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不管怎么说，我们的任务都算是完成了，赶紧看看司徒新莉能不能扯下来，然后回去复命吧。”阿尔托莉雅说道，然后她看见了九尾惊恐的眼神，“呃，好吧，我指的是这个被包裹住的司徒新莉。这些东西看着就让人有点儿……害怕。”

阿尔托莉雅很少主动说什么的，但由于现在混沌已经是完全靠在她怀里，正抖得不行了，她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混沌会这样，照理说就算是害怕应该也不至于会都抖成了这样才对，这已经不是害怕得发抖，说她才从冰水里面捞出来才差不多。

混沌这种情况，应该都不让她继续了，不对，应该让她直接先回去了才对，可是先生的系统总觉得她还有些什么她知道但没有说出来的事情才对，她对混沌的关心好像只局限于混沌的感受而已，至于混沌这个系统究竟会怎么样，她好像并不关心。

像是激素小萝莉这样的性格，阿尔托莉雅以前也有接触过，但那种性格的非得是常年处于高位并且见惯了生死才会有的性格，他们的经历已经泯灭了他们的人性了。

阿尔托莉雅并没有兴趣知道激素小萝莉的身份，也没有兴趣知道她究竟还有多少人性，或者说她根本就没人性，毕竟她只是一个系统嘛。

可这不妨碍阿尔托莉雅的人性，混沌和激素小萝莉虽然是姐妹关系，可混沌却是和她自己在一起的系统。对于阿尔托莉雅来说，她对混沌有不可推卸的保护责任，所以看见混沌这样有些心疼所以还是主动提议了。

可阿尔托莉雅刚一说完，还没有任何人来得及回应她的时候，她眼神突然变得锐利起来，“小心！”说话的同时已经一把推开了杨明轩，惯性让她站到了杨明轩的位置上，于此同时一道寒光从被树脂包裹住的司徒新莉后面闪过，目标就是原本杨明轩所站的位置。

“刺啦”一声，被包裹着的司徒新莉的那颗树脂应声而断，“吧唧”一声摔在了地上，但依然完好无损。之前阿尔托莉雅想的把这东西扯下来，现在倒好自己就掉下来了，可她并没有去关心这个像是树脂一样的东西，摔在地上引起的变形续而快速还原的奇妙，或许闲暇时候的杨明轩会去考虑这东西有没有什么战略价值，值不值得去进行大量采集。

不过现在的杨明轩也依然没有时间去再想这些了，甚至于被包裹住的司徒新莉会不会摔死都不会去关心。杨明轩被阿尔托莉雅推开后，一个没站稳摔在了地上，他还没搞清楚阿尔托莉雅发什么神经的时候，已经看到了阿尔托莉雅那身有着圣光充斥在其中的金甲已经裂开了一个口子，她的鲜血从中流出。

“什……”杨明轩可是知道这阿尔托莉雅的防御有多惊人，之前那些虾兵蟹将伤不到她都不说了，但之前可是就连敖烈都没能够让她的盔甲有裂纹的，杨明轩甚至都有想过其实防御最高会不会就是100的数值就封顶了，阿尔托莉雅那种防御已经属于违规的存在了。

可没想到竟然在这里，在杨明轩都没有看清究竟是什么东西来攻击的情况下，那让杨明轩以为是违规存在的铠甲竟然就裂开，并且还伤到阿尔托莉雅了。

这才是让杨明轩吃惊的地方，能够伤到阿尔托莉雅也就意味着在这里的其余人，在那种攻击面前可能也就和一块豆腐差不多。

杨明轩和陈凯旋的不同就在于想太多了，都这种时候了他竟然还在考虑阿尔托莉雅的防御和其余人的防御的问题。

或者说因为杨明轩并没有经受过正规专业的战斗训练，只有一些靠着本能的战斗技巧而已，面对这种情况下他并不知道什么才是最应该做的，什么才是应该去想的。不是都到现在还去想能不能防御得住的问题，在战场之中像他这样的人如果能活下来那全得靠脸。

