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他来到商场，搭着电梯上了四楼，沈辰光站在闪烁的彩色灯前，脑海里浮现不同的场景，随之，他陷入一阵沉思。

‘’这不是，我们俩个第一次见面的游戏机室吗？‘’他抿抿唇，淡淡一笑。

白晨曦眼里有了无法捕捉的深情，好像是这样的没错。

‘’嗯，进去看看？‘’他魅惑般的笑，轻盈地浮在脸上。

外面的空旷反而，让沈辰光心有点虚，他驱逐烦躁，在他的带领下，来到室内，白晨曦在前台买了几个硬币，拉着他，去到最昏暗的赛车游戏机，将他塞在座位里。

‘’你记不记得？你坐在的这个地方，是哪里？‘’他投了一枚硬币进游戏机，一只手撑在他的椅子上，漫不经心被温柔覆盖。

沈辰光好像被赛车机，转移了注意力，双手在方向盘，不停打转，一个个漂亮的转弯，溜炸了的漂移。

期间，白晨曦去了一趟厕所，他出来以后，再看见他后，他身边虽然没有围满了人，

他好像，回到了，和他认识的第一天，他似乎也是这么耀眼的，发亮地，他都无法移开视线。

吸引一个人视线的，大概会是他漂亮的外表，完美的操作技能，眼睛里的星光。

是什么感应了，沈辰光过了终点线，双手攀在方向盘，侧了过头，无从捉摸眉头皱了皱，他过来，弯下腰就是检查他的脖子，‘’果然！‘’还是有喉结。

空气凝固，迫急追在他们身上的是，无法抗拒，又是不能再进一步。

‘’沈辰光，我接下来要说的话，我希望你能记住，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好像就是不言不语，就算是静静坐在这个位置上，我都觉得这一生就和你波澜不惊地过去了。是不是，真的第一眼，爱上的人，只要一方不想，另一方便会注定伤心？你说，我们的爱，经不起考验，那我们就赌三年后，我还会不会像现在这样，而，这还没过去的三年，我将闭口不提，对你的爱。‘’

他许下了，一个三年的誓言，

拂过他脖子的手，插进裤袋。‘’沈辰光，现在开始，如你所愿，我们是拜把子的关系了。‘’

第一次，在一个人眼里，看见光一点一点黯然，肆无忌惮收起所有期望，没有期望，应该就不会再有失望了。

他好似，无谓，沈辰光的心却乱如麻，根本不知道怎么开口，开口该说些什么。

静静听他继续说，‘’你不必，说话，我知道你想问值不值得吧？可是，你应该知道，张爱玲说过，爱就是不问值不值得。你很难形容，现在的心情吧，没关系，你不必勉强，我都懂，因为懂，所以，无需理由。‘’

可笑的是，他一句话说不出口，白晨曦为他找了无数理由，一个一个漂亮的借口。

还有更可笑的，更可笑的是，他说了一句：‘’珍重。往后日子里，我可能不会再像现在，几乎天天黏在你身边，跟着你了。‘’

可是，沈辰光，没有听到，他最后的那句：‘’不过，我还是会，偷偷地守在你身边，保护你。‘’

嘈杂的游戏厅，像落了幕的夜城，聊无声息。

白晨曦挥挥手，消失在了游戏厅走廊。

沈辰光抬头，一眼看清玻璃窗外的场景，真好。

碧蓝的天空，清晰可见的云朵，十五六的爱情啊，最美好，最纯真，也最残酷。

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个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