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初菱觉得凤泽息今日很是奇怪。

平常想让他多说两句话都难，今天却屡屡开口，还屡屡带刺。

这不，还当着她朋友的面，讽刺她画的画像像狗刨。

虽然，她承认凤泽息说的有那么一点点道理。

但他好歹也鼓励鼓励她。

“凤泽息，你就不能……”

到口的话还没说完，便见凤泽息拿起她从空间中取出的笔墨纸砚，就地作画。

怎么说呢，相较于她刚才整个人都快趴在地上的不雅姿势，凤泽息就连在地上作画的仪态，都优雅清贵的让人挑不出半分瑕疵。

“你描述，我画——”

凤泽息抬头，看了眼盯着他失神的玉初菱，面上的冷意缓和了几分。

玉初菱恍然回神，才知道凤泽息是让她描述云蝶的样貌。

“瓜子脸，柳叶眉，丹凤眼……”

玉初菱把她想到的云蝶的所有容貌特性，全都口述了一遍。

原本也没指望凤泽息画出来能有多像。

哪知，等画像出来，玉初菱跟云枫都齐齐惊呆了。

“凤泽息，你这画的简直跟云姑娘一模一样！”

云枫也忍不住赞叹：“确实，简直就像是小妹要从画中走出来一样。”

“雕虫小技——”

凤泽息很是不以为然的回了一句，顺带将画像交给了玉初菱。

同时，冲她扬了扬自己不慎蘸上了墨迹的手掌。

玉初菱一见，立即捧起他的手掌，心领神会道：“马上，小的现在就来给你擦手——”

说着，玉初菱从腰间拿出一块绢布，蘸水后，细细替凤泽息擦拭沾上水墨的手掌。

这期间，云枫抬头朝两人的方向看了眼，眼神有些微妙。

凤泽息却像早有感知般，冷眸与他的眼神交汇，同时，微扬了起了下巴

“云公子还不抓紧拿着画像沿途询问？”

冷到冻人的话语，让云枫恍若梦醒。

尴尬的扯了扯唇角，随后，拿起玉初菱因为给凤泽息擦拭手掌，放在一旁的画像，开始询问沿途的船商，有没有见过云蝶。

“好了——”

玉初菱见云枫似乎有些忙不过来，打算帮忙，加上凤泽息的手也已经擦干净了。

哪知，凤泽息只是随意扫了眼，便道：“哪里干净了？这不还有——”

说着，像玉初菱示意虎口处那一片的墨斑。

玉初菱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

奇怪了，她记得明明全都擦干净了，难道，她记忆错乱了？

“不乐意了？”

就在玉初菱回想之际，凤泽息淡冷的嗓音又冷不丁响了起来。

“啊，没，现在擦，现在就擦——”

玉初菱也顾不得多想，再度勤勤恳恳为凤泽息擦起了手。

也因此，可怜的云枫，愣是在没有人帮助的情况，问完了一整条河道的船商。

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他从一个船商的口中打听到了云蝶的下落。

“你说这姑娘啊，我好像在地下黑市看到她了——”

“地下黑市？”

终于伺候完凤大爷的玉初菱，一听这话，眉眼霎时凝重起来。

地下黑市鱼龙混杂，最是藏污纳垢之地，云蝶一个小姑娘，孤身一人去那里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