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尉迟昶第一次被堵得哑口无言。

若是平时，他调戏她几句，耍赖几句，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地过去了。

可现在，她正哭着，他不敢再惹她。

“咳，那啥，本王也杀了人，也需要放松，一起洗可以节约时间。”

她这个样子，打死也不能告诉她，他其实早就来踩过点，早就蓄谋已久了。

但他真没打算干啥坏事，就只想吃点儿豆腐，顺便……嗯……饱饱眼福。

却没想到她的反弹会这么大。

君莫离看他两眼，低下头把眼泪擦干净。

她不是爱哭的女孩，上辈子那么惨她都硬是咬着牙没哭，刚才是真的被他气到，又觉得委屈，才哭了出来。

现在冷静了，她觉得应该和他好好谈谈。

“王爷，莫离只是一个不得宠的庶女，除了娘，没有亲人，没有朋友，也没有实力。”

“莫离有的，只是自己的骨气，和自尊。”

“其实莫离一直没问过王爷，以王爷的身份地位，为什么偏偏选中了莫离呢？”

“如果王爷只是因为新鲜感，或者同情心，那莫离……”

忍下心头的刺痛，君莫离尽量说得平稳，就像在说着别人的事：“那莫离多谢王爷厚恩。”

“王爷的恩情，莫离此生不忘，将来如果有机会，必定肝脑涂地报答王爷，但王妃之位，莫离自觉无缘……”

“闭嘴！”

听她越说越不像话，尉迟昶心里的怒火又“腾”地一下窜了上来。

但看她泪痕未干的小脸，他又强自压下怒火，深吸口气，紧盯着她的眸子，声音低沉：“你真这么想？”

难道他为她做了这么多，她都感觉不到，就只得到“新鲜、同情”四字？

如果是，那他只能说，他对她很失望。

君莫离看着他铁青的脸色，莫名有些心虚，调开视线：“王爷对莫离的好，莫离自然感受得到。”

“可是，莫离不会因为这样，就……卖……身……”

最后两个字，轻得不能再轻，几乎只在唇边绕一圈就吞下去了。

也幸亏尉迟昶耳力非凡，才听清她说了什么。

顿时，他又好气又好笑，实在忍不住拍了她的小屁股一巴掌：“本……我看你是太闲了，才会胡思乱想。”

她刚刚说的话不算多，但聪明如他，立即就明白了她的心思。

对她自称“本王”，与身份无关，只是习惯使然，但若是为了她，再多的习惯他都能改。

“你自己想想，从我们相识至今，我可曾用身份逼迫过你？”

“难道你就没听说过，在真心面前，什么身份地位都是屁话吗？”

“我喜欢你，想娶你为妻，和外在的任何东西都没关系。”

“不管你是什么，就算你是块石头，我尉迟昶也娶定你了，你明不明白？”

见她低着头不说话，尉迟昶叹了口气。

“好，我承认，我今天的确是不安好心，但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从来没有轻视过你，我只是……咳，有些心急。”

“离儿，你不了解男人，不知道只能抱不能吃，甚至连亲都不能的感觉有多磨人，我……”

“算了，是我错了，以后不这样了，别生气了，嗯？”

“离儿，我说的是真的，男人和女人不同，不信你摸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