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本《悟空传》，一本《人生长恨水长东》，整整齐齐的摆在红木茶案上。

云熠微微愣了愣，他可不觉得眼前这位风风火火的编辑是他的粉丝。

“是给我朋友要的，为了保险……”刘琪见到云熠的反应，轻咳一声，随即又从包里拿出了好几本，一一摆在桌上。

云熠：(?_?)ノ

“行吧，既然是让你都开口的。”云熠只得微微颔首，翻开了一本《悟空传》，看到的便是序言，以云熠的身份写的序言：

在死亡之前，没人知道一个人能走多远，但我们知道有些人已经登上了鸟儿飞不到的山巅。

自由、单纯——以及向摧毁伤害前两者的一切、任何、所有障碍开战反抗到底的激情贯穿始终，并且令人惊异的是在他文字表演生涯里的第一次出场就把这些激情大写意泼墨一般倾注到一部作品中，达到了一个难以企及的高峰，自愧弗如。

这本书，有一种力量似乎随时会挣脱羁绊，在甚至可以用清秀斯文形容的外表下，却是火山一般的内心，其中的光和热，没人知道会在何时喷涌爆发。

这是明夏式的青春。

……

看到这序言，云熠笑了笑，“只签名就可以了吗？”

“如果方便的话，能不能再送一句话给她？”刘琪想了想，问道。

“那她的名字？”

“唔，你可以用‘三言’来称呼她，数字三，言语的言。”

云熠点点头，“那她现在的状态呢？”

“她在做一件很难的事情，其实特别辛苦。”

“做成了吗？”

刘琪摇摇头。

云熠随即落笔：

致三言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而后写下三度风月四字以及日期。

刘琪则是愣了愣，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果然很适合言言现在的状态啊！

随后，云熠又翻开了《人生长恨水长东》，首先看到的还是自己给自己的序言，也就是三度风月给云熠的：

约莫在我七八岁的时候，就从认识了二郎神杨戬，那时候的印象是：一个非常厉害的人，我将来也要像他一样厉害。而后西游记上映，我对杨戬的印象慢慢被猴子冲淡，我的渴望从想要一把三尖两刃刀也慢慢变为想要一根金箍棒。

再之后，陆续看了《西游记》原着小说、《封神演义》原着、封神榜电视剧，杨戬的形象再次丰满起来。

杨戬是一个非常厉害的人，无论面对什么困难，总有解决的办法，而不是像孙悟空一样老是要找人帮忙。

我要做这样的人，一个厉害的人，要足够稳重，能成为最后关头的依靠。

这本书里的杨戬完美地刻画出我所期待成为的模样，骄傲而沉默。我无法从客观地角度去评价这本书，很多人说这本书太虐心，我却觉得，它完美地塑造了一个“法律之神”。

世界丑陋并且黑暗，童话里都是骗人的。尽管这本书里的其他角色都是为了这个形象而服务，沉香的幼稚，三圣母的任性，官员的贪婪，但这些也正是曾在其他童话、传说、小说里被用到烂的情节。

有人在阳光下追寻圣贤之路，就该有人在黑暗中持凶刃而行。

只有在黑暗中仍心存阳光的人，才能继续坚持眼中的清澈。

这是纯粹的杨戬。

……

看完这序言，云熠自己又笑了笑，反正，自己给自己写序言还挺好玩的，取了另一支笔，以免身份被发现。

致三言，

但行好事，莫问前程。

生活本就沉闷，但跑起来便有风。

再落下云熠二字与日期。

而后两本书对比，嗯，笔迹的粗细以及字体都不同，应该是认不出来的。

刘琪看着云熠如此认真的对比，便笑了，看到这两本书上不同的句子，也就笑得更厉害了，还是挺细心的一个男生啊，就是不知道这个马甲什么时候会爆了。

“谢谢云熠先生啦。”刘琪接过书，“我想，她一定会很开心的。”

“那就行。”云熠应下，“对了，你来，该不会只是找我签名吧？”

“哦，那麻烦这几本你也签一下，只用签名就行。”刘琪随即推上了另外几本书，“一是今天刚好两本书发售，我来看一下沪海这边的铺货以及销售情况，二是顺道着把盖好章的合同带过来给你。”

而后，一份文件便被放到了桌面上。

云熠点头，“好。”

而后，熟练的签上不同的名字。

“其实，关于蔡彦明的处理，我朋友出了不少力哦。”刘琪觉得，既然云熠都送了这么好的句子，这么认真的签名，她也得给云熠说一下言歌到底做了些什么。

云熠眉头挑了挑，“相关部门工作吗？”

“嗯，所以最近头秃呢。”

云熠笑了，“原来如此。”

估计，这位三言就是刘琪背后那位“头脑”了，目前看起来，应该是友军呢。

刘琪耸肩，言歌是很累，相关文件的背景、目标以及措施讨论、凝练……再走通各部门意见，少不得得熬上好久的夜，而且，能不能走成，还要看背景强不强，总之，过于累人。

……

某新明书店门口，已经排起了长长的队伍。

“我去，这么多人吗？”

“这还能买得到？”

“别说了，赶紧排队吧！”

“全是来买悟空传的？”

“不是人生长恨水长东吗？”

“不是两本都买吗？”

“总不能是来买教材的吧？”

……

书店内，店员看着外面的人群，看了看书架上最为显眼的两本书，又瞅了瞅自己的同伴，“一会儿结账利索些。”

“放心放心……除了每学期开学的教材，我觉得我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过这样的盛况了啊！突然也就热血沸腾了起来啊，咱们书店，偶尔卖卖这些火热的小说，也是不错的嘛！”

“老板让我留了十套，要送人，我给咱俩各自留了一套。”

“嘿嘿，那我就放心了。”

“到时间了，开门咯。”

“嗯！”

……

“开门了开门了！”

“哇，好久没有这样的场面了吧？”

“是啊！”

“赶紧拍！这必须是头条新闻！”

“我也很好奇，到底谁的销量会更高。”

对于这样的场面，媒体们也很开心，真的是好久没有见到这样的场面了，似乎，两本书，让整个明夏的文艺圈子，都活跃了起来。

他们，似乎也感受到了一些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