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修看着还在继续说的夜笙，眼睛微眯，这个小蠢货，谁教她的这种龌蹉话。

一个小姑娘，不知羞耻。

还便秘，他让教她的人永远便秘。

夜修面无表情，“立刻闭上你口无遮拦的嘴巴，不然朕让你便秘……”

夜笙：“……”

“？？？”

“父皇，你说脏话。”

夜笙仿佛发现新大陆新伙伴的抬起头，眼睛亮晶晶。

大暴君狭长的瑞凤眸冷冷扫向夜笙，“谁先说的？”

“……”好像是她？夜笙对了对手指头，在大暴君阴沉的视线里有气无力的回答：“我。”

夜修把瓷杯在桌子上转一圈，半响，气定神闲道：“算你捡回一条小命。”

夜笙：“……”

因为一些话，所以她差点就被杀了？

一言不合就杀人，大暴君果然还是你大暴君。

“父皇，你不可以这样……”

夜笙奶声奶气的声音委屈巴巴。

看着夜笙委屈到想找个坑钻进去的小表情，夜修恶趣味的逗她，“怎样？”

夜笙抿着小嘴唇起诉，“杀女儿的大人是坏人。”

夜修满不在乎，“朕是坏人。”

夜笙觉得救回一点是一点的垂死挽救，“父皇，你可不可以当个好人。”

夜修没有一丝迟疑，“不可以。”

夜笙不懂就问：“为什么不可以？当好人不好吗？”

夜修打碎夜笙的幻想，“好人命短。”

夜笙求知精神旺盛，“坏人就命长了吗？”

大暴君冷嗤，“坏人命长，你就想当坏人？”

“我不想，不想……”夜笙拨浪鼓摇头，“不想……”

夜修冷漠脸，“坏人命短。”

夜笙满是求知精神，“父皇，好人命短，坏人也命短，那你为什么不做好人。”

“你脑袋里有十万个为什么？”夜修伸出手，戳了戳夜笙脑门。

冰凉的手指戳到额头上，夜笙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

手指下的触感温热清晰，再加上夜笙满脸的小惊慌，夜修又不加思索的戳了一下夜笙的额头。

夜笙被戳的脑袋向后一仰。

满脸呆萌，明显还没有反应过来。

夜笙捂着被大暴君戳过的脑门，抿着小嘴巴，软绵绵的回：“我的脑袋里没有十万个为什么。”

“没有哦~”夜笙一边说没有一边摇动双手努力证明自己真的没有。

夜修又戳了戳夜笙脑门，“没有就收起你的傻问题。”

又被戳脑门的夜笙一把捂上额头，表面上听话的点头，但说出的话明显不是那么回事，“父皇，我的问题不是傻问题。”

夜修上上下下打量夜笙的小身板，高深莫测的来一句，“小蠢货。”

夜笙被一句小蠢货叫的不想再问问题。

“父皇，我很聪明的~”

决定在不问傻问题之前，夜笙很有正义感的为自己正名。

“蠢。”

大暴君抛出一个冷冰冰的蠢字。

夜笙对了对手指，很有主见的振振有词，“不蠢。”

仿佛为了证明自己不蠢，夜笙头顶上的呆毛晃了晃。

夜修看见夜笙头顶上晃了几下的呆毛，眼睛深处闪过一道意味不明的高深寒芒。

夜笙突然觉得头顶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