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那么多年的姐妹，不被逼到万不得已，我怎么会杀你呢？”

一字一句都在为自己辩解，根本毫无悔过之意。

“子叶”掐上她的脖子，恶狠狠地撕开小九虚伪的面具:“你真的是太令人作呕了，我和小姐什么时候逼过你？”

“你自己干了见不得人的勾当，还要把这一切怪到我身上，那小姐呢？小姐对你那么好，你为什么要杀了她？”

话音之间，“子叶”加重了手中的力道，但是又不至于让小九窒息。

“人……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你要是跟我同样的处境，你难道不会这么做吗？”

脖子上越来越痛，小九吃力地回答。

如果不是为了活命，她怎么可能会觉得自己错了，怎么可能会低头道歉。

相反，她觉得自己不能再对了，杀了子叶，特别是杀了洛桑榆，那种痛快是她不曾体会过的。

如果再来一次，她还是会这么选择。

“不。”眼前的女子立马回怼，“我不会这么做。”

掐住小九脖子的手忽地松开。

虽然不明白“子叶”为什么会这么做，但是得了自由的小九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趴在地上的模样狼狈极了。

就在这个时候，头上一轻，有什么东西被“子叶”拿走了。

顾不上身体的不舒服，小九下意识起身去抢。

那支发钗可是她唯一的念想了。

“子叶”一挥手，把她重新狠狠地打倒在地，并且踩上她的胸口，半蹲在地。

“你一个卑微的婢女，也敢惦记清河殿下，真是不自量力。”

她嘲讽的语气让小九恨不得找一个地洞钻进去。

当众被揭穿心事的小九此刻竟然不害怕了，胸口大起大伏，表情怨怒，咬牙切齿地回答:“我就算再不自量力，也把你还有洛桑榆给杀了，有本事，你就杀了我啊。”

“不论是你，还是洛桑榆，都是我的手下败将，最后赢的人是我啊，哈哈哈哈哈哈。”

最后是她疯魔的笑声，听了十分渗人。

“我确实没有那个本事杀了你，不过……。”

这道清冷声音一出，小九的笑容直接僵在了脸上，神情之间满是不敢置信。

“子叶”的声音怎么突然变了，变成……变成……

竟然变成洛桑榆的声音了。

还没等她从惊吓中缓过来，眼前就发生了更让她吃惊的一幕。

“子叶”抬手至耳后，几根银针被取了出来。

这样的手法和记忆中的那个人重合在一起。

以前洛桑榆在她们面前也这么做过一次，银针取下的时候，陌生的脸庞陡然就发生了改变。

而眼前这样脸亦是如此，惨白的脸被一张绝美的脸庞取而代之。

洛桑榆！

小九的眉头紧蹙起来，眼睛里面充满了疑惑。

怎么可能，洛桑榆怎么可能没死？

“不过你确定你真的赢过我了吗？”洛桑榆补上了方才没有说完的话。

一双美目里不见昔日对她的温柔，如今只剩下阴鸷还有冷芒。

想到慕容倾的结局，小九冷不丁地打了一个哆嗦，她终于明白了那些跟洛桑榆作对的人是什么心情了。

原来，竟是这样的后悔和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