳霏嗤笑着开口，一点也没有被姜莹波的气势吓到。

“是啊，你当然不会为了钱去给男人睡，你都是不要钱倒贴嘛！”沈芳霏不知收敛的态度，彻底地惹恼了姜莹波，老太太脸色一黑，也没再客气，直接就把沈芳霏当年做的那些事桶了，“沈小姐是不是真以为我不知道你当年一而再再而三背着沈云锦勾搭小兽的事？自己做的事那么不干不净，现在竟然跑到严家来大吼大叫指责别人，我老太婆今天倒想问问，沈芳霏，谁给你的勇气？梁静如吗？”

“你——”没想到姜莹波会知道自己当年的事，沈芳霏脸色一白，面子瞬间挂不住了，难堪不已

然而下一秒，她又气汹汹地开始叫嚣，“我勾引严兽？老太婆，你倒是拿出证据来啊！拿不出证据就是污蔑，信不信我告你诽谤？”

“证据？”姜莹波笑了，笑得让在场所人都有些发怵。

严启生一看妻子的模样，就知道她怒气攻心，是不打算善了，要把沈芳霏的皮扒下一层才会罢休了，连忙朝大儿子使了个眼色。

严爵迅速地反应过来，将所有的佣人都挥退了。

偌大的餐厅里，就剩下严启生、姜莹波、严绮安、严爵、沈芳霏这几个人。

沈芳霏将严爵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笑得更轻蔑了，“把佣人都挥退做什么？怕家丑被他们听了去，传出去丢面子啊？”

“是呢，我是有点担心，这破事要是传出去，你们沈家要一辈子被人戳着脊梁骨骂呢！”姜笑着回答，笑意却未达眼底。

沈芳霏一点也没有被吓唬到，反而还冲着姜莹波叫嚣，“有本事你倒是往外捅啊！在我这里叫什么？装腔作势的死老太婆。”

“你确定要让我把这种事捅出去？”姜莹波又笑，眼中的冷意越来越甚。

她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被叫老太婆，这个沈芳霏已经叫了很多次！

老太太的怒火再也压抑不住！

现在就算是天王老子下凡，她都不会放过这个没大没小、没教养的沈家千金！

“你倒是捅啊！我倒是想看看，你有什么证据！”沈芳霏叫嚣。

姜莹波笑，从口袋里拿出手机，一字一句，“看在沈苍鸿的面子上，我再给你们沈家留一点脸，先让你好好地欣赏一下，等欣赏完了，要是沈大千金还觉得捅到网上合适，那我这个老太婆，自然不会犹豫。”

姜莹波说完，推了大儿子一下，让他去把客厅的电视打开。

严爵不懂老太太突然开电视要做什么，但还是照做了。

“莹波？”

“大嫂？”

严启生和妹妹对看了一眼，齐刷刷地朝老太太投去了不解的目光。

“别急，好戏在后头呢！”老太太笑，冷冷地扫了沈芳霏一眼，“我倒是要看看，这个一口一个老太婆的没教养丫头，看完了精彩的视频，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沈芳霏冷哼，根本不相信姜莹波有什么视频，当年严兽独身一人带着孩子在国家，姜莹波因为丈夫军人的身份不能随意地出国，五年了也就出去过一次，还只呆了不到一星期就走了，这么短的时间内，怎么可能拍得到什么证据，无非就是吓唬自己罢了。

想到这里，沈芳霏脸上的嘲讽表情又深了一些。

老太太将沈芳霏的表情全看在眼里，从喉咙发出一声嗤笑，手指快速地在手机屏幕上划动着，一边吩咐大儿子把声音开大。

播放之前，看在沈苍鸿和严海平的交情上，老太太又给了沈芳霏一次机会，“沈家没教养的丫头，你可想好了，当真要我撕破脸？”

“心虚就直说，别装神弄鬼地吓唬人，我不吃你那一套！”老太太的行为，并没有让沈芳霏收敛，反而让她更觉得老太太在虚张声势，根本什么证据也没有，态度愈发地嚣张了。

“这可是你自找的！”老太太见她冥顽不灵，不再客气了，直接按下了播放键。

下一秒，暧昧的声音在偌大的客厅里响起。

巨大的电视屏幕上，赫然是沈晋北和蒋玉娴那天在书房偷（晴）的画面。

两人旁若无人地做着，书桌剧烈地晃动，连旧上的东西掉了，也没有发觉。

……

在场所有人，除了姜莹波之后，所有人都惊呆了。

他们谁也没有想到，沈晋北竟然会跟蒋玉娴有一腿！

而且，从他们的对话，两人勾搭在一起的时间不短了。

严启生看着视频，想到的是妻子对蒋玉娴态度的突然骤变，，且口口声声说蒋玉娴一肚子坏水的事。

他一直以为妻子胡说八道，耍赖的病又犯了，没想到……

严绮安看着屏幕里疯狂纠缠的男人，脑子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个念头。

那就是——沈晋南当年，是被陷害的？

现场唯一淡定的人，恐怕就是严爵了。

他在所有人都惊骇住的时候，默默地走过去，把电视给关了，免得声音传到隔壁去，邻居还以为他们严家大过年的，在干什么事，传出去不好听。

寂静。

死一般地寂静。

偌大的空间，静得就好像空气凝结了一样，听不到半点声音。

……

沈芳霏一直以为老太太说的是当年自己勾引严兽的事，没想到老太太放的是她的父亲，跟婶婶勾搭的视频！

看着屏幕上纠缠在一起的两个人，沈芳霏仿佛被雷劈中一般，脸色瞬间刷白，表情难看到了极点。

姜莹波将她的反应全都看在眼里，冷笑，“怎么样？沈大小姐对视频的内容可还满意？还觉得我应该到直接捅出去吗？”

沈芳霏狠狠一震，回过神来，“你——”

她想问姜莹波是从哪里弄来的视频，喉咙却集体被无数只手狠狠地掐住了一般，一个音节也发不出来。

刚才的视频内容实在是太过污秽，像千万只针一样，狠狠地刺着沈芳霏的心脏。

她一时承受不了这样的打击，双腿一软，就这样瘫坐到了地上，脸色又白了几分，仿佛被人抽光了全身的血液一般。

“不可能……不可能……爸爸怎么可能跟婶婶做那种事……？PS的……视频一定是PS的……对……视频一定是PS的，严家为了往沈家身上泼脏水……特意找人PS的……”

仿佛要给自己洗脑似的，沈芳霏一遍又一遍，喃喃地重复着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