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了。”沈殁冷脸打断她，如果是要功德，他可以通过其他方式给傅姒，如果是要散怨气让自己吃的舒服些，那就更不需要了。

现在看着傅姒曾经顶替过的那张脸，他也吃不下去。

心里有了决定，他当机立断，把傅姒往自己胸口一按，迅速闭眼。

***

醒来时，两个人还在危楼那儿靠着墙坐着。

周围的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傅姒愣了好半天都还没回过神来，自己怎么就莫名其妙的又回到这儿了。

手机铃声响起，她麻木的接通。

“阿姒！你们两个人去哪了！”一接通，严萘奚着急的声音就劈头盖脸的迎了过来。

傅姒看了眼还闭着眼睛的沈殁，声音压低：“我们在危楼这边，然后太累了就不小心睡过去了……”

说出来傅姒自己都不信，然而似乎也就是那么一回事，幻境里的种种，犹如黄粱一梦。

蓦地，手机被人夺走。

傅姒抬头看去，沈殁已经拿着手机站了起来，声音冷淡：“这个案子到此为止，不会再出现那个恶鬼了。”

说完，干脆利落的挂断电话。

“沈殁，那个恶鬼解决了吗？”傅姒小心翼翼的问。

回归现实，沈殁还是那副疏离冷淡的样子，和幻境里那个失控把她压在墙上强吻的男人完全重合不到一起。

闻言，沈殁移开视线，淡淡点头。

也不算解决了，他不过是趁刚刚出来的那瞬间，把对方打成重伤罢了。他用了四分力，散了对方所有的戾气。它道行不高，怨气散尽后会有鬼差来寻它的。

至少杀不了人了。

蓦地，他偏头看向那个在角落里缩着的三十来岁的男鬼，眼神嘲弄。

傅姒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之前还没觉得有什么，从幻境里出来以后，就发现这个男人出奇的眼熟。

是……班长……

她傻住，那个世界太玄乎，处处都是惊吓怎么办？

进幻境前，沈殁对男鬼说的话隐隐盘旋在耳边，她灵光乍现，“他十六岁害死的一家三口是柳依依家？？！！”

可他看着是挺好的一个人啊……

“人是会变的。”沈殁嘲弄的看了眼那个男鬼，“你看看，你当初看上的就是这玩意，你的眼光很差。”

傅姒：“……”

我不是我没有！！！

她到底哪里表露出自己看上班长了？傅姒憋屈极了，不就是一起吃了顿饭喝了杯奶茶，谈了谈人生嘛！

好半晌，她看向那个男鬼，朝他招了招手，“你过来。”

男鬼老老实实的过来，还保持着死前的样子，舌头伸的很长，傅姒忍不住嫌弃的偏开头，又往后退了几步，“你跟柳依依怎么回事？”

听到柳依依那三个字，男鬼脸上呆滞的表情变得扭曲，几乎是奔溃着大吼，“我不认识她！我不知道！！”

傅姒被他的反应吓得一个激灵，好在沈殁还在场，十分暴力的把男鬼一脚踹开，脸色不虞的看着傅姒：“回家。”

***

第二天，解决了大案的严萘奚被批了一天假，便马不停蹄的赶来了傅姒家。