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柳一脸吃了苍蝇似得看着东方钰，眉头皱的变成一个“川”字。

没错风柳又用了幻术，不过这次和前两次不同，月皇那次是找到他心中忌惮的，和最在意的，然后刺激着他，让他精神奔溃。不过却因为那个可怜的女人，风柳没有下的去手。虽然她讨厌月皇，不认同或者说厌恶他的做法，但是逝者已逝，那个女人是无辜的，所以放过了月皇，没想到他还是死了。

而凤演则是虚构的，但是也不能说都是虚构，毕竟幻境不就是虚虚实实才真实吗？假作真时真亦假，真作假时假亦真。比如楚野下毒和想要对付凤兮，确实是不争的事实，只不过阴差阳错的碰到了风柳。而凤兮的控诉和被人奸\/污，这就是风柳虚构的，当然不是她的恶趣味，不过是为了刺激凤演罢了。

而这次对东方钰，则采用的是叙事的方式，通过回忆他的记忆，从而刺激他的内心。

不过让风柳无语的地方就在这里，他的整个记忆中，和第五蝶的时间最长，不论大事儿还是小事儿，全部记得都非常清楚。

但是为什么要扯到她？

第五蝶是他的初恋。

最美好最纯洁的记忆，可惜因为他的私念，导致这个女子灰飞烟灭，成为他一生的痛他才幡然醒悟。就像心中的伤疤，即使愈合，也不会恢复如初。

而风柳则是他的执念！

因为她，他深爱的女子灰飞烟灭；因为她，他的人生陷入万劫不复；因为她，他身上的枷锁莫名的打开；因为她……

可以说他对风柳的感情很复杂。

说恨吧？恨，恨之入骨，恨不能吃她的肉喝她的血。

说怨吧？怨，哀怨至深，怨她不同传信那般，怨她将自己变成现在这般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但是对于风柳还有感激，羡慕，嫉妒等等复杂的情感。

他羡慕嫉妒恨风柳可以主宰自己的人生，即使没有那如神的爹，自己也可以不受别人控制，因为这是他一直追求的。

所以对于风柳来说，应该是又爱又恨吧？

当然此爱非彼爱，这种爱不同于第五蝶，也不同于那个可悲的女人，还不同于黄袍男子，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

如果非要定义，他也不知道如何表达。

所以感受到他如此复杂情感的风柳，才会露出纠结尴尬的表情。

“风柳……风柳……风柳……”东方钰犹如冤魂的叫着，风柳倒是没有什么，在场其他人倒是吓得一激灵。

“小六到底对他做了什么？怎么让他这样怨念的叫着她的名字？曾经凤演也没有这样过吧？还是说这次比那次还惨烈？”小吉一边搓着双臂，一边对着身边的阿尧说着，脸上原本嬉皮笑脸的表情，因为此刻的东方钰，变成诧异惊恐。

要知道上次对付凤演的幻术，他们可是因为一时好奇，就看了一次，结果被吓得外加恶心的几天几夜没睡好。并且发誓以后得罪谁，也不能得罪风柳，不然真是怎么死，都不知道！原本以为风柳的医毒已经无双了，没想到幻术更是出神入化。

“小师妹曾经对凤演做过什么？”司徒烈饶有兴趣的看着嘀咕的两人。

碧海宫的新宫主凤演他是知道的，没想到竟然还栽在她的小师妹手上过，他的小师妹是要多厉害啊？看样子他们好像已经见怪不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