还好，他们现在是一个团队，若说这里谁最擅长战斗的话，那可能就是激素小萝莉和阿尔托莉雅了，之前激素小萝莉在观察阿尔托莉雅的时候就已经发现没有特殊情况的话，阿尔托莉雅的手始终是在她剑的附近，这是一种习惯，证明她时时刻刻都保持着足够的警惕。

而只有真正经历过多次大型战阵的老兵，才会培养出这样的习惯来，再加上之前激素小萝莉发现阿尔托莉雅虽然实力不行，可没想到她的生命本质的层面竟然是仅次于陈凯旋这个正式代理人的。

生命层面和实力完全没有任何关系，就像是蚂蚁可以举起举起超过自身体重400倍的东西，还能够拖运超过自身体重1700倍的物体；跳蚤跳的高度是其身长的一百多倍；大象的嗅觉是人类的五倍（五倍的差距已经很大了，大象的嗅觉是狗的两倍，而狗可以在10多吨清水中闻到一滴血的味道。）；海豚可以左右半脑轮流着休息，所以它们即使是不睡觉也无所谓，而且还能发出超声波等等。

很多生物的一些能力都远比人类更强，甚至于有些能力已经强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可为什么依然是人类统治了这个世界，原因只有一个因为人类的生命层面是最高的。

人类进化出的能力并不是一种单一的能力，而是各个方面都很均衡的能力，蚂蚁和跳蚤几乎没有视觉；大象虽然有巨大的体型，可它的视觉是弱点，而且头脑也不行；拥有聪慧头脑和超声波的海豚却没有进化出能够书写的手指，并不能将她们的文明传承发展下去；看似几乎和人类一样的猩猩几乎没有什么天敌，但实际上它们和人类的差距可能也就相当于是人类和神佛仙们的差距差不多大。

这就是生命的本质，是基因，是染色体，是比这些还要更深层次的东西，就是这些不同造就了这个世界上千千万万种不同的生命。甚至于可能只是完全一样的细胞、基因序列，只不过在排列方式上有着细微的不同而已，这就是差之毫厘失之千里，就像是人类和香蕉的基因相似度差不多是99%，但人类和香蕉的差距已经是两个不同的物种了。

造成这种原因无外乎就是进化的方向和所经历的不同，一种是选择成为了动物，一种是选择成为了植物，又在漫长的岁月中各自有着不同的经历，于是变成了现在的人类和香蕉。

所以生命层面实际上一是选择的不同会造成不同的结果，二是所经历的事情不同。对于第一种选择的不同这件事，其实已经被天界所破解，所谓的三千大道殊途同归。意思就是哪怕只是一支香蕉也不要紧，只要运气够好，那也是可以成圣做祖的，当然这只是理论上的，事实上是目前还没有运气这么好的香蕉。

所以这第二点才显得尤为重要，也就是经历的过程不同，会造成不同的结果。究竟猩猩和人类之前是不是一样的物种，只是由于环境的变化，所造成了这两种截然不同的物种还不得而知。

但仅仅只是在人类的世界中，这样的例子还是比比皆是的，尤其是将这个样本放到整个宇宙中来看的话，那有着相同性格、家庭背景、教育等等一切的人，只因为一次选择的不同，最终差距很大的事情多了去了。

阿尔托莉雅和杨明轩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在进入代理人战场之前，杨明轩只是一个拥有两个灵魂的人而已，这两个灵魂都不是什么见过大风大浪的人。

而阿尔托莉雅虽然不肯说，但激素小萝莉还是可以看出来她应该是一个久经战阵的人，别看两人现在是杨明轩好像攻击力更强，而阿尔托莉雅只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战五渣，好吧，她可能在有了那把进化过的剑之后攻击力可能才能达到五，要是没有那次机遇的话，她连战五渣都不是，至于敖烈帮她融合了佛光和圣光究竟有多强的影响还不得而知。

