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程炎笑了笑直接拉开车门“先上车吧！我立马给你们安排住处。”

张衍有些为难，站在原地没动“这……”

“傻小子，你不要命，小毓的命也不要了是不是，老头子知道你是因为小毓才救人的，但现在这种情况，要是不请这位先生帮忙，你只有被其他乞丐或者那些人给打死，到时候小毓也逃不掉的。”老乞丐恨铁不成钢的大骂一句，催着张衍快上车。

车是陈颖开的，江程炎和白疏默一起坐的副驾驶，不是说他们厌恶老乞丐和张衍，不可以跟他们坐，而是上车的时候，老乞丐说他们太脏，不然就挤在副驾驶，这样他们只需要洗一个位置，不用把车都给弄脏了。

知道这两人虽然脏但都是要面子的人，江程炎才会让两人坐后面，然后跟白疏默一起坐副驾驶，以免自己坐后面跟他们一起坐，让他们太局促。

车子开出警局后，江程炎拨打了一个电话，他的战友在一个旧城区有一套房子，那套房子正在出租，这事儿他也是无意间听战友提了一嘴，这房子里面家具齐全，倒是一个暂住的好地方，跟战友打完电话，江程炎发了一条信息，让张队长帮忙调查张衍和老乞丐的事。

虽然这两人帮助了白疏默，但要他帮他们办理身份证，他就必须要确定这两个人都是普通人，而不是一些隐藏在乞丐中的犯罪分子，至于为什么让警局那边帮忙，是因为刚刚录了口供，警局有他们的个人资料，也可以通过监控进行身份对比，这样做能很快查到他要的资料，而要是自己让人去查，就会多一些程序，这样会麻烦很多。

江程炎发消息的时候没有避讳白疏默，白疏默也没有多问，她知道江程炎是一个警惕的人，况且她也不想因为自己的事情害的江程炎帮助了不该帮助的人。

接到张毓，陈颖按照江程炎给的地址继续开。

车上，张毓十分的安静，乖巧的坐在张衍身边，没有因为好奇在车上到处乱摸。

看着乖巧的张毓，老乞丐笑着说道“这孩子就是讨人喜欢，傻小子你得送她去学校，让她读书，让她又出息。”

“我会的。”张衍重重的点了点头，又看着老乞丐问道“师傅，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老乞丐笑呵呵的说道“这些年我还是留一些钱，等拿到身份证，我想去一个小城市，做一个普通人。”

张衍想了想有才说的“等着我们一起吧！明年我们一起离开，到时候我负责赚钱，您帮我看着小毓。”

老乞丐笑着拍了拍张衍的肩膀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他转头看向窗外眼眶湿了，他孤苦无依一辈子，只因为不愿意看见一个傻小子被人打死，出手救了他，帮了他，这傻小子就拼了命的对他好，如今还想要给他养老。

他知道他应该拒绝，不应该做别人的拖累，但贪心的他想要有一个家，所以还是答应了。

坐在副驾驶的白疏默和江程炎通过后视镜看了一眼张衍，随即两人相视看了一眼，一个连自己都养不活的男人，带着自己才八岁的妹妹就算了，现在还要带着一个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老乞丐，就凭这两点就能断定这人不是一个无情无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