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之后，是撕裂般的疼痛。

沈慕岩单手撑住办公桌，眼眸微微抬了下，却招架不住陆夜寒眼里的犀利。

“我一次次的放过你，你他妈找死是不是？”

陆夜寒怒不可遏地质问，冰冷的目光犹如锋利的刀刃。

沈慕岩心跳的节奏有些失衡，“故意伤人，陆总是想收我的律师函吗？”

“我现在只想杀了你！”

陆夜寒冲上前，直接双手揪住他的领口。

沈慕岩用力将他的手掰开，手背擦拭了下嘴角的血，也没有质问什么。

他自然知道，陆夜寒为什么上来就动手。

办公室里传出不绝于耳的厮打声，兵兵乓乓的声音透过门板传到外面。

门口站着的秘书着急的要命，却又不敢贸然进去。

“这动静闹的这么大，不会弄出人命来吧？”

“要不我们报警吧？不然也没有别的办法……”

里面两人已经揪扯到一起，自然不会只是吵架，少不了要动手。

“先别报警，去把保安叫上来！”

刚好，之前没能把陆夜寒拦住的保安怕楼上会出事，喊了几个人过来。

几人正要冲进里面，却听到沈慕岩的怒喝声传了出来，“都滚开，谁也别进来！”

办公桌上面的文件零零落落的散在地上，两人缠打在一起的身影先是撞到后面的落地窗上，然后又滚到了地上。

秘书紧紧贴着门板听着里面的动静，过了好久后才压低声音小声说，“好像不打了。”

沈慕岩嘴角还在往外淌着血，陆夜寒坐在沙发上，脸上也挂了彩。

两人都死死的盯着对方，目光如野兽一样，恨不得把对方撕裂生吞入腹。

沈慕岩站起身，走到他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打够了吗？没打够继续。”

陆夜寒只觉胸腔间的怒火无处发泄，“你想要回你们沈家的东西就光明正大的跟我斗，我输了到时候还给你就是，你下作到从我女人身上找突破口？”

“我不是从她身上找突破口，我是真的喜欢她。”

“喜欢？”陆夜寒讽刺的勾了勾嘴角，“你的喜欢，就是建立在利用上吗？”

“我没有利用她！”沈慕岩加重了语气，仿佛要用这种方式来增加自己的底气一样，“我也没有想过利用她来对付你。”

“呵，”陆夜寒冷笑出声，嘴边勾起的鄙夷越发深刻，“有没有利用过她，你自己心里清楚。”

其实，也不是一点都没利用过。

沈慕岩清楚，他是真的喜欢苏溪，但也真的曾利用过她。

就是因为他心里清楚明白，所以觉得更加烦躁。

“我承认，我之前是利用过她，但我现在对她是真心的，她心里也清楚，陆夜寒，现在我没有逼她，是她自己选择了我。”

最后这话，像是一把尖刀插进了陆夜寒的胸口，狠狠的、毫不留情的戳中了他的痛处。

瞬间，男人眼中溢出藏匿不住的悲哀。

是啊，是苏溪亲口跟他说的，她现在比较想跟沈慕岩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