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孩好像我哥啊。”华岺看着显露出真容的小孩，忍不住嘀咕起来，“可我哥不是跟着我们一起回去了吗？所以这个小孩是？”

“你妹不知道你回来过吗？”楼枫皱着眉询问着华於，这，亲兄妹，怎么记忆还不一样呢？

华於表情一僵，像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记忆，脸色白了一下，很快又恢复正常，但紊乱的呼吸还是在透露着这人不平静的内心，更何况楼枫全程注视着华於的神情。

看起来这兄妹俩有什么在隐藏，或者其他的不对劲，至少没有表面上这么简单。

“谁知道呢，说不定只是相像呢。”陆璀大大咧咧的说着，他又不认识华於小时候，而且这俩看起来，还没楼枫和他小时候更像呢，看起来完全就是两个小孩，“我看这个小孩，跟华於一点也不像啊。”

陆璀的话转移了华岺的注意力，让华於的表情更平静了一些。

“你还好吗？”楼枫试探着询问着，“需要我帮你吗？”

“不用。”华於摇了摇头，“这件事我自己能处理好的，放心。”

“好吧。”楼枫依旧是皱着眉，这看起来没那么简单啊，但人都说了，还是等着他自己来吧。

“不，我不走，我跟着你。”小华於摇了摇头，抓着小楼枫的手说着，“你实力强大，你能保护我。”

“等等，我们认识吗？”小楼枫显然被小华於这话给弄懵了，慢半拍的询问着，“我们第一次见面，而且我还是治疗你的，你就这么赖上我了？”

“我，我不想回去，我不想回去，不想再摔下来！”小楼枫的话显然是触碰到了小华於不想面对的点上，他哭哭啼啼的，声音颤抖着带着鼻音恳求着小楼枫，“你，你让我跟你一段时间好不好，到时候我再走。”

“啊，好吧。”小楼枫抬手揉了揉他的脑袋，身高优势让小华於对他多了一分信任，沉着冷静的模样让他更想躲在小楼枫背后，他伸手抱住小楼枫的身体，小声道谢：“谢谢你。”

“没事，不过一会儿，你不要害怕。”小楼枫无奈的拍了拍他的后背，拉着他进了蛇窟，“这里面不可怕的。”

“哇，我小时候是这样的吗？”楼枫感觉不真实，他没有这方面的记忆就，看着仿佛在看另一个人一样。

“是的。”华於小声的应着，点了点头。

“哦，不敢相信呢～”楼枫转头看向华於，拉长声音说着，“话说我现在的瞳孔什么颜色呢？我之后就不允许看镜子这一类能反映样貌的。”

“黑色的……还带着点红。”华於看了一眼回答着，随后突然愣了一下，不确定的补充着，“怎么会带着红？”

“等等，红？”楼枫诧异的问着，“我怎么会带着红，我看着很像那个红眼睛的吗？”

“或许你是两个融合了？”华於试探性的询问着。

“融合？什么融合？”陆璀好奇的询问着，“那个红眼睛的和这个黑眼睛的吗？”

“是双重人格，还是一体双魂？”他好奇的询问着，“我感觉是一体双魂，毕竟小说中，好像都是一体双魂的设定，然后融合，更上一层楼。”

“你觉得他像是更上一层楼的样子吗？”华於指着楼枫好奇的询问着陆璀，“你看看小时候的他，你再看看现在的他，这确定是更上一层楼，而不是退步？”

“呃……”

陆璀认真打量了一下楼枫，转头看着那边的小楼枫。

“啊！蛇！”小华於显然是没有见过这么多蛇的，直接惊恐的喊叫出来，他紧紧的抓着小楼枫的衣服，不愿意撒开，他满眼惊慌的看着小楼枫。

“放心，没事的，你看，他们根本不看你的。”小楼枫一手搭在小华於肩膀上，用力搂了搂，一手抓着他的手指着那边说着，“过来。”

先前的那条大蛇从蛇群里面冒出来，小华於吓的脸色都白了，但在小楼枫的强拉硬拽下站到了蛇头上，缓了一会儿，看着脚下乖乖听小楼枫话的蛇，他好奇的看向小楼枫，询问着：“你好厉害啊，怎么做到的？”

“他们认我为主了啊，你想要吗？我也可以让他们认你为主的。”小楼枫淡定的解释着，“到时候你只要召唤，喊他们的名字就可以了，统称为雪澜。”

“你们以后也把他当个主人。”小楼枫找出一块石头，给小华於的手指划了一道，把血挤出来，滴在蛇头上面，等着血液消失，小楼枫把手指上的痕迹给帮忙愈合，指挥着，“你试试召唤一下。”

“雪澜？”小华於试探的说了一声，手上就多了一条黑色的小眼镜蛇，似乎有些茫然，只是弯着身子，吐着蛇信子，看着小华於。

“雪澜。”楼枫跟着念了一遍，就看到自己手上凭空多了一只小竹叶青，他顺着楼枫的手臂爬过来，亲昵的蹭着他的侧脸。

“好家伙！”陆璀直接看傻了，这就念了一个名字，“等等，这不是说是幻境的吗？”

