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谁能大度到这种地步，可以将自己的丈夫分享给别人。

“成全我们？”陆夜寒彻底松了手，“你是说自己可以退出？”

苏溪承认的毫不犹豫，“是，陆夜寒，我不是非你不可。”

“苏溪，你可以。”他手臂按住她肩膀用力一推，将她整个人推在床上，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要是再跟她待在一起，难保他不会气到极致对她动手。

苏溪躺在床上没起来，目光尾随着他的背影，直到男人离开卧室。

他也知道有些话难听吗？

那他知不知道，在商场里当着乔淑的面那样说她的时候，她心里有多不舒服？

乔淑说她故意丢下乔知意，他非但没有帮自己说一句话，还反过来斥责她乱跑。

仿佛在他看来，什么错都是她的，都能推到她的身上，跟乔知意半点关系都没有。

……

陆夜寒离开卧室后，去了楼下大厅。

乔淑回了自己房间，只剩下乔知意还在那里，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

听到脚步声后，回头看了一眼，看到是陆夜寒有些意外，“夜寒。”

男人低低“嗯”了声，走到沙发旁坐下。

乔知意往楼上看了一眼，小心翼翼地问：“她是不是……还在生气？”

陆夜寒也在气头上，“别管她，愿意生就生，随她便。”

乔知意看出他这会儿的心情也不好，便没有多问，继续看着电视。

陆夜寒余光睨了她一眼，心情有些说不出的复杂。

单纯论脾气，苏溪与乔知意似乎根本没有什么可比性。

乔知意永远不会和他吵架，不管是不是她的错，她都会一并承担下，不会跟他呛一句。

有时候他因为别的事情迁怒到她身上，她也从来没有半分怨言。

可就是她的这种处处忍让，才让陆夜寒感觉更加无法接受。

看着像是脾气好，但实际上，只是没有自我主见而已。

这也是他当初为什么选择离开沐城的原因，倘若他留在那里，乔淑一定会逼着他娶乔知意。

乔知意见他不再出声，不由轻抿了下唇，又小声道：“夜寒，你打算以后回沐城，还是留在溪海？”

陆夜寒回答的毫不犹豫，“留下。”

沐城对于他来说，并不是家，而溪海却有他的妻子和儿子。

乔知意就知道，肯定不会是第一个答案。

她了解他，他既然当初选择了离开，就断不会再回头。

明明知道答案，却还要再问一遍，伤人伤己。

乔知意轻轻牵动了下唇角，扬起的笑容很勉强，苦涩又干裂。

心底，也渐渐蔓延开无以名状的酸楚。

“你呢？”陆夜寒转头问道，“打算什么时候跟妈回去？”

回去……

乔知意不敢说，他在这里，所以自己不想回去。

“夜寒，你能不能让我留在溪海？”她问得小心翼翼，“家里什么情况你也知道，小妈处处跟我过不去，我真的不想回到那个勾心斗角的地方。”

“你要是受不了，可以离开陆家。”陆夜寒并未心软，“没钱的话跟我说，我可以给你，你没必要留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