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存在的另一种可能即，在他的人找到“大师”前，暮远佟已经见过“大师”，再误导他的手下找到这么个人。

也就是说，不管如何，就是暮远佟收买了“大师”，企图制造他和京藏族人联系的假象。

盛怒之下的他容易口不择言，说不定真的会当着那些朝臣们的面落下话柄。

皇叔……

暮成归又想到，姜严恪等人在回王城的途中，他带领着的军马无数，足以和皇叔的势力抗衡。

他目光一闪，“既然你们个个都不诚心忠于朕，便别怪朕不顾血缘亲情了……”

……

暮摇婳是早上离开的皇宫，回到帝姬府就将昨天发生的事告诉了席柏言，“差不多能确定暮成归不知傀儡师的存在，那始作俑者便是暮远佟。”

“可暮远佟什么时候和傀儡师有上联系的？”暮摇婳百思不得其解。

“或许是在北疆那一次，也或许更早。”席柏言目光深幽，“石沸散又出现，怕是和暮远佟脱不了干系。”

北疆之战涌现大量石沸散和傀儡师与他们的“鬼兵”。

傀儡师能在皇宫现身和暮成归被下石沸散。

这二者之间的共同点，便是都有一个暮远佟。

“席柏言，有没有这种可能，”暮摇婳沉吟片刻，道，“就是先前在北疆，暮远佟从始至终都好好的不存在受伤一事。”

“战死是他拿来欺骗大家的幌子，实则他在暗中窥探着我们每个人。”席柏言不紧不慢道，忽地勾唇，“我怎么还觉得，会有‘鬼兵’，正是暮远佟所为呢。”

暮摇婳打了个寒噤，“那太可怕了……暮远佟藏得好深。”

“不管他怎么隐藏自己的，而今都没法保全自己。昨日之事定有他的手笔，我们也可拿来利用一番。”

“嗯，对！我感觉，暮成归和暮远佟已然离心。”毕竟找蒋御医给暮成归下药的，多半就是暮远佟。

暮成归可没那么蠢，到这个地步还将暮远佟尊敬无比。

“但是，我有种预感，这事不会那么容易结束。”席柏言眯起黑眸。

暮摇婳也这样想，不过，“无妨，我下午再进宫一趟，叫上蔺长风他们。”

她松了松紧绷的神色，身子一软倒进他怀里，“先不说那些啦，夫君陪我再睡会儿好不好？昨夜在宫中没有你，我睡得很糟糕。”

席柏言好笑地捏住她的鼻尖，嗓音混合着暗哑宠溺，“好。”

任他大敌当前，也先养足精神再谈出击。

……

暮摇婳却是没想到，不等她在蔺长风等重臣面前和暮成归对质，他自己先出了手。

“王爷，宫里传来消息，圣上要……”属下有点说不下去。

今日暮远佟告病假没去上早朝，做的是金蝉脱壳的打算。

“要抓本王？”暮远佟嘲弄地轻嗤一声，“无所谓，他现在反应过来，已是迟了。”

自从昨日见到暮摇婳在，又听说蒋御医被压入大牢，暮远佟就预料到了这一结果。

“前后不到一天，暮成归如此果断地下旨，看来确实早有放弃本王的打算。”原以为他会蠢的到死都不会有明白的一日。

真叫人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