“可能是真实的地方，被误认为幻境了。”楼枫拍了拍小竹叶青的脑袋，他大概懂了，这里应该是佛堂下面的地方，佛堂是在山上，华於也是从山上摔下来的。

“哦。”陆璀点了点头，看了一眼华岺，她正在数蛇，是无聊了吗？

华於看着已经盘在楼枫脖子上的小竹叶青，直接扯过来，拿在手上静静的盯着他。

许是感受到了华於身上楼枫的气息，又或者是当初认主的原因，小竹叶青顺势直接盘起来，老实的待在他手里。

“怎么了？”楼枫好奇的询问着，怎么突然把蛇扯了下来了？

“没事！”华於看了他一眼，撇开头，把小竹叶青重新放回楼枫的脖子上，让他充当一个项链。

“哇，真的可以诶！”小华於惊讶的说着，他把玩着手上的眼镜蛇，没有其他任何动作，就乖乖的让他把玩，“感觉像是，玩具了都。”

“好像，楼枫确实看不出来进步的地方，但肯定在其他地方有可行的。”陆璀想了想，说着自己的想法。

“你觉得他立了那么离谱的天地誓言，他能在哪方面可行，现在身板还脆的一批。”华於转了转眼睛，有些无力的说着，这种结论，只针对普通的情况，楼枫这种情况太特殊了，这结论根本不适合。

“这……”

陆璀沉默了，是啊，他这天地誓言是有够离谱的，不能杀生，还会被雷劈，这，他试着提出另一个猜想：“不能靠天雷炼体吗？”

“嚯？你看小说看多了吧，这种天雷，都是惩罚的，天雷里面蕴含着的是惩罚的法则，这种法则类似公正，严明，你用这个炼体，你他妈一点错不能犯，不然就会内部噼里啪啦。”楼枫想到刚才被噼里啪啦的情景，“哇，就我亲身经历，过往的记忆跟走马灯一样了，直接开始寻找我过去有没有做错事情。”

“不懂没关系，就是你的浏览器记录，即便无痕，也能把那个记忆完完整整的重新看一遍。”

“这这这！”陆璀傻眼了，这，不过内部的，应该没事吧？

“如果只是内部还好，但这个东西啊，它，它会把你的过错，甚至记忆都公开出来，就是跟投影一样，投影在你脑袋上的，就真社死了。”楼枫又补充着。

“我们淬炼用的天雷，都是去专门的地方，把雷电引过来，这种雷电，各种法则都蕴含，全方位淬炼。”华於随后跟着补充着，“这天雷还不好遇见呢，很多时候，都是非常普通的，就只能多点防御和攻击，能淬炼出其他能力，甚至是炼出自我意识都是极难的。”

“投影？这么离谱的吗？”陆璀怕了，这简直就是社死啊！

“所以怎么可能用这种惩罚性的天雷炼体啊，要炼也是去专门的地方引天雷。”楼枫耸了耸肩说着。

“那我看小说中直接用渡劫的天雷炼体？”陆璀好奇的追问着。

楼枫摩挲着下巴，随后开始侃侃而谈

“小说是小说，现实分两种情况，一种是修仙的，修仙的这个是天道允许的，就是你可以成仙，但只能是这个世界的仙，你所经历的天劫雷劫都是用来淬炼本身的，所以是可以直接炼体的。”

“另一种呢，是世界存在可以修炼的灵气，但不允许修炼，跟修仙差不多，这种天劫雷劫就是往死里劈的，基本就不允许存在修炼。”

“那为什么要有修炼的灵气？”陆璀不解的询问着。

“你好像一个白痴，灵气就一定是用来修炼才对的吗？如果把空气比做灵气，用一点少一点，你是要早点用完，还是就这么维持着一呼一吸？很明显的道理啊。之所以定义为修炼，是可以为我们人类所利用的，可别忘了，人类对于世界，只不过是个渺小的存在，不要高看自己，什么想要毁灭世界，还没行动，就先被抓起来了。”楼枫挑眉，抱胸看着陆璀，“就像总有人被蚊子咬的，质问为什么会有蚊子，诚然蚊子对我们来说是不好的，但对于整个世界呢？生态平衡呢？”

陆璀点了点头，随后问出了灵魂质问：“你怎么知道的？”

“我怎么知道，你当我的火，无限蓝条白来的吗？我换来的都是，这些东西都是我交易换来的！”楼枫冷哼傲娇的说着。

“怪不得你身体好——脆！”陆璀说完直接跳到华岺身边，跟她一起数蛇玩。

“我可去你的，从我这边白嫖我的信息，还说我？！”楼枫直接把小竹叶青扔了过去，吓的陆璀跳起了激光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