可阿尔托莉雅的种种经历却让她已然有了生命层面迈向更高的迹象了，就算是她的战斗力现在还是只有五又如何，头脑没有杨明轩聪明又如何，她的生命层面会让她比杨明轩更加接近于无形的大道。

简单点儿说的话就是，如果杨明轩和阿尔托莉雅如果在意见上有分歧，那么对的那个肯定是阿尔托莉雅。具体点儿来说就是阿尔托莉雅和杨明轩比起来她做的每一件事，都是迎合着更高更远更强的正确选择，当然这也就意味着她更容易活下来。陈凯旋也是同样的情况，这也是为什么陈沐沐之前就觉得陈凯旋虽然看似各种不靠谱，但他总能找到最简单的方法来处理最复杂的问题。

所以面对这种突如其来的情况下，哪怕杨明轩的反应平时都比阿尔托莉雅快，可一旦到了这种关键时候，阿尔托莉雅不知道是哪一个细胞又突变了，或者是因为她有着圣光教会的专业训练亦或是久经战阵的直觉原因。

总之，如果用第六感来作比喻的话，那阿尔托莉雅的第六感在杨明轩头脑都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她不仅是头脑反应过来了，而且已经将身体微微侧过，一只手护住了还在她怀中的混沌，另一只手已经抽出了她的随身长剑，调整好了临战状态。

“嗡……”阿尔托莉雅长剑出现在她身前的时候，就发出了一声金非金似铁非铁的震颤声，要是再晚上那么半秒的话，可能阿尔托莉雅身上又会多一道伤口，或者混沌会受伤乃至直接挂掉。

这电光火石之间前后也就一两秒的时间，阿尔托莉雅已经救下了两个人，从这临战反应来看的话，阿尔托莉雅不可谓是训练有素，直到这时杨明轩才反应过来，他们这是被偷袭了。

被偷袭了？被谁偷袭了？难道是世界树开始攻击我们了？可为什么这个时候世界树才来攻击我们？

被阿尔托莉雅推开之后，一个没站稳跌坐的地上的杨明轩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做出战斗准备，反而是冒出了一大堆这些念头来，这就是杨明轩和阿尔托莉雅的差距所在。

可阿尔托莉雅虽然挡住了偷袭，但偷袭并没有结束，相反这可能只是为了给接下来第二波的偷袭做掩护。阿尔托莉雅反应过来的时候，比阿尔托莉雅生命层面更高的陈凯旋也反应了过来。他已经来到了阿尔托莉雅的身边，为她防御住了一个方向帮她减轻压力。

陈凯旋虽然也不知道是生命东西偷袭了他们，但他很清楚现在若是他们之中有人损失了的话，那他们的处境只会更危险，所以陈凯旋第一时间就来帮助阿尔托莉雅。

可正是因为如此，陈凯旋却忘记了实力比他更强的陈沐沐，其实生命层面是这里面最低的那一批，当陈凯旋来刚一来到了阿尔托莉雅的身边的时候，陈沐沐已经闷哼一声，陈凯旋刚转过头来，就看到了让他肝胆俱裂的一幕，他只看到陈沐沐的胸口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多出了一支足有手臂长的黑色箭来，一滴鲜血滴落从箭羽上滴落。

直到这时陈沐沐才反应过来，她先是不可置信的看了看自己的胸口，又看了看陈凯旋，“跑，快跑！离开这里！”一向也是一副风轻云淡的陈沐沐几乎是用尽了最后一丝力量大吼了出来。

陈沐沐是在叫杨明轩等人快跑，但她这句话其实最想告诉的是陈凯旋，她是让陈凯旋赶紧跑，不要管她了。

可事实却和陈沐沐想的完全相反，跑的人是杨明轩等人，而陈凯旋不仅没有听她的话跑开，反而是几步从阿尔托莉雅的地方冲了过来，一把将陈沐沐抱住，用他自己的身体挡住了陈沐沐。

陈凯旋肠子都要悔青了，要是那个时候没有离开陈沐沐的话，也许就不会让陈沐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