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妃不要太嚣张
作者:奈凉很胖 | 分类:悬疑 | 字数:52.3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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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苦枯竭
沈落意识变得模糊,但感觉到自己十分的难受,可她却又睁不开眼,只感觉到有人将她抱走。
这人的怀抱有些熟悉,似乎在梦中,还是在哪里,她曾经见过。
离殇离开没有多久,便想折身往回走,往后看了一眼,细想了一下,最终还是离开了。
安王府的事,他可掺乎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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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彦皱着眉头有一丝丝的紧张,进了屋这才发现沈落嘴唇已经微微变紫,正是中毒的症状。
“左昭,左昭,快,快去请医者!”离彦看着沈落怒吼道。
左昭连忙进屋,她已经许久没有见到过王爷如此紧张了。
“不,去宫里,请卉太医。”离彦想了想说道。
卉太医是一直负责照料文承帝的,只偶尔宫中嫔妃有什么大病的时候,才请的动他。
他是宫中资历最老的医者,也是对毒研究最深的医者。
他曾多次怀疑文承帝是因为被人下毒,奈何却至今也没能找出是什么样的毒。
左昭连忙前去,见离彦那般着急,左昭也不敢怠慢,卉太医都是她自床上扯下来的,还好是经过太医的允许,这才带着他轻功而行。
卉太医落地的时候还有些晕,看见离彦的时候,行礼都没有行稳当。
离彦连忙起身将卉太医一把扶住:“卉太医,这么晚打搅了,还请你帮忙看看。”
卉太医点头,迈着有些虚无的步子到床边,在自己的药箱中找出一方白帕搭在沈落的手腕上,这才将手指搭了上去。
他颤颤巍巍的半跪在床边,闭着眼睛,左手轻抚已经发白的胡须,右手细细探着沈落的脉象。
不一会儿,便有了结果。
他没有开口说话,而是在药箱中拿出一个白色的袋子,将袋子打开拿出里面的一小块微微发黄的东西,交给了带他前来的左昭:“将这个熬化送来。”
左昭连忙双手接过,快步退了出去。
“这是什么?”离彦站在旁边轻声问道。
卉太医颤颤巍巍的站起身,离彦忍不住伸手扶了一把。卉太医这才说道:“这位姑娘中的是苦枯竭。方才让去熬的是糖,可以让姑娘暂时不那么难受。她虽然现在睡着,但睡梦中是十分难受的。”
离彦眉头皱的更深,苦枯竭?这是什么?沈落究竟是如何中毒的?
“卉太医,可否说的仔细些?”离彦和卉太医往外走了走说道。
卉太医收拾好自己的药箱,这才回答道:“苦枯竭是一种长在酷热蜀地的一种毒草。性苦,但若是与酸同食,便会无色无味。中毒后一般会在五到十个小时后才发作,极难察觉。中毒者会处于昏迷状态,酷热难忍,身体的水分和血液都极容易流失。”
离彦越听,眉头皱的越紧,他走回床边,低眸看着沈落,她虽然昏迷,但依旧难受的皱着眉头。额头上已经一层细细密密的汗水。
离彦亲自出门打了一盆水,正巧左昭回来,她捧着一碗滚烫的糖水,看着离彦挽着袖子,端着一盆冷水的样子,差点惊得将手中的碗摔了。
离彦见她愣在原地,瞪向她说道:“不必行礼,快进去。”
此时卉太医已经准备离开:“王爷,微臣需要回宫配药,您只需保证沈小姐挺过今晚就好,有了这碗糖水,或许会好受很多。”
离彦郑重的点了点头,让左昭放下手中的糖水,备车去送卉太医。
临走时,离彦连忙起身问道:“卉太医,这...会危及生命么?”
卉太医答道:“王爷放心,如今发现的及时,暂时没有性命之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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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惠安院却依旧不宁静。
林嬷嬷时刻注意着那边的动静,见不远处的崇安院不久之前灭了灯,一阵心慌,不久后,突然跑回去,跪在地上,十分的慌张:“小姐,小姐不好了,是太医,宫中的太医来了。”
容思雅坐在床边,也有些紧张,她紧紧抓着自己的衣服,看向嬷嬷:“是谁?哪个太医?”
林嬷嬷摇了摇头:“奴婢没有看清,只看见是宫里的人。”
容思雅有些沉不住了,不,她是不会查到她的头上的,她因为害怕并没有下那种直接能要人命的毒药,而是选择了苦枯竭。
林嬷嬷跪在地上更是神情慌张:“小姐,小姐怎么办?若是王爷查起怎么办?”
“不,不会的,不是我做的,她是查不到我的头上的。”容思雅有些慌乱的自言自语道。
看着眼前的嬷嬷不断地在这里扰乱人心,一巴掌打了过去:“你嚷嚷什么,她死了么?没有!没有人查我的,就算查到又如何?我阿玛,我姑姑,能不管么?”
嬷嬷被一巴掌打倒在地,也安静了些,回了回神。
容思雅低吼道:“去!去继续给我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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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落房中,独留离彦一人在房中,他将糖水一口一口吹凉,送至沈落的口中,为她沾湿一遍又一遍的冷水,直到一盆水都成了温的。
他从未如此照顾过一个人,他心中默默想着,这不是沈落一个人的命,这是之洛的命,她必须好好活着。
离彦见沈落难受的直皱眉头,可是身边又没有一个人能照顾,沈落已经难受到去解自己的衣衫,离彦想拦,也拦不住。
她看起来又虚弱又难受,似乎在梦魇中挣扎,离彦见她如此,伸手将她的穴位点了,让她不得动弹。
沈落在梦中似乎到了一个地下,不知在什么地方,她脑中告诉她一个声音,“快逃!”
就在沈落想逃的时候,却被钉住了手脚,她四处望去,自己被钉在一个十字架上,十字架脏兮兮的,尚面沾满了血渍,看样子不只是她的。
她努力的挣脱,想要求救,却没有半分的力气,突然间能动了,她用力往前,双手双脚上却被硬生生的被钉子扯出一个巨大的血窟窿。
她感觉不到疼,疯狂的超前跑,漫无目的。甚至已经忘了自己是谁,可是却怎么跑都跑不出去。
她在这个灰蒙蒙的世界里似乎见到了另一个自己,耳边有人在呼喊着她的名字。
“初九!”“方糖!”“九爷!”“丢下去!”“九儿!”
面前尽是撕心裂肺的喊叫,她分不清是她的,还是别人的,只是很恐怖